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苦難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沈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他對自己的身份和過去感到迷茫。

小虎繼續說道：“我聽父親說，你可以以一敵四，還殺了一個人。”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敬畏，似乎在沈南的身上看到了某種英雄的影子。

沈南摸了摸小虎的臉頰，他的動作溫柔而緩慢，彷彿在尋找著一絲慰藉：“你有夢想嗎？能不能和我說一下？”

沈南現在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想做什麼。他的生活似乎失去了方向，他渴望從別人的夢想中找到一些啟發。

小虎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想當仙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嚮往和憧憬，對於仙人的生活充滿了渴望。

沈南問道：“難道當仙人有什麼好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似乎在尋求小虎的答案。

小虎沉思片刻道：“我要當仙人，殺掉所有壞人。”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堅定和決心，他的夢想充滿了正義感。

沈南繼續問道：“你能想到，在你心裡，什麼是壞人？心狠手辣嗎？沒有感情嗎？還是濫殺無辜？”他的問題深刻而尖銳，似乎在引導小虎去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

小虎沉默片刻後道：“父親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好人是以自己的方法做事，壞人也是以自己的方法做事，只是他的方法獨特。而那些被大哥哥殺死的土匪，濫殺無辜，無惡不作的才是真正的壞人。”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成熟和理解，對於世界的複雜性有了初步的認識。

沈南也陷入了沉思，修真界的殘酷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奈：“修真界，損人利己是天經地義的事，無論是修仙、修魔、修煞等，都不過是以自己的方式。在修真界存活變強。

修真界太殘酷了，你只要有實力，那麼你所做的爛殺人奪寶也成了理所應當。若是你修為低微，殺人屠狗就成了反派，就應當被正派磨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哀和無力，對於修真界的規則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和反思。

小虎搖了搖頭，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沈南哥哥，你怎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似乎在擔心沈南的狀態。

沈南這才將思緒拉回現實，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沒事，小虎，謝謝你。”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暖，似乎從小虎的話語中找到了一絲力量和希望。

男子和婦女忙碌的身影在廚房和餐桌之間來回穿梭，他們的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有魚有肉，顯然是拿出了家中最好的食物來招待沈南。

沈南坐在凳子上，看著滿桌的菜餚，心中湧起了一絲暖意。

男子將筷子遞給沈南，沈南接過筷子，他的目光卻落在了那個空位上，問道：“大姐去哪裡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男子笑了笑，回答道：“他去給我姑娘送飯去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溫柔和寵溺。

沈南疑惑道：“送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男子指了指一處關閉的房屋，解釋道：“前幾年，我姑娘被人殘害，雙腿中毒，還好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但雙腿也廢了。只能躺在床上。”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傷和無奈。

沈南聽到後有些慚愧，他的聲音低沉：“抱歉提起傷心事了。”他的心中對這位不幸的姑娘充滿了同情。

男子搖了搖手，道：“沒事，小哥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我叫大山，我婆娘叫朱華。小哥若是願意，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便可。若不是小哥出手擊退那些土匪，恐怕我都沒命回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感激。

救命之恩，他不多說，一切都在酒中。大山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沈南也想喝酒，拿起一個酒杯，剛想喝下，這是竹花從那個房屋走出。

“小哥，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少喝一些吧。”竹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溫柔。

大山也道：“對對，我一下子忘了，小哥少喝一些。”

沈南輕笑了笑，道：“無妨。”隨後一口喝下。那熟悉的味道，即使時隔多日，喝下去後依舊精神氣爽。

酒液滑過喉嚨，帶來的不僅是味覺上的享受，更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

沈南感到一股暖流從胃中升起，逐漸擴散到全身。他的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酒精的力量讓他感到了一絲放鬆和愉悅。

沈南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這頓飯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頓飯，更是一份深深的人情和關懷。

沈南不得不讚嘆到好久未嘗過如此溫馨的飯菜，大山聽到後，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豪，也帶著一絲感激。

這時，沈難道：“不知小姐是什麼人所害？”大山又喝下一杯酒，拳頭微微攥緊，怒氣道：“是沈家少爺沈天所做。”

沈南搖了搖酒杯道：“哦？能否與我說一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關切，似乎在尋求更多的資訊。

大山的臉色變得嚴肅，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無奈：“沈家少爺沈天曾多次追求我姑娘，但清風鎮的人誰不知道沈天無惡不作，調戲少女。我姑娘若是嫁給他，天天都會受苦，我們自然不願意，結果沈天三番五次偷打我們，更過分的是，沈天偷偷拿了一把帶毒的匕首。”

大山頓了頓，繼續說道：“儘管我沒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沈天確實想要刺殺我姑娘。如果不是我及時推開我姑娘，短刀直刺進了他的腿。沈天離開後，我急忙帶著我姑娘去就醫。恐怕我姑娘連性命都沒了。”

大山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而沈天的父親是個仙人，他雖然沒有動手，但卻是天天為難我們。我們只好來到這清風鎮之外住下。”

沈南聽後，沉默了片刻，然後喝下一杯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記得沈家家主不是有過一個孩子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似乎在試圖瞭解更多的背景資訊。

大山聽後，沉默地走到門前，將門輕輕關上。他的動作緩慢而有力，似乎在用這個動作來平復自己的情緒。關上門後，他和竹花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默契和深深的憂慮。

大山才緩緩開口道：“他的第一個孩子是個死嬰。”沈南故作疑惑地應道：“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似乎在鼓勵大山繼續說下去。

大山繼續道：“不過聽說後來又活了，不過一直昏睡，不吃不喝，好幾個月竟然都沒有餓死。隨後，沈家家主便將那個嬰兒丟棄了。那個孩子天生體寒，一靠近他就感覺渾身發顫。”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似乎在回憶起那個孩子帶來的不安。

“奇怪的是，那孩子竟然還一天天的長大，一直過了十幾年，就在不久前，那個孩子就消失了。”大山的聲音低沉，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

沈南問道：“消失了？”大山點了點頭，他的表情變得嚴肅：“就在丟棄那個嬰兒不久之後，沈家家主的妻子就被人刺殺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悲哀。

“他的妻子也是一個可憐人，又賢惠又懂事，卻天天被他夫君打。誰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因為生了一個怪胎被沈家家主派人暗殺的。”大山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沈家家主的強烈不滿和對那位賢妻的同情。

“沒過多久，沈家家主就又娶了一個妻子，生下沈天。這個孩子可不得了。”大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他對沈天的行為感到極度的厭惡。

“他不久前被收入了仙門，天賦極高。只是這個孩子就跟個畜生一樣，天天不幹什麼好事。又因為沈家家主，又因為他是沈家家主的兒子，有沒有人敢動他？”大山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憤怒，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正義的渴望。

沈南靜靜地坐在飯桌旁，他的眼中閃爍著深沉的光芒，彷彿能夠洞察人心。他放下了酒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大山和竹花的身上，聆聽著他們的敘述。

大山的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他的雙手佈滿了老繭，這是長年累月辛勤勞作的證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

大山講述了自己和家庭所經歷的種種困難，包括莊稼的歉收、牲畜的疾病，以及沈天對他們的欺凌和壓迫。

“每年收成不好的時候，我們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大山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辛酸。“沈天那小子，他不光霸佔了我們的田地，還經常派人來騷擾我們，我們的生活就沒安穩過。”

竹花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她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小虎的頭，彷彿在這個小小的動作中尋找著一絲安慰。

她輕聲補充道：“我們的日子雖然苦，但只要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母性的堅韌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