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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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聽說幾日前，你還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如今怎麼可能一躍成為東廠提督？這根本就是你假傳聖意！”
莞貴妃冷笑道。
李霖朗聲道：“莞貴妃說的沒錯，幾日前，小人確實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但是陛下臨終前，擔心小人作祟，所以讓小人前往東廠調動兵馬戍衛皇宮。陛下曾說若是黎歡不願意遵從聖命，就讓小人取而代之。”
“小人？皇宮哪來的小人？”莞貴妃喝道。
李霖當仁不讓，目視莞貴妃，冷笑道：“小人說的便是你！陛下擔心你會趁機謀逆，所以才讓我去東廠調動兵馬！”
“你敢說本宮！”
莞貴妃氣得瞪大了眼睛，胸前都一顫一顫的，恨不得當場將李霖撕得粉碎。
“陛下還說，國之根本，在於立長立賢，如今太子名分已定，又有陛下遺詔，你憑什麼質疑？”
李霖索性豁出去，大聲呵斥道。
莞貴妃被李霖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她一時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風度，竟然不顧身份地衝向李霖，想要抓他的臉。
但李霖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婆娘的手保養極好，又白又嫩，讓李霖心頭一蕩。
殿堂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虞太后厲聲喝道：“夠了！成何體統！”
她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殿堂內迴盪，使得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看向了虞太后，只見她面色冷峻，目光威嚴。
莞貴妃被虞太后這一喝，頓時清醒了過來，驚得停下了動作。
她抬頭看向李霖，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虞太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轉向眾人，沉聲道：
“先皇的遺詔已經明確，太子繼位是既定事實。任何人都不得再質疑這份遺詔的真實性！”
莞貴妃卻說道：“啟稟太后，太子結婚五年，連一個子嗣都沒有，如何能夠繼承大統，擔起治理大夏的重任？而我兒高彥，不僅聰慧過人，且已有兩個子嗣，更能確保大夏皇室的血脈延續。本宮懇請太后和各位大人，能夠重新考慮此事，以大局為重，立我兒高彥為帝！”
莞貴妃的話音剛落，殿堂內便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有人唉聲嘆氣。
有人面色凝重。
像是成國公李陽臉色就很難看。
這是太子最被人詬病的一點。
太子高岑十五歲成婚，可是五年過去了，卻連一個子嗣都沒有。
李霖有些疑惑。
莫非太子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結婚五年，連個子嗣都沒有？
莞貴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本宮聽說太子不能人道，何以繼承我大夏的皇位？倘若他繼位沒有子嗣，沒有子嗣，我大夏豈不是要絕後？”
此言一出，眾人有些猶豫。
連先前支援太子的曹瑛也有些猶豫。
“太后，這件事確實得重新考慮，倘若太子沒有子嗣，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曹瑛躬身一禮，起身說道。
而虞太后也面露難色，眉頭緊鎖，似乎在斟酌。
李霖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此事又要變卦了？
要是三皇子繼位，自己肯定要倒黴了。
可是，這件事是太子自己的問題，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莞貴妃得意的瞥了眼李霖，微微揚起了下巴，目光帶著一絲奚落和挑釁。
“此事還是再議議吧……”
虞太后輕嘆一聲，面帶苦笑。
李霖心裡涼了一大截，看來此事要變卦了。
“太后！”
李陽站出來，大聲說道。
“好了，此事還需要斟酌一下，哀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夏無後。”
虞太后揮了揮手，打斷了李陽的話。
此刻，莞貴妃嬌媚的臉上噙著得意的神情，都快溢位來了。
“等等，咳咳，若是本太子三年內無後，本太子願意自動退位！”
突然，一個身穿錦袍、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緩緩走進殿堂。
他步伐虛浮，被兩位太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
他的身後緊跟著一位身姿曼妙，面容清麗絕美的女子。
正是太子妃寧雪煙。
殿堂內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的身上。
“拜見太子！”
眾人行禮道。
“岑兒，你身體欠佳，如何能來參加朝議？還是身體要緊，快些坐下吧。”
虞太后急忙起身，迎了過去，讓高岑坐下。
“多謝太后！父皇病重，我不能在跟前盡孝，實在不孝。”
高岑嘆了聲，聲音很虛弱。
“唉。”
虞太后拍了拍高岑的肩膀，輕嘆了聲。
莞貴妃冷斜著高岑，冷冷地說道：
“太子來了正好！那就請太子回答本宮的問題。太子結婚五年，為何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這如何能讓天下人信服，你能夠擔起治理大夏的重任？是你不行，還是你這太子妃不行？”
莞貴妃妖媚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轉，帶著一些挑釁和譏諷。
寧雪煙氣得俏臉粉紅，像是雨潤桃花般。
高岑咳嗽了聲，咬牙說道：“莞貴妃所問，本太子自然知曉。但本太子要說的是，子嗣之事，乃是天命所定，非人力所能強求。然而，本太子願意立下誓言，若三年內本太子仍無後嗣，本太子將自動退位，絕不拖延！”
此言一出，殿堂內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太子。
莞貴妃咬著貝齒，冷冷地說道：“此事，本宮如何能夠信你？”
“今日，太后、內閣、司禮監的諸位都在場，都可以做一個見證。三年後，我高岑若是沒子嗣，會自動退位，讓與賢良。”
高岑咬著牙，堅定地說道。
“既然太子這樣說了，哀家也沒有什麼話說了。那還是按照先皇遺詔來吧。”
虞太后大聲說道，將此事徹底拍板。
“太后聖明！”
李陽再次站出來支援。
魏國公趙離、恆國公楊建、何國公李義等人也立馬支援。
秉筆太監曹瑛也站出來支援了。
“就他說了，你們就信啊！本宮是不信，這口說無憑……”
莞貴妃再次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