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的心意,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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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這番舉動的武澤辰,心中卻是緊張不已,越是靠近她,他越能感受到自己噴薄而出的感情,濃烈得幾乎要將他淹沒,滿心滿眼都只剩下她。
看著那雙宛若星辰一般的眸子,他只想要徹底沉淪下去,再不離開。
他同樣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女子,心跳快速得如同戰鼓擂動般,讓他第一次明白,原來在面對自己所愛的女子時,他竟然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情緒。
雖然萬般留戀此情此景,但他卻明白自己不能如此恣意妄為,這裡畢竟是夏府,周圍還有如此多的外人在,他該要點到即止。
因此他極力控制住心中湧動的情緒,無限柔情地看著眼神迷離的人兒,輕聲道:“潼兒,可要去看看夏志河?這會兒他正與孫嬌蘭在後院私會呢。”
溫熱的氣息拂過唇瓣,帶起些許酥麻的戰慄,溫柔的嗓音落入心湖,帶起道道漣漪波紋,夏洛潼此時只覺得心中好似有陣陣悸動,一股陌生的情緒正破土而出。
不覺間,霞飛雙頰,好似夕陽映照的雲彩般瑰麗無比,也讓武澤辰滿眼迷醉。
就在兩人都有些神思飄忽的時候,夏洛潼終於是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剛才武澤辰到底說了什麼。
“夏志河與孫嬌蘭在私會?在這夏府之中,李氏的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她忽地瞪大了眼睛,詫異地追問道。
說罷,她這才意識到兩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撩人,而她剛才吃驚之下的輕微動作,更是讓她差點撞上他的薄唇!
頓時,她的臉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連眼神都不知該落在何處了。
武澤辰再次回過神來,察覺到她不斷推搡自己的小手,又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眼底是滿盈的溫柔笑意。
知曉此時不能再逗她了,他緩緩鬆開了擁著她的手臂,一陣低沉的輕笑逸出唇畔,緩緩滑入了她的耳中,惹得她越發不自在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雖然很想直接推開他,可尚存的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這會兒還有旁人在,若是瞧見了,定會以為安親王夫妻不和。
可聽著他那低低的笑聲,卻又讓她分外不甘心,終是抬起腳,朝著他的腳背狠狠地踩了下去,這才勉強解氣地轉過身,微微低著頭,遮住了臉上的嫣紅之色,等著身後那男人跟上自己的腳步,一同朝宴廳外走去。
安親王夫妻的暫時離開,雖然引起了不少賓客們的注意,但大多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最多議論幾句,這夫妻二人還真是恩愛得很吶。
不過人群之中卻有一人,看著那二人離去的背影,露出了憤憤的恨意,以及滿眼的嫉妒之色,正是整場宴席都盯著武澤辰不放的夏芷露!
夏芷露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不看安親王,可越是看,越是難以自拔,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痴迷不已,可在他懷裡的人,卻並不是她自己,而是那打從一開始就被她鄙夷輕視的夏洛潼。
後來看著武澤辰始終擁著夏洛潼,絲毫不避諱如此多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將其護在懷中的姿態,更是讓她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扯開那礙眼的夏洛潼,自己鑽入安親王的懷抱之中!
此時見他們二人離開宴廳,她再也坐不住了,腦中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這二人相擁的身影,他們難不成是想尋個沒人的地方親熱不成?!
不!她不允許!不管他們在王府之中如何,但是在這夏府,她不同意!況且今日如此好的機會,她竟是至今都未能同安親王說上哪怕一句話!
席間她每次挑起話題,都無法引起安親王半點注意和目光,這讓她如何能甘心?!她想要入王府的想法,又要何時才能實現?!
心中焦躁的夏芷露,終於是起了身,尋了個由頭知會李氏一聲後,便匆匆離開了宴廳,追著那二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可當夏芷露出了宴廳之後,哪裡還尋得著那二人的身影?不甘心就此回去宴廳的她,只能惱恨得四處亂轉。
而此時那被夏芷露惦記的二人,正在一處無人的迴廊間穿行。
夏洛潼一離了宴廳,離了眾人的視線後,便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下意識地想離開人多的地方,想要好好地靜一靜,因為她的心亂了。
武澤辰察覺出她的異狀,心中滿是激動和喜悅之情,雖然還未成功,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敲響了大門,距離打入門內又近了一步。
臉上是剋制不住的笑意,不過他並未打擾她,而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靜靜地陪著她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轉。
過了好一陣,他見這路越走越偏,估摸著時辰,若是再不過去,許是就要錯過了,這才不得不緊走兩步追上她,溫聲問道:“潼兒,怎麼了?為什麼走得這麼快?”
身旁的人兒柳眉微蹙,臉上透著些許煩悶的神色,看來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是半點都沒能得到舒緩。
“你說呢?!還不是怪你!”夏洛潼抬眼一瞪,這男人竟然還好意思問自己?他心裡就沒點數?!
武澤辰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卻是惹來她更加不滿的瞪視,眼見著就要爆發了,他連忙收了笑容,不敢再惹她生氣。
“都怪我,是我不好,只是我的心意,你現在可是知曉了?”武澤辰寵溺地應著,眼中滿是深情之色,語氣輕柔地問道。
夏洛潼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直接地問出來,再加上這般溫柔注視著她的神情,她不由得面上一紅,隨即再次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讓她心慌不已,連眼神都有些不敢與他對視了,下意識回道:“不知道!”
其實看她此時的反應,還有下意識逃避的模樣,武澤辰就知道她定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意,而且她自己也定然不是全無感覺的,否則就她平日裡那般淡定自若的性子,定是不會如此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