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神星的一處偏僻之地,有一個名為清風鎮的小鎮。

鎮內,沈家是當地頗有名望的家族。沈府內,今夜燈火通明,氣氛緊張而凝重。

在沈府的一處房屋內,婦女的悽慘聲不斷迴盪,讓府中的每個人都感到揪心。

房屋外,一箇中年男子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期盼。

房屋內,一箇中年婦女躺在床上,她的臉因痛苦而扭曲,額頭上滿是冷汗。

三個接生婆在床邊忙碌著,她們的聲音充滿了鼓勵和焦急:“用力啊,再用力啊!”婦女痛得直搖頭,她的力氣似乎已經耗盡,但仍然在堅持著。

終於,一個接生婆驚喜地喊道:“頭已經出來了,再用力啊,在用力啊!”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一個接生婆驚喜地宣佈:“出來了,出來了!”

另外兩個接生婆連忙圍上去檢視,只見一個小嬰兒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哭也不鬧。

接生婆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詫異地說:“她怎麼不哭啊?”

婦女虛弱地請求:“給我抱過來看一看。”接生婆伸手去觸碰小嬰兒,卻發現小嬰兒的身體冰冰涼涼的,而且早已沒有了呼吸。

接生婆嚇了一跳,倒在地上,不斷後退,指著床上早已死去的小嬰兒,聲音顫抖地說:“這,這是一個死嬰。”

中年婦女聲音幾乎聽不到:“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猛地推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走進房間。

中年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他急切地來到床邊,看到躺在床上不哭不鬧的死嬰後,情緒徹底失控。

“你個混蛋,你是怎麼生出來的?”中年男子怒吼著,向前兩步,來到剛剛經歷了分娩痛苦、虛弱至極的婦女身前,他抬手一巴掌打在婦女臉上。

婦女捂著臉,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她原本剛生完孩子,臉色就蒼白如紙,再捱了一巴掌後,更是白得幾乎透明。

中年婦女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和悲傷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死嬰之時,一道柔和的光球悄無聲息地從房頂落下。

光球內是一個抱著腿的小嬰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深邃和智慧。光球落在死嬰的眉間,散發出溫暖而神秘的光芒。

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來到死嬰身前,一把抱起死嬰,在抱起死嬰的那一剎那,他感到一股冰涼的寒意刺入骨髓,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中年男子本想將死嬰摔在地上,但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感受著殺意來自於哪裡。

隨後,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死嬰體內散發出的一陣陣殺意,中年男子嚇了一跳,手一鬆,死嬰被丟在床上。

中年男人額頭直冒冷汗,房屋內的溫度驟降,三個接生婆緊鎖著身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死嬰的鼻息,感到一絲微弱的氣息後,他大驚失色道:“活了,活了!”

中年男子進入房屋內的時候,已經確定嬰兒已經死去多時,可現在又活過來了,這簡直是大白天見鬼了。

隨著中年男子的驚呼,嬰兒的殺意逐漸減弱。中年男子也不敢再碰這個天生寒冰刺骨的嬰兒了。

數日以來,沈家沈府內,一對夫妻面對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嬰兒,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婦女悄悄地流下眼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夫君,這嬰兒已經三個月,不吭聲,不吃飯。這到底是怎麼了?”她的眼中充滿了對孩子的擔憂和對未知的恐懼。

中年男子瞪著眼睛看著嬰兒,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別叫我夫君,你這是生了一個怪胎呀。是人又不醒,是鬼又不鬧。我已經用靈氣探查過了,沒有靈根,純純就是一個廢人,毫無修煉資格。”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嬰兒的否定。

婦女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哭泣聲中充滿了對孩子的不捨和對丈夫的恐懼。

啪的一聲,中年男子一巴掌將婦女打倒在地,怒罵道:“哭什麼哭,趕緊將這個死嬰丟了吧。晦氣。”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情,只有冷漠和厭惡。

婦女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泣道:“可,可是他還活著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和堅持,她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即使他看起來如此不同尋常。

