劉堂主順著田塵指的方向望去,眉頭緊鎖,除了黑風寨撤退時揚起的塵土,什麼也沒看到。“你在說什麼胡話?黑風寨的人都已經跑了,你還想追?”

田塵知道劉堂主沒有看到馬叛徒,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門派陷入危險之中。“師叔,我剛剛看到馬師弟混在黑風寨的隊伍裡,他一定是叛變了!”

“你說什麼?!”劉堂主大驚失色,馬叛徒是他的得意弟子,他絕不相信他會背叛師門。“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師叔,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馬師弟他……”田塵焦急地解釋,卻見劉堂主一臉的不相信,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

“夠了!”劉堂主厲聲喝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清點傷員,處理善後事宜,不要再說這種無憑無據的話!”

田塵還想再解釋,卻被孫師妹拉住了衣袖,她對著田塵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田塵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找到證據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劉堂主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但心中卻泛起了嘀咕。他派了幾名弟子去追擊黑風寨,自己則留下來處理善後事宜。

幾日後,追擊黑風寨的弟子帶回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他們在黑風寨附近發現了一封信,信中詳細記錄了馬叛徒與黑風寨勾結的證據,包括他如何出賣門派情報,如何裡應外合,甚至連這次襲擊青山派的計劃,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劉堂主看到這封信,頓時如遭雷擊,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子竟然會背叛師門。他下令全派搜捕馬叛徒,絕不姑息!

馬叛徒最終在城鎮的一家客棧被抓獲,人贓並獲,鐵證如山。劉堂主親審馬叛徒,想要問清楚他為何要背叛師門,但馬叛徒始終一言不發。

田塵因為之前與馬叛徒有過接觸,被門派內部分人懷疑,認為他與馬叛徒勾結,也參與了這次的襲擊事件。一時間,田塵成為了眾矢之的,就連平日裡關係較好的師兄弟,也開始對他冷眼相待。

為了自證清白,田塵決定主動請纓,去調查馬叛徒背後的真相。他隱隱覺得,這件事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馬叛徒背後,或許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我相信你,”孫師妹遞給田塵一個包裹,“這裡面是傷藥和一些乾糧,你路上小心。”

田塵點點頭,接過包裹,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孫師妹叫住了他,“你真的認為馬師兄是自願背叛師門的嗎?”

田塵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孫師妹,目光深邃:“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青山派,朝著城鎮的方向走去。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上,一雙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黑風寨寨主張天霸冷笑一聲,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傳令下去,準備……”風雨同舟舟自沉(續)

田塵離開青山派後,一路追蹤馬叛徒留下的痕跡,來到了城鎮。他直奔馬叛徒被抓的那家客棧,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客棧老闆認出了田塵,熱情地招待了他,並告訴他,馬叛徒被抓前,曾與一個黑衣人密談。

“黑衣人?”田塵心中一動,“老闆可還記得那黑衣人的模樣?”

老闆搖了搖頭:“那人蒙著面,看不清長相,不過……”他壓低了聲音,“我聽到他們說什麼‘計劃有變’、‘裡應外合’之類的,聽起來怪嚇人的。”

田塵心中疑雲更重,他謝過老闆,走出客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凝重。

“田塵!”清脆的聲音傳來,田塵轉頭一看,是孫師妹,她身旁還跟著一個身穿捕快服飾的精壯漢子。

“孫師妹,你怎麼來了?”田塵有些驚訝。

“我放心不下你,便跟李大哥一起來了,”孫師妹解釋道,“這位是城裡的李捕快,他聽到馬叛徒的事,說或許能幫上忙。”

李捕快抱拳道:“田少俠,久仰大名。馬叛徒一案事關重大,我等義不容辭。”

三人在茶館坐下,交換了各自掌握的資訊。李捕快常年與三教九流打交道,對黑風寨的底細頗為了解。他告訴田塵,黑風寨依山而建,易守難攻,想要攻破並非易事。

“不過,”李捕快話鋒一轉,“我聽說黑風寨的後山有一處密道,直通山外,若是能找到那條密道,或許可以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黑風寨。”

田塵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那密道隱秘,該如何才能找到?

“我或許知道,”一直沉默不語的孫師妹突然開口,“我小時候曾聽我爹說過,黑風寨的後山有一處山洞,洞裡有……”她湊到田塵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田塵聽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拍案而起:“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三人立刻動身,趕往黑風寨後山。

……

與此同時,青山派內憂外患,人心惶惶。馬叛徒的背叛,讓整個門派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報——”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啟稟掌門,黑風寨捲土重來,已經攻破了山門!”

劉堂主聞言大驚失色:“什麼?!他們怎麼敢?!”

“他們還揚言,”那弟子戰戰兢兢地說道,“說要血洗青山派,為馬叛徒報仇!”

“豈有此理!”劉堂主怒火中燒,“傳令下去,所有弟子,隨我迎敵!”

