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安親王,意有所指地輕笑道:“聽起來還挺激烈。”

眾人神色一變,皆是變得古怪了起來。

此時在場的都是已經成了家的人,自然能聽得明白太子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也正是因為聽懂了,神色才越發難以描述。

“百花谷少谷主那有強身健體的藥,太子應該會需要。”武澤辰淡淡地掃了太子一眼,毫無波瀾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卻是讓太子頓時黑了臉,幾名大臣的神色一陣微妙。

誰也沒想到,安親王此時竟然還有心情反擊嘲諷太子,話裡話外地暗示他不行事兒,連這程度都覺得激烈?

男人怎能被說不行?

太子臉色十分不好,目光陰冷地看向安親王,神色不善道:“本宮如何,不需要安親王操心,安親王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吧。”

“本王好得很,沒有什麼是需要操心的。”武澤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太子臉色越發黑沉,這安親王近來越發讓他看不順眼了:“你……”

“夠了!開門!進去!”皇上沉聲打斷了他們二人的爭鬥,皺眉看著偏殿的門,沉聲吩咐那小太監。

太子冷冷地看了武澤辰一眼,雖然同樣惦記那嫵媚的人兒,但若是能打擊到武澤辰,他還是很樂意見到現在這情況的。

有了皇上的吩咐,那小太監當即二話不說立刻上前,猛地一下推開了偏殿的大門,這門竟是根本沒有上鎖!

皇上當即邁步進入偏殿,皇后和吳貴妃則是猶豫了片刻,畢竟是捉姦這種事,她們身為女子多少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但最終還是舉步跟著眾人一道進入了偏殿之中。

剛踏進偏殿,陣陣曖昧的聲音便傳入了眾人的耳中,空氣中瀰漫著淫靡的氣息,讓眾人皆是感到了些許尷尬。

黑暗的環境讓眾人有片刻的不適,閉了閉眼很快適應後,再次睜眼之時,那不堪入目的場景便印入眼中,軟榻上的兩道身影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兩個該死的東西!給我把他們分開!”皇上睜眼一看,見這二人竟然還在忘我地糾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當即怒從心起,厲聲喝道。

隨行的幾名宮人立刻上前,下狠勁把他們二人給拉開,直到這時,那二人才緩緩回過神來,但明顯的還有些遲鈍,呆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般。

“大膽安……”

皇上剛欲開口,卻是猛地住了口,驚疑地看著那女子的面容——

竟然不是安親王妃?!

此時不止是他,在場眾人除了武澤辰之外,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吃驚之色,眼前這張陌生的女子面孔平平無奇,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安親王妃!

眾人下意識地掃向地上散落的衣裳,那衣裳的款式能明顯看出是一名低品宮女的制式衣裙!

怎麼會?!

太子滿臉的不可思議,剛才這小太監明明說得信誓旦旦,怎麼進來後卻發現根本沒有安親王妃?這偏殿的情況一目瞭然,一眼便能納入眼底,哪有安親王妃的身影?!

他剛剛還藉此嘲諷了武澤辰一番,本就揣著股被反嘲諷的怒火,此時又出了這樣的狀況,他當即氣得上前就是一個窩心腳,將小太監踹倒在地後,惡狠狠地問道:“你這狗奴才!剛剛不是說親眼看到安親王妃進來了嗎?!”

皇上亦是皺眉看著那太監,臉上神色已是佈滿了陰沉,想他堂堂九五之尊,竟是被特地帶著跑來這偏殿看朝臣之子與宮女幹這事?

那小太監此時早已是嚇破了膽,滿臉驚慌恐懼之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喊冤:“奴才剛才真的看到安親王妃進來了!奴才沒有撒謊,奴才說的都是真的!”

小太監此時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了害怕,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是瞧著安親王妃進了這偏殿,隨後才去的保和殿,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稟報上去的,可為什麼此時再過來,本該是安親王妃的人,卻變成了宮女?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不管小太監怎麼辯解,此時事實就在眼前,這裡根本就沒有安親王妃的人影,所以根本不可能牽扯到她身上去!

可太子卻不甘心了,就在他打算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殿門口處卻是傳來了些許腳步聲,隨即一道含笑的嗓音傳來。

“諸位怎麼都在這?好似還聽到有人提起本妃?”

這讓人頗有幾分熟悉之感的嗓音,獨特的語調,讓眾人皆是心下一驚,霍然轉身看去,就見那一襲耀眼紅衣的安親王妃,正緩緩踏入偏殿,走到了眾人跟前!

一身衣裳妝容半分不亂,瞧不出絲毫不妥,與此前離開保和殿時一模一樣!

眾人瞧著唇角含笑,明顯心情十分不錯的安親王妃,一時間都有些沉默,目光中充滿了探究。

最後還是皇上先開了口,皺眉看向夏洛潼道:“安親王妃剛才去了哪兒?”

“回稟皇上,臣妾剛才在園子裡轉了轉,瞧見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瞧瞧。”夏洛潼行了一禮,含笑答道。

一旁的武澤辰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面上便有了笑意,壓根不在乎眾人作何想,徑自走到了她的身旁,溫柔地牽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對她的信任。

眾人皆是露出了意外之色,顯然沒想到安親王竟是如此信任自己的王妃,出了這樣的事,竟是連問都不問一句,擺明了不信那小太監的話,而且全然地相信自己的王妃。

這安親王夫妻二人,當真如此和睦恩愛?!

皇后目露懷疑之色,看向夏洛潼的眼神之中帶著探究:“剛才聽宮人說,安親王妃被一名宮女弄髒了衣裳,所以到這偏殿來更衣,怎麼王妃卻是從外邊兒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