中年男子大聲喊道:“來人!”房門被幾個身穿盔甲的人開啟,他們迅速來到中年男子身旁跪拜:“家主,有何吩咐?”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對中年男子的尊敬和服從。

中年男子淡淡地命令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嬰兒丟出去,有多遠丟多遠。”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彷彿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

幾人猶豫片刻,但還是領命道:“遵命。”一個人將嬰兒抱起,往房門外走去。儘管身穿盔甲,但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涼,直冒冷汗。

就這樣,幾個身穿盔甲的人輪流抱著嬰兒,每個人都受不了嬰兒散發出來的寒氣。

夜晚深處,終於,幾人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山洞外。

幾人對視一眼,遠遠地將嬰兒奮力地一丟,嬰兒重重地倒在山洞內。

嬰兒頭部落地,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流出。

幾人也沒有仔細檢視,急忙地往回跑,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他們。

山洞內,嬰兒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體依舊散發著寒氣,但在這荒涼的地方,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山洞內,一片死寂,只有嬰兒那微弱卻異常冰冷的氣息在瀰漫。

嬰兒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

嬰兒身上散發的寒意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周圍的岩石開始結霜,一層薄薄的冰晶開始覆蓋在岩石表面。

冰封以嬰兒為中心,緩慢而堅定地向四周擴散。

岩石的縫隙間,水滴被迅速凍結成一根根鋒利的冰針,而那些較大的水珠則形成了冰珠,鑲嵌在岩石之上。

洞內的一切都被這股寒意所征服,變得冰冷而僵硬洞頂的水滴在落下的瞬間便凝結成冰,懸掛在上方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地面上的寒氣逐漸凝結,形成了一層光滑的冰面,反射著洞外微弱的光線,使得山洞內部顯得既神秘又幽靜。

儘管嬰兒沒有哭泣,沒有動作,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卻如同他無聲的吶喊。

在這個荒涼的山洞裡,嬰兒孤獨地躺中,他的存在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十幾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在那個荒涼的山洞中,嬰兒不吃不喝,安靜地躺著,彷彿與世隔絕。

嬰兒的存在如同一個被遺忘的秘密,定的呼吸證明著他的生命仍在繼續。

若不是這幾乎無法察覺的呼吸,人們恐怕早已將他當作一個沒有生命的冰雕。

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偶爾有誤入山洞的村民,他們看到躺在冰封岩石上的嬰兒,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那些被冰封的岩石,那些在微弱光線下閃爍的冰晶,還有那個靜靜躺著的嬰兒,構成了一幅超脫塵世的畫面。

他們回到清風鎮後,將這段經歷當作奇聞異事傳播開來,一傳十,十傳百,“你們聽說了嗎?在小鎮旁邊的山洞內,有一個嬰兒不吃不喝,而且還在慢慢長大。”

這樣的對話在小鎮的每個角落都能聽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嬰兒也不再是嬰兒,他和普通人身體逐漸發育,模樣也在悄無聲息中改變,成為了一個男子。

原本稚嫩的臉龐逐漸有了幾分英俊的線條,短髮長成了柔順的長髮,覆蓋在他的肩上,甚至觸及到地面。男子的眼睛緊閉,長睫毛輕輕顫動,長的夢。

男子的面板蒼白得幾乎透明,彷彿從未見過陽光,而眉間所散發出來的寒意,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儘管如此,還是有一些勇敢的村民或是好心的人,他們不顧那股寒意,給這個被稱為“冰封之子“的少年換了幾身衣服。

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山洞,生怕打擾到他的長眠。他們為他帶來了柔軟的衣物,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身上儘管他們知道,這些衣物可能很快就會被寒氣侵襲變得冰冷。

這些村民在山洞外靜靜地觀望,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和同情。

他們無法理解這個少年為何能夠不吃不喝地生存,也無法解釋他身上那股寒意的來源。

歲月流轉,少年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夜幕降臨,清風鎮旁的山洞陷入了一片深沉的寂靜之中。

沒有了白天的喧鬧,四周只剩下了風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動物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