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舉目望去,只見數不盡的白色蝴蝶如鬼魅般湧現,它們的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這是什麼?”

“骷髏蝶。”

“這個鬼地方怎麼這麼多骷髏之類的怪東西呢!”黑少伸手拍打著撲向自己的蝴蝶,恨不得一掌把它們都給打沒了。

“這些蝴蝶不是自然生物,它們應該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驅使,有針對性地向我們發起攻擊。”

“怎麼辦?”

“跑啊!”邪少帶好迷彩網巾,一個穿雲步瞬間不見了蹤影。

空中,白色的骷髏蝶閃動著晶瑩的翅膀,一隻只白的恐怖而詭異。它們阻擋在他們的前方,試圖攔住他們的去路。

黑少跌跌撞撞地跟在大家的身後,試圖躲避骷髏蝶的攻擊。

“黑少,快點跟上,你這個速度是不行的。”張秦禮回過頭催促他。

“我腿有傷,要不,你揹著我?”

“想的美。”白一天給了他一下,反問:“剛才在路上,也沒見你嚷嚷身上有傷。”

“不信,算了。”黑少不想和他爭執。

他們繼續前行,試圖擺脫這場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空中的骨蝶卻像無邊無際的骷髏海,不斷地湧來,似乎永無止盡。

它們閃著金屬般的光澤盤旋在空中,它們的翅膀如同刀片般鋒利,泛著白色的光,彷彿汲取了月光的精華。

“大家小心。”白一天大聲喊道。

白一天話音剛落,骷髏蝶開始朝他們猛攻。它們翩翩起舞,忽左忽右,如同一支精心訓練的軍隊。

一些刀劍被骷髏蝶的翅膀掃落,火光熄滅,周圍陷入了黑霧之中。

楚靈茜迅速點燃了一個符咒,一個明亮的光環在她的頭頂形成,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白色的骷髏蝶在光環下顯得有些畏縮,但並沒有停止攻擊。

“白叔,這些鬼玩意兒從哪裡來的,怎麼越來越多了?”張秦禮站在黑色的濃霧裡,背靠著楚靈茜。

“它們來自冥界。”白一天升入高空,四下觀望,樹林裡,密密麻麻的都是骷髏蝶。“這些東西是守護冥界之門的,我們可能踏入它們的領地了。這些物種領地意識很強,我們必須找出突破口,以便突圍。”

“八卦九龍陣,白叔,它們在給我們擺陣。”

白一天聞聽此言,揮動著手中的法杖,念動了咒語。

隨著咒語的召喚,一隻巨大的影子在半空中顯現,它是一隻古老的冥界妖獸——噬魂獸。它咆哮著,將一部分骷髏蝶驅散。但那些骷髏蝶並沒有逃離,反而越來越多。

“消滅它們,噬魂獸!”白一天接續唸咒,用意念攻擊四面八方的骷髏蝶。

噬魂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像一顆黑色的流星衝向了骷髏蝶。

一時間,黑暗和光明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瑰麗而又壯烈的畫面。

在白一天的支配下,噬魂獸和骷髏蝶的戰鬥正式展開。

骷髏蝶的數量眾多,它們像白色的花雨,前赴後繼,形成了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光。

然後,噬魂獸毫無畏懼,它揮舞著巨大的觸角,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走一片骷髏蝶。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空中的骷髏蝶越來越少。

漸漸地,噬魂獸吞噬掉所有的骷髏蝶,然後回到白一天的黃符之中。

天空,黑霧散去。

白一天落在地上,他的長袍在風中凌亂。

“一日三劫,劫劫致命。好狠!”

“白叔,說誰呢?”

“說那個龜兒子。”

“誰?”

“當然是龜兒子了。”白一天不願道出對方名字。

“聊夠沒有?”這時,不遠處的樹上傳來邪少的聲音,他的臉上蒙著網巾,一雙犀利的眼睛透著冷漠。“趕緊走啊,一群磨磨唧唧的人。”

“黑二少呢?”

白一天轉過身,望向四周。

“死了。”

“什麼?”

“我救了,快死了。”邪少跳下樹枝,一隻腳踢了下地上的一個人。

“怎麼回事?”

“還問,你們幾個的眼裡只有那成千上萬的蝴蝶,有誰注意到這個傢伙差一點死掉?”

“你還別說,真把這小子給忘了!”白一天拍了一下腦門,一臉的愧疚。

“他被那些骷髏蝶傷到了,需要對症下藥才能救活。”

“怎麼救?”

“找到這裡的蝶王。”

“蝶王?”

“對。”

“找蝶王,再和那些蝴蝶幹一仗?”

邪少點點頭,“怪你們剛才不跑,非得和這些妖里妖氣的蝴蝶幹仗,它們都帶著劇毒的,現在,不用跑了,找蝶王吧。”

“讓他死吧。”白一天不幹了,“這個人竟給咱們幾個拖後腿,貓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這麼折騰的。”

“也是。”邪少無所謂,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不行,必須救他。不然,沒法回去交差。”張秦禮不同意,他問邪少,“蝶王在哪裡?”

“冥界。”

“冥界在哪裡?”

邪少拍了一下手,空中飛出一群骷髏蝶。它們飛向一棵樹心著火的地方。

“走進樹心,直達冥界。”

“送死?”

“樹心火燒不死人的。”

他這話,沒人信。

邪少整理了一下揹包,拉著黑二少的腳就走,兩人穿過冒著火的樹心,去了冥界。

“走吧!”白一天拍了一下張秦禮的肩膀,緊跟著走向樹心。

幾人穿過樹心,進入冥界。

冥界的四周黑霧瀰漫,一條通天橋橫跨在他們的腳下。

橋的四周,漫天的紅蓮盛開,詭異而神秘。空中,一種冰冷的氣息,四處擴散。

邪少拖著黑二少行走在黑色的石橋上,他們穿過一片又一片紅蓮。當他們踏上橋的另一端時,那座橋和紅蓮都消失在黑暗中。

“快跟上!”白一天望著前面消失的邪少,心裡有些焦急。

“白叔,這是什麼橋?”

“生死橋。”

“這裡好冷!”楚靈茜的衣袂在風中飛揚,顫動。

很快,幾個人的頭頂上,一片白霜。

僅是眨眼的時間,整個生死橋上,一片蒼茫。

張秦禮脫下外套,披在楚靈茜的肩膀上,兩人跟在白一天的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向生死橋的盡頭。

而這橋,似乎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