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點虛

吃完午飯，顧長生和宋清歡並排癱在沙發上。

“清歡你要是去開飯店，肯定生意很好。”顧長生一臉滿足，誇讚著宋清歡的手藝。

“藥膳可不只是好吃哦，修行者食用可以輔助修行，普通人吃了也能延年益壽的哦。”宋清歡懶洋洋地隨口回答。

“好啦，清歡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洗碗。”顧長生很自覺地站了起來，宋清歡做的飯，洗碗自然是他的事情。

“誒呀，都是修仙人士了，眼界要放開一點嘛。一道清水決就解決啦~”

宋清歡手指一揮，一道清泉憑空出現，將髒盤子洗得乾乾淨淨。

顧長生眼睛一亮。“清歡我想學這個！”

“可以啊，這個是基礎術法，長生你一句一句地跟著我念。”

宋清歡一字一頓地說：“第一句，此水非凡水。”

“此水，非凡水。”顧長生跟讀。

顧長生話音剛落，屋內突然響起一陣浪潮拍岸的聲音。

下一秒，空氣中湧出巨量清水。和剛剛宋清歡的潺潺清泉相比，簡直像是直落九天的瀑布。

正準備說第二句口訣的宋清歡呆立當場。

眨眼功夫，水已經漫過了小腿。

宋清歡這才反應過來，厲聲輕喝：“敕！”

無事發生。

“敕！”“敕！”“敕！”“給老孃敕！”

依舊無事發生。

漸漸升高的水位，似乎是對宋清歡無聲的嘲諷。

“敕！”

鬼使神差一般，顧長生照貓畫虎，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屋子裡的水應聲消失。

屋子裡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你……施法前搖就一句麼？”宋清歡有些自閉，天資高這麼不講道理的麼？

“我也不知道啊……”

剛說完，顧長生感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

顧長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宋清歡站在窗前，在打電話。

隱隱約約聽到幾句話。

“誒呀我沒騙您，騙您老人家我回去面壁一年！”

“我教不了他啦！我怕我誤人子弟，師父您快來親自教他。”

顧長生起身下床，走到宋清歡身旁。

斷斷續續聽到聽筒那頭的話。

“照顧好……徒婿……忙完……過來”

見顧長生醒了，宋清歡打斷了對面。“知道了知道了，反正師父你快點過來就好了。”

然後忿忿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師父？”顧長生詢問。

宋清歡有些悶悶不樂，噘著嘴回答。“嗯，我教不了你了，怕誤人子弟，我讓師父趕緊過來教你。”

頓了頓，宋清歡不滿地小聲嘀咕。

“人仙之資就可以不講修行基本法了麼！才說了一句，水就上趕著往出咕湧，那個不值錢的樣子，阿呸！”

看出宋清歡心態似乎有些問題，顧長生沒敢繼續深問。

“那我之前為什麼暈倒了啊。”顧長生把話題轉移開來。

“因為靈氣透支了，一下子喚那麼多，不暈過去才怪咧。”

宋清歡還是有些不開心，氣鼓鼓地走進廚房，端出來一碗湯放在桌子上。

“大補湯，辛辛苦苦燉了一下午，就這麼一小碗，全喝掉哦，一滴也不許剩！”

心中一暖，樂呵呵地笑了笑，顧長生將湯喝得乾乾淨淨。

宋清歡走近，手指搭在顧長生額頂，細細查探了一番。確定顧長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之後，放心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好了，我去睡了。”

看著宋清歡走回房間，顧長生盤膝坐下。

昏迷了一下午，他也睡不著了，乾脆繼續修煉。

幾個周天下來，顧長生只覺耳清目明，一陣舒爽。

剛準備再試試剛學的清水決，顧長生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咔嚓”一聲。

門被撬了開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人手一把尖刀，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子。

然後和坐在客廳的顧長生打了個正面。

愣了一下，他們迅速向顧長生衝了過去。

驚慌之下，顧長生指著他們大喊一聲。

“此水！焯！後面是什麼來著！”

下一秒，高壓水槍一般的激流憑空出現，將幾人凌空擊飛，撞破了宋清歡房間的門，摔進了屋裡。

幾人被摔得七葷八素。

回過神來，只看見一個好看的女子有些失神地在低語：“兩個字也行？兩個字也**可以？能不能把不講修仙基本法的抓起來啊。”

來不及多想，為首一人跳起來衝了過去。外面那個好像會妖術。眼前這個明顯好對付很多。先抓個人質再說。

等顧長生衝進屋子，幾人已經貼在牆上，摳不下來了。

坐在溼透了的沙發上，顧長生心情很差。

一巴掌抽醒看上去像是頭目的男人。顧長生開始發問。

“你是誰。”

男子躺在地板上縮成一團，臉上滿是驚恐。他正準備開口回答，卻聽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突然出聲。

“等一下！”

宋清歡走了過去，五指張開，用力抽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腦袋，隨之歪向了一邊。

滿意地點點頭，宋清歡坐了回去。

“長生你繼續。”

……

顧長生一臉黑線，這是惡習，得改。

“我叫王猛，是賈乾花錢請我們教訓你們一下。我可以當汙點證人指證他，求兩位放我一馬。”

顯然，男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倒豆子一般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賈乾？”顧長生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幾個壯漢，深夜，撬門，持刀。

這些重點組合在一起，看來賈乾想給顧長生的“教訓”，想必不只是嚇唬一下那麼簡單。

如果顧長生和宋清歡是兩個普通人，後果不堪設想。

問清楚了大概，顧長生轉頭問道。“清歡，有什麼手段能讓他們忘掉今天的事情麼。”

“有啊，不過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會變成傻子哦。”宋清歡的笑容在王猛看來，宛如惡魔。

宋清歡饒有興趣地看著顧長生，很是好奇顧長生會怎麼做。

沉吟良久，顧長生摁下心中的猶豫，下定了決心。

強迫自己不去理會王猛的求饒，顧長生冷著聲音開口。

“你們持刀深夜撬門進了我家，如果我是個普通人，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

像是在說服自己，顧長生愈發堅定。

“你們又不巧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隻能消去記憶。至於變成傻子，那是你們咎由自取。清歡，麻煩你了。”

不久之後，幾個嘴角流涎，痴痴傻傻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了警局門口。

客廳裡，剛回家的宋清歡喝著水，問顧長生。“長生，那賈乾你準備怎麼辦啊。”

追本溯源，賈乾才是今天晚上事情的罪魁禍首。如果不徹底解決掉，會帶來很多麻煩。

想了很久，顧長生回答道。“只能是斬草除根了”

宋清歡眼裡滿是讚賞。“真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殺伐果斷！”

下一秒，殺伐果斷的股長生眼睛一翻，罵了一句“又**來！”

暈了過去。

……

宋清歡一頭黑線，她喜歡的人多少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