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這麼想給我生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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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鬆了口氣,擠出一抹甜笑:“你又不答應我。”
“不要嬉皮笑臉。”
“那你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不跟人打招呼就離家出走,還離開這麼多天,還叫我不生氣?”
她蹭過去就摟住他腰身:“你不也這麼多天沒找我,還跟宋語柔去出差了嗎?扯平了,還不行嗎?”
他把她纖臂往下扒:“我在開車。不要影響我。”
“你車技這麼好,都能把人給逼停,還怕這點影響?”
他氣笑,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在誇自己。
她見他總算薄唇彎了彎,才放了心。
看他樣子,應該不像之前那麼生氣了吧……
這麼看還多虧了金鳳台這次來找自己。
不然,可能還沒快有臺階下,與他和好。
到了華園,夜色更深。
霍慎修下車,朝別墅內走去。
蘇蜜解下安全帶,追過去幾步,大膽又無賴地抓住他的手:
“二叔,別走這麼快嘛。”
他也不說話,繼續走著,整個大掌一調轉,覆住她整隻小手,牽著往裡面走去。
她的手很小,軟綿綿,又嫩又滑,明明很纖細,卻又很有肉。
是那種讓人捨不得被生活打磨、受半點傷的手。
攥在掌心,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一牽著就捨不得放開。
甚至還忍不住握緊,牢牢裹在掌心深處。
彷彿與她水乳交融,真正融合。
這幾個詞冒出腦海,讓他後頸驀然沁出幾滴熱汗,整個人都燥了起來。
要不是意志力鎮著,恨不得將她連小手帶整個人直接揉進來。
這想法,又讓他自嘲,甚至氣笑。
該死。
就因為她在車子上哄哄,喊幾句二叔。
現在牽牽手,就這麼算了?
他腿太長。
一步頂她兩三步。
她跟得有點吃力。
他乾脆就停下來,轉過身,呼一聲把她橫抱起來,跨進了別墅。
蘇蜜錯愕了一小下,繼而抬起雙臂,牢牢箍緊了他脖頸。
上樓後,他沒將她放回她自己的房間,而是一腳踢開自己臥室的門,進去了,然後才將她放下來。
回到了漂浮著他獨特氣息的環境裡,蘇蜜感覺安心多了。
這才站定,仰起臉頰,看著他:
“二叔,你要是想問關於金先生找我的事,可以問了。”
霍慎修定定看她:“他找你幾次了?”
“上週五第一次找我。今天是第二次。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了我,關於和你母親……生母的事,說早就找到了你,可是你不肯接受他。所以,想讓我幫他勸勸你。”頓了頓,蘇蜜說:“可這陣子,我們…所以,一直沒跟你開口。”
霍慎修眸光閃爍:“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蘇蜜點點頭,由衷說:“……我真的沒想到你的生父,會是那麼厲害的人。”
霍慎修眸底添了幾分奚落:“關我什麼事。”
蘇蜜當然知道他不放在心上。
霍家雖是大家族,但比起一個國家的拿督,誰的地位輕,誰的地位重——
有目共睹。
而他,卻寧可當霍家的私生子,憑著自己的努力與辛苦,打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也不願意去坐享其成,當一個拿督家正正經經的少爺。
說明他真的並不在乎金鳳台的身份地位。
金鳳台之於他,就是一塊傷疤。
此刻聽他這麼一說,蘇蜜更是不敢多勸什麼了。
他和她才剛剛和好。
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又惹得他不快。
何必非要逆他的鱗?
正這時,他開口了:“以後他再找你,你推了就是。他沒時間一直賴在潭城。時間長了遲早會回去。”
蘇蜜乖巧地點點頭,又悄悄看他:
“那,二叔,你不生氣了吧。”
回到了自己的事上。
他反問:“那你還說跑就跑嗎?”
“……不跑了。”
他將她下巴一勾,託到自己眼皮下面,淡淡醇厚氣息裹挾著她:
“以後,你的事不準再瞞著我。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她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振奮的目光一下子又暗淡下去:“二叔,我其實身體是沒問題的。是因為之前不懂事,婚前做了皮下避孕,這種避孕方法,很保險,不麻煩,但……可能會對婦科有一定影響。楊醫生說,我可能就是不走運,攤上了這種低機率,才會造成我卵巢功能低下,AMH值低,懷孕困難……”
說著,鼻子發酸,控制住,繼續:
“是我之前太任性了。我不該隨便去做那種避孕。”
霍慎修聽她說著,倒是很平靜,沒打斷。
皮下避孕,是她婚前做的。
那時的她,還惦記著霍朗,對自己又沒感情,甚至不認識,不想給自己生孩子也正常。
這一點,他分得清楚,不會怪罪在現在的她頭上。
只見她眼眶蒙上一層霧氣,他才眼神一動。
“二叔,如果你要是真的介意我……身體出了問題,不容易懷孕,你罵我吧,甚至想跟我離婚也行。”
其實,宋語柔有句話說的也對。
他這樣的人,沒有後代繼承事業,應該不甘心吧…
他如斯優秀的基因,也值得留下來。
他是真正的那種“有皇位要繼承的人”。
離婚?
他唇邊泛起清冷失笑,覆在她下巴柔嫩處的指腹稍一轉,摩挲了一下:“我更介意你騙我。”
比起目前她不容易懷孕,他真的更加忌諱別人對自己的欺瞞與背叛。
尤其是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欺哄。
“我不急著當父親,說實話,也沒想過當父親,”他一字一句,“所以,你也沒必要那麼急。”
她心思一動。
之前如果聽他這麼說,她或許會認為他只是隨口一說。
但是遇到金鳳台,讓她明白,或許他這話是真心的。
他這一生,遇到的兩個父親都不靠譜。
霍啟東這個養父,花心風流,從未盡過撫育之責,接他回去,也不過是將他當棋子,幫自己頂著霍家。
金鳳台這個生父也是,拋棄了他的生母與他,在M國另外成家生子。
每個成年人的心理陰影,都是幼年時代留下的。
有這麼兩個父親,他又怎麼會對“父親”這個詞產生好感?
估計認為自己也不可能擔負起父親的責任吧。
她抿抿唇,沒再說什麼了。
霍慎修抬起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殘淚,禁不住戲謔:
“我看你倒是很想當媽。你就這麼想給我生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