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一博

吳掌門話音剛落，身形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出現在田塵面前，手中長劍挾裹著凌厲的劍氣，直刺田塵面門。

“來得好！”田塵眼中精光爆射，昊天鏡光芒一閃，擋下了這雷霆一擊。巨大的衝擊力震得他氣血翻湧，但他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沒有後退半步。

“不愧是青山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果然有些本事！”吳掌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手中的攻勢卻更加凌厲。

田塵不敢大意，一邊催動昊天鏡抵擋著吳掌門的攻擊，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昊天鏡雖然是防禦至寶，但長時間催動對靈力的消耗也是極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田塵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反觀吳掌門，卻越戰越勇，劍氣縱橫，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田師兄，我來助你！”就在這時，周護法突然從側面殺出，手中長劍直取田塵後心。

田塵早有防備，身形一側，堪堪躲過這一擊。然而，周護法這一劍只是虛招，他的真正目標是田塵身後的孫師妹！

“師妹小心！”田塵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地將孫師妹推開。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田塵的左肩被周護法一劍刺穿。

“田師兄！”孫師妹驚呼一聲，眼中滿是擔憂和自責。

田塵強忍著劇痛，反手一掌將周護法震退，隨後一把抓住孫師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保護好自己！”

“想走？沒那麼容易！”吳掌門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田塵而來。

田塵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

凌厲的劍氣彷彿要將田塵撕裂，他將孫師妹護在身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只有金鐵交鳴的轟響在耳邊迴盪。

田塵睜開眼，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孫師妹手中的長劍已經斷裂，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但她依舊倔強地站著，用身體擋住了吳掌門的致命一擊。

“師妹！”田塵目眥欲裂，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苦、憤怒、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淹沒。

“田師兄……我沒事……”孫師妹虛弱地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擦拭嘴角的血跡，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卑鄙小人，只會拿女人當擋箭牌嗎？”周護法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向孫師妹。

“你們都該死！”田塵怒吼一聲，雙目瞬間變得赤紅，一股狂暴的力量從他體內噴湧而出，震得周圍的樹木都劇烈搖晃起來。

“這是……”吳掌門和周護法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們驚恐地發現，田塵的氣息竟然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彷彿一頭沉睡的巨獸正在甦醒。

“不可能！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吳掌門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手中的劍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在生死關頭，田塵腦海中突然閃過在遺蹟中獲得的那本秘籍的內容。這本秘籍上記載著一種名為“九轉金身訣”的功法，修煉至大成，便可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田塵原本以為這只是傳說中的功法，沒想到在這一刻竟然自動運轉起來。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迸發而出，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彷彿一尊金甲戰神降臨人間。

“給我破！”田塵怒吼一聲，一拳轟向周護法。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周護法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轟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吳掌門徹底傻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力量，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想要逃走，但雙腿卻彷彿灌了鉛一般，根本無法移動半步。

田塵一步步走向吳掌門，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彷彿死神降臨。

“你……你想幹什麼？”吳掌門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

“你不是要殺我嗎？我現在就站在這裡，給你這個機會。”田塵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感情。

吳掌門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手中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他看著眼前這個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聲音顫抖著說道：“不……不要殺我……”

“現在求饒，晚了！”田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緩緩抬起右手……

金色的光芒如同火山噴發般，從田塵的掌心噴湧而出。吳掌門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他驚恐地睜開雙眼，只見田塵站在原地，金色光芒逐漸消散，露出了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

“你……”吳掌門難以置信地看著田塵，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收手。

“我答應過師妹，不會濫殺無辜。”田塵的聲音冰冷，毫無波瀾，“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未落，田塵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吳掌門面前。他並沒有下殺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吳掌門周身幾處大穴。吳掌門頓時感覺體內真氣凝滯，再也無法調動半分，只能無力地癱軟在地。

“掌門！”遠處觀戰的敵對門派弟子見狀，頓時亂作一團。周護法生死未卜，掌門又被擒，他們已經失去了主心骨。

“青山派弟子聽令，所有敵對者，繳械不殺！”田塵的聲音如同滾滾驚雷，響徹整個山谷。青山派弟子原本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此刻見到掌門師叔竟然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頓時士氣大振，紛紛高聲吶喊，向殘餘的敵人發起了反攻。

孫師妹看著遠處如同戰神般的身影，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傷勢過重，再次昏了過去。

“師妹！”田塵心中一緊，連忙閃身來到孫師妹身邊，將她輕輕地抱起，轉身走向青山派陣營。

“田師弟，你沒事吧？”

“田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

……

青山派弟子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著。田塵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無礙，便抱著孫師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為她療傷。

夜幕降臨，青山派大殿內燈火通明。掌門和幾位長老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弟子，眼中滿是欣慰和讚賞。

“田塵，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青山派危矣。”掌門感嘆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請功，讓你名揚天下！”

田塵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掌門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至於名利，我並不在乎。”

“好！說得好！”掌門撫掌大笑，“不驕不躁，寵辱不驚，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可造之材！”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跪倒在地，驚恐地說道：“掌門，不好了，吳掌門他……”

“他怎麼了？”掌門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他強行衝破了穴道，現在正……”那名弟子說到這裡，突然頓住，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

“他正在幹什麼？”掌門厲聲問道。

那名弟子深吸一口氣，顫聲說道：“他正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強行提升修為！”

田塵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豁然起身，向殿外走去。

“他要做什麼？”掌門和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要與我一戰，不死不休。”田塵的聲音遠遠傳來，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決絕。

月光下，吳掌門的身影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黑色氣息。他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田塵，聲音嘶啞地說道：“田塵，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田塵站在原地，任憑狂風吹動衣衫，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畏懼。

“戰！”

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雷，響徹整個夜空。吳掌門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向田塵衝殺而來。田塵深吸一口氣，金色的光芒再次從體內噴湧而出，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一場決定生死的戰鬥，一觸即發……吳掌門燃燒生命換來的力量是恐怖的，黑色的真氣如同翻滾的墨浪，一波接著一波地拍向田塵。田塵的金光護體，如同怒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噬。

每一次碰撞，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田塵身上，讓他體內的血液翻湧，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低吟。田塵咬緊牙關，苦苦支撐，心中卻越來越清明。他感覺到，在吳掌門狂暴的攻擊下，自己體內的真氣流動竟然更加順暢，原本一些晦澀難懂的功法口訣，此刻也變得清晰無比。

“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田塵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過來。吳掌門這是在幫他！他瘋狂的攻擊，是在逼迫田塵突破極限，達到更高的境界！

田塵不再刻意防禦，而是選擇正面迎擊。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真氣劇烈地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山谷都在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崩塌。

“哈哈哈哈哈！田塵，你害怕了嗎？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吳掌門狀若瘋魔，攻勢越發凌厲。

田塵不為所動，眼神反而越來越亮，如同夜空中閃耀的星辰。他在戰鬥中感悟，在生死之間突破。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逐漸壓過了黑色的真氣，將整個山谷都染成了金色。

“不好！這小子的修為竟然還在提升！”吳掌門心中大駭，卻已經無力迴天。他燃燒了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力量，而田塵卻在戰鬥中不斷突破，此消彼長之下，勝負已分。

“給我破！”田塵一聲怒吼，金色的光芒如同火山噴發般，瞬間將吳掌門吞噬。黑色的真氣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消融，最終消失殆盡。

吳掌門頹然倒地，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徹底失去了生機。

田塵踉蹌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卻難掩眼中的喜悅。他成功了！在生死之間，他突破了自身的瓶頸，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然而，還沒等田塵鬆一口氣，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突然湧上心頭，他猛地抬頭，看向遠方，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