青山派弟子雖然士氣低落,但面對強敵,還是奮力抵抗。然而,黑風寨此次是有備而來,人數眾多,攻勢兇猛,青山派漸漸落於下風。

“哈哈哈,青山派也不過如此!”張天霸站在山門前,得意洋洋地指揮著手下進攻,“今日,我便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張天霸,休得猖狂!”劉堂主怒吼一聲,揮劍迎戰。

就在這時,一個黑風寨嘍囉慌慌張張地跑到張天霸身邊,低聲道:“寨主,不好了,後山……後山……”

“後山怎麼了?”張天霸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後山被人偷襲了!”那嘍囉驚慌失措地說道,“他們放火燒了我們的糧草輜重,還……”

“還什麼?!”張天霸怒吼道。

“還……還放出了一群……”那嘍囉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張天霸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目圓睜:“說!到底是什麼?!”

那嘍囉嚇得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一群蜜蜂!”

“蜜蜂?!”張天霸先是一愣,隨即暴跳如雷,“一群蜜蜂就把你嚇成這樣?廢物!給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騷亂,他猛地回頭,只見無數蜜蜂從後山方向湧來,黑壓壓的一片,遮天蔽日……

“不好!”張天霸臉色大變,“中計了!快撤!”黑壓壓的蜂群如潮水般湧來,黑風寨的匪徒們頓時亂作一團。驚慌失措的慘叫聲,憤怒的嗡鳴聲,兵器碰撞聲混雜在一起,在山谷間迴盪。張天霸眼看局勢失控,只能憤恨地咬牙下令撤退。

青山派轉危為安,但田塵卻沒有絲毫喜悅。他回到門派,迎接他的不是讚賞和感激,而是懷疑和審視的目光。

“田師弟,你為何會知道黑風寨後山的密道?”一位師兄語氣不善地問道。

“是啊,而且還如此巧合,你前腳剛走,黑風寨就被人端了老巢,”另一位師兄陰陽怪氣地說道,“莫非田師弟與黑風寨早有勾結,這出戏是你們串通好的吧?”

面對眾人的質疑,田塵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將如何解釋孫師妹提供的線索?難道要將她牽扯進來嗎?

“夠了!”劉堂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田塵此次立下大功,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反而在此胡亂猜測,成何體統!”

劉堂主雖然出言維護,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田塵的處境並沒有因此好轉。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就連與同門師兄弟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李捕快那邊也傳來訊息,他根據黑風寨嘍囉的口供,得知他們此次進攻青山派並非簡單的報復,而是為了掩蓋他們真正的目的——尋找隱藏在青山派後山的一處上古遺蹟。

“據說那處遺蹟中藏有驚世寶藏,黑風寨覬覦已久,”李捕快神色凝重,“此次他們聲東擊西,怕是已經找到了遺蹟的入口。”

田塵心念電轉,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不僅無法洗刷冤屈,還會讓真正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深夜,田塵悄悄潛入藏書閣,翻閱著有關上古遺蹟的記載。他知道,真相就隱藏在這些泛黃的書頁之中。

“你在幹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田塵猛然回頭,只見劉堂主站在門口,面色陰沉地盯著他……“我在查閱有關黑風寨和上古遺蹟的資料,”田塵面色平靜地解釋道,“我想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堂主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他冷哼一聲,“你一個初入師門不久的弟子,不好好修煉,卻整日裡惹是生非,如今更是與黑風寨扯上關係,我看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劉堂主,我……”田塵還想解釋,卻被劉堂主粗暴地打斷。

“不必多言,此事我會稟報掌門,由他老人家定奪!”劉堂主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田塵獨自在寂靜壓抑的藏書閣裡。

儘管劉堂主不相信他,但田塵並沒有放棄。他知道,只有找到證據才能自證清白。他翻閱著佈滿灰塵的古籍,希望能找到能將門派中某人與黑風寨和上古遺蹟聯絡起來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泛白。就在這時,田塵的目光突然落在一本名為《青山派雜記》的書上。他翻開書頁,仔細閱讀起來。

書中記載,百年前,青山派曾有一位長老痴迷於尋找上古遺蹟,不惜背叛師門,勾結外敵。最終,他被當時的掌門聯手其他長老誅殺,而那處上古遺蹟的位置也隨之失傳。

“難道……”田塵心中一動,難道這次黑風寨進攻青山派,也是為了尋找那處上古遺蹟?而他們之所以知道遺蹟的位置,很可能是因為……

就在這時,一股凌厲的殺氣從背後襲來!田塵心中警鈴大作,猛地轉身,只見一道黑影手持大刀,朝著他當頭劈下!

“張寨主?!”田塵驚呼一聲,勉強躲開了這一擊。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藏書閣裡遇到黑風寨的寨主!

“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敢一個人來這裡!”張寨主獰笑著,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既然你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田塵心中驚疑不定,他環顧四周,發現藏書閣的門窗都被封死,顯然是張寨主早有準備。

“想知道是誰告訴了我你的行蹤嗎?”張寨主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陰惻惻地說道,“是你的好師兄,馬騰!”

田塵頓時如遭雷擊,腦海中閃過馬騰那張虛偽的笑臉。他怎麼也沒想到,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是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的同門師兄弟!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張寨主不再廢話,揮舞著大刀,再次朝著田塵攻去。

刀光劍影,殺氣瀰漫。田塵知道,一場生死對決,在所難免。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