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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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楊老師誤會了，我這只是魔術，”蔡雲禮貌笑道，“我一般不會用這種噱頭來騙人，眾所周知，魔術只是魔術，不是什麼超能力，說穿了其中的奧秘和訣竅，也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楊蜜兒的聲音很小，小到連一旁的金杏也沒聽見。
“是的，只是魔術。”
她輕聲呢喃著，按下了透過的綠色按鈕。
……
“該我上臺了。”
餘澤輕輕合上菜譜，又小心放入了自己的揹包，拿出揹包內的撲克牌，緩步走向舞臺。
正好和臉上掛著笑容的蔡雲擦肩而過，這位志得意滿的街頭魔術師，剛才的表演大獲成功，迎來了許久的掌聲，這讓蔡雲先前內心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
但蔡雲絲毫沒有一點趾高氣揚的態度，恰好相反，他姿態放得更低了，這種低，不代表他是謙虛，而是一種謹慎，一種向外界展示的謹慎，他從很久以前就意識到，哪怕你再有實力，國人也更喜歡你謙虛的模樣。
“祝你成功。”
蔡雲自認為展示的笑容很燦爛，可當看到餘澤也露出的笑容時，他就覺得自己的笑容有點彆扭了。
“練習兩年半的街頭魔術師！你剛才的表演很精彩！”
餘澤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才徹底錯身過去。
蔡雲笑容一僵，他能聽出來，餘澤並不是陰陽怪氣的嘲諷，也不是言不由衷的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讚歎。
很奇怪，這種真誠的讚歎，為什麼能夠聽出來呢？
社會上，不是人人都習慣了虛假的面孔說話麼，可剛才很離譜的，蔡雲便是能感覺到餘澤話語中的真誠意味，就像成年人和孩子的對話，孩子的話無論好壞，都能感受到那種真誠不虛假的味道。
正是很奇怪的這種感受，讓蔡雲的笑容如被貓兒叼走的耗子，嘎吱嘎吱被咬碎。
為什麼他這麼真心讚揚自己？
這傢伙就不明白，兩人是爭競對手嗎？
競爭對手是什麼？
這個舞臺，只容得下一名獲勝者，不，因為節目的“泯然眾人矣”，冠軍尚且得不到太多曝光流量，就不要說季軍了。
他必須得到冠軍，才能勉強獲得一份也許可以走向更高舞臺的門票。
“勉強”，與“也許”兩個詞語，相結合在一起，是多麼的可悲可嘆，這還是冠軍。
帶著困惑的蔡雲下去了，而餘澤則慢步踏上舞臺，承受幾束聚光燈的匯聚照射。
“大家好，我是真有特異功能的餘澤。”
餘澤揮揮手，大大方方自我介紹了下。
“你好餘澤，歡迎再次來到超級達人秀的舞臺。”
金杏開口笑道：“不知你這次，將給大家帶來怎樣精彩的表演……特異功能表演呢？”
她著重地在“特異功能”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對，過去一週了，我們可是很期待伱的特異功能表演。”
沈謄也開玩笑地說道。
“我也很期待。”
楊蜜兒皮笑肉不笑，表面看似乎沒什麼狀況，餘澤卻敏銳覺察到了楊蜜兒這位導師對他是相當的不爽。
“這次我表演的特異功能，還是和上一次一樣，老少皆宜，誰都能輕鬆看明白。”
餘澤一揮手示意，臺下的工作人員上臺遞給了他一個紅蘋果，他左手拿著一副撲克牌，右手拿著蘋果，在舞臺上走了一圈，“這次，我需要現場一名觀眾幫忙，請問，有誰願意上臺幫忙的？’
這話一說出口，臺下許多的觀眾頓時舉起了手，顯然都很興趣上臺。
“對，那位，那位美女，對，就是你……”
被挑中的一位女孩子興奮地站起身。
“對，美女，就是你身邊的那位男士，請你來幫我一下忙吧。”
“我？”
女孩子一懵，旁邊坐著的男士莫名其妙站起身，他可沒舉手，但被這樣挑中了，倒也沒拒絕上臺。
“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忠嚴，今年31歲。”
男人戴著眼鏡，很沉穩的樣子，上臺後也不慌張。
餘澤若有所思：“剛才那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嗎？”
“對，是我女朋友。”
男人點頭。
餘澤微微頜首，一般來說，節目錄制現場的觀眾，有的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也有許多是工作人員的親屬朋友，還有一部分公開對社會招募的幸運群眾，但眼前這男人身份地位不低，身上衣著也是低調的名牌，估計是靠關係進來的。
“鄭先生，請拿著這個蘋果，給大家展示一下，這是不是真的蘋果？”
“是，這是真的蘋果。”
男人接過蘋果，摸了摸，又點頭。
“那麼，請咬一口試試。”
“呃，現在就咬一口嗎？”
“是的。”
男人鄭忠嚴猶豫了下，還是咬了一口，缺了一角的蘋果說明了這不是什麼道具，是真實的蘋果。
“請再檢查一下這幅撲克牌，是真的撲克牌對嗎？”
“是的，是真的撲克牌。”
“好，接下來，請你站在舞臺這裡來……”
整個舞臺是T形的，餘澤讓他站到了最遠處，自己則處於舞臺的正中間，離著鄭忠嚴有十幾米。
“請把蘋果放在你的手心，舉到頭頂，對對，就是這個位置。”
餘澤燦爛一笑，“那麼，請所有人睜大眼睛，接下來……”
還沒給觀眾反應時間，餘澤手腕一抖，手中的一張撲克牌瞬間飛射而出，猛地旋飛十幾米，“唰”地一下扎進了鄭忠嚴手舉的蘋果。
“哇！”
臺上臺下一片驚呼，這不就是電影中飛牌的場景嗎？
四名導師眉頭挑了挑，倒是沒像觀眾一樣驚撥出聲，覺得這一幕固然厲害，但也不至於多麼震驚。
……
舞臺後面的大廳處，選手們正在觀看電視機螢幕，要說這一場選手們最關注的物件，除了餘澤，就只剩下餘澤了，都把他視為最大的競爭對手，這可不光是噱頭就能做到的，不論是誰必須承認，第一期節目中，最吸引眼球的“魔術”，就是餘澤。
此刻一招十幾米外的飛牌，準確扎中了蘋果，有的選手低呼，也有選手不以為意。
其中蔡雲就是不以為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