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在距離劉濤僅十米時,隨著焱手指輕點,一大波火球朝敵方攻去。

劉濤反應還算及時,收起手中礙事的長弓,雙手撐地,膝蓋曲起,一個利落的空翻躲過大部分火球。

可惜,還有一個遺漏的。

好在,火球早已偏離軌道,堪堪擦過他的衣襬。

正當劉濤以為自己能鬆一口氣時,那火焰就像有意識一般,順著衣襬向上,直到攀到他的衣領。

“呲溜呲溜!”

沿途的布料都被燒焦,風一吹,便散成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觀眾席頓時爆發一陣尖叫聲,劉濤燒沒的不僅是外邊的袍子,還有全身上下所有衣物,和某個不可描述位置的毛髮。

劉濤連忙捂住下體,怒不可遏道:“你!卑鄙!”

“呵呵,彼此彼此!”

劉濤怒極攻心,也顧不上什麼羞恥心不羞恥心,重新喚出破雲弓,一手持弓,一手拉弦。

姿勢看上去倒是板正,就是這......屬實有點辣眼睛了。

觀眾席上不少前來觀戰的女魂師都嚷嚷著讓劉濤換件衣服再打,無奈當事人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只想著贏下這場對決,旁的都已經暫時拋卻。

不出意外的話,劉濤這段時間都會成為學員的飯後閒談。

至於為什麼是飯後......因為吃飯前談及,會有些倒胃口。

倆人魂力都快耗盡,最後劉濤甚至直接扛著弓箭打人,一點形象都顧不上,“我要殺了你!”

“想想得了。”焱有些累了,乾脆坐在原地任由劉濤攻擊,左右也傷不到他。

“就你這樣的,也配喜歡娜娜?年紀一大把,魂力一丟丟,頭上幾撮毛,下面...沒有毛。”

劉濤:......

劉濤眼中寒光大盛,掏空體內最後一絲魂力發動第一魂技,想要致焱於死地。

“咻”

是銀針劃破空氣的聲音。

“小兔崽子,幹什麼呢?”一道雄厚的聲音從上空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屬於魂鬥羅級別的威壓,幸好只是餘壓,否則在座的學員,別說走動了,估計連一個能在威壓下挺過七秒的都沒有。

觀眾席上的老學員們趁機開溜,新生們則一頭霧水,這不是學院老師嗎?

跑什麼啊?

偶爾有幾位好心的老學員們給新生使個趕緊溜的眼神。

張瑜他們並未離開,因為焱還在上面。

只見那名魂鬥羅導師將射向焱的武器攔下,篡在手中,待手掌再攤開時,只有一灘粉末。

“問你話呢,小兔崽子,剛剛打算幹什麼壞事呢?”

魂鬥羅一巴掌拍打在劉濤後腦勺上。

“噗”

劉濤鼻血直流,可見這下手是真不輕。

“咦!你個小兔崽子,怎麼連衣服都不穿!”那名魂鬥羅這才注意到劉濤不著寸縷,面上不由露出嫌棄,魂獸不穿衣服也就算了,人類怎麼能也不穿衣服呢。

想到自己不穿衣服在外行走的樣子,魂鬥羅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當即又來一下,“愛的巴掌”

“陳京導師,我沒有想......”劉濤試圖為自己解釋。

卻忘了面前的主兒是個不講道理的。

“小兔崽子!你當我眼瞎嗎?還是覺得我耳朵聾?”陳京粗眉一橫,冷聲質問道。

張瑜在一旁看的簡直歎為觀止。

這真的是導師,而不是什麼土匪頭子嗎?

“你們幾個看什麼看,哪班的小兔崽子?看我不替你們班主任好好教育教育你們,比試要適可而止,你把人家衣服燒了算怎麼個事兒?”陳京最後一句話是跟焱說的。

“燒都燒了,還能怎麼辦?”焱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副懟天懟地的樣子就很不爽。

“哎呦喂!小夥子還挺拽,哪班的?”

“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年三班,焱。”

這下輪到陳京沉默了。

掏了掏耳朵又問道:“哪班?”

“一年三班”

“就是那個開學到現在班主任沒出現一次,入院考核參加名單沒公佈,處於放養狀態的一年三班”

“這回聽懂了嗎,導師?”

陳京導師乾笑兩聲,解釋道:“或許是你們班主任有什麼重要事情耽擱了,呵呵”

“真的嗎?”胡列娜臉上笑意不明,眼神輕掃過陳京導師的胸前,有意無意的停留了一瞬。

壞了!

陳京突然想起來衣服前面是有導師銘牌的。

上面寫著:一年三班陳京導師

“噗哈哈哈哈”

焱沒忍住笑出聲,張瑜等人也是瘋狂憋笑。

“笑什麼笑!信不信老子......”暴龍導師有些氣急敗壞。

張瑜連忙轉移話題,“陳京導師”

“今年的入院考核,我們班有多少人被選中參加啊?”

陳京神秘一笑,“不多不少,正好你們四個!”

“導師,你不會是剛剛臨時決定的吧。”胡列娜狐疑得看了他一眼。

“這就是惹我的代價!給你們穿小鞋!”

陳京說完就離開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幼稚。”焱嘟囔一句。

四人正要離開,忽得想起什麼,不懷好意望向癱在地上躺屍的某人。

邪月從儲存魂導器中翻出繩子、癢癢蟲和羽毛筆......

“啊!”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邪月負責將人摁住綁起來,焱拿著癢癢蟲往他身上放,張瑜則手握羽毛筆,輕劃過他腳上的穴位,動靜極輕,卻讓人慾死不能。

“啊哈哈哈哈哈!!啊!救命...饒了我吧...哈哈哈哈”

胡列娜並未參與,而是在不遠處站著,側過頭去不願看見,畢竟現在劉濤還是衣不蔽體的處境。

“我...我劉濤發誓!再也...再也不會糾纏她!”

“不糾纏誰?說名字”

“胡...胡列娜!”

“好”張瑜滿意得點了點頭,將羽毛筆往邊上隨手一丟,道:“對了!這支筆自費一下哈,是五個銅魂幣。畢竟給你‘用’過了,我也不可能再用。”

另外兩人也學著他的模樣。

“癢癢蟲,三銅魂幣。”

“繩子,嗯......兩銀魂幣。”

劉濤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孃的一根普通繩子值兩銀魂幣,你咋不去搶啊你?

一群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