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靜妍親眼目睹者賴春明瘋瘋癲癲,好像是被分裂成了兩個人,自我殘害。

她再次走到賴春明跟前,問他:“賴春明,我是誰?”

“你是鬼,而且是個色鬼,你叫賴春明,臭不要臉的賴春明,你色膽包天,睡了幾個女知青了?你說。你卑鄙、無恥、下流,你最不是東西了。”

“那你是誰?”洛靜妍又問他。

“我,我。”賴春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想不起來,抬手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並蹲到了地上,“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嗚嗚嗚,我是誰呀?”

“其實你就是那個色鬼賴春明,你色膽包天,仗著有點本事就殘害別人,你十惡不赦,你該死,該下地獄!”

賴春明相信了洛靜妍的話,點著頭如同在搗蒜。

“對對對,你說的事,我是賴春明,我色膽包天,我十惡不赦,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應該上刀山下油鍋,我活該受到懲罰。”

他的手在地上摸來摸去,好像開始在地上尋找著什東西,終於被他摸到了一塊石頭,他把石頭拿起來,看了看石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另一隻手,傻笑了兩聲:“賴春明,我要砸死賴春明這個惡人,哈哈哈。”

話落,他就揮舞著石頭朝自己的另一隻手砸去,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賴春明自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可疼不過三秒,賴春明就得意了起來,他盯著自己那隻被砸出了血的手,痞笑道:“嘿嘿,賴春明,你這個壞人,惡有惡報了吧,活該你,我砸死你,砸死你!”

他不肯罷休,一心要砸死“賴春明”,再次拿著那塊石頭,往受傷的手上砸了幾下,直到那隻手變得紅彤彤一片,徹底地血肉模糊。

可是賴春明沒有停止對自己的“懲罰。”他一邊瘋狂嘶吼大叫喊疼,一邊又毫不留情的繼續往下揮著石頭。

賴春明不停地大叫,造成這邊的動靜很大,洛靜妍生怕會把周邊的村民招過來,她已經教訓過賴春明瞭,憑他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以後活著肯定不比死了好受,自己沒必要再待在這裡了。

她開啟門,先走了出去,她還沒離開多遠,不料賴春明也出來了。

可賴春明並沒有跟著他,賴春明一邊狂跑,同時癲狂的大笑,“哇哈哈哈哈,我砸死賴春明瞭,我砸死那個王八蛋了,哈哈哈哈。”

不大會兒,他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他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在了黑夜裡。

洛靜妍準備返回知青點,她先進到空間裡,卸了妝,換了衣服。

來到知青點外,在牆外聽了一下動靜,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音,她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牆頭,翻過去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然後進入空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剛起床,就聽到院子裡亂哄哄的,走出去一看,其他幾個知青正在外面議論什麼。

幾個知青看到她後,目光明顯都有些異樣。

杜藝南故意大聲道:“哎呀,你們說這賴春明怎麼就突然瘋了呢,不止瘋了,還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把自己的手都砸爛了。”

前天賴春明找洛靜妍,肯定是想給洛靜妍好處,賴春明瘋了,那洛靜妍就少了一個靠山,還怎麼得意的起來。

洛靜妍走出去,裝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找沈如意詢問了下,沈如意就把賴春明一夜之間發瘋自殘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咱們知青點可要小心著點,可別讓他進來咱們這裡搗亂。”

“嗯,咱們白天最好也把大門關上,什麼時候賴家不讓他出門了,再恢復跟以前一樣。”

沈如意道:“靜妍,我聽村子裡人說,賴春明是被張知青的魂魄嚇壞了,才導致發瘋的。靜妍,張知青的魂魄回來了,你住在她原來的屋子裡,難道不害怕?”

洛靜妍當然不害怕了,但她為了迎合沈如意,還是做出了一副驚恐的樣子。

“如意姐,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張知青都死了一年多了,她的魂魄現在不應該在陰朝地府嗎,居然還能再回來?”

“好幾個人都這麼說呢。賴春明嘴裡一直嘟嘟囔囔說對不起張知青,對不起她肚子裡的孩子,賴春明自己都承認了,張知青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哎,看來我們都猜對了。”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她說出來的時候也不用避諱什麼了。

“哦,原來那個賴春明真的真的挺可惡的。”

杜藝南幸災樂禍:“幸虧咱們沒有住那間鬼屋。”

沈如意瞪了她一眼,問洛靜妍:“靜妍,你要是害怕,就再搬回來住吧。”

洛靜妍拒絕:“還是不了,我怕有些人不歡迎我。張知青應該是回來報仇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沒有傷害過張知青,相信她也不會傷害我。”

“靜妍,你膽子太大了。”

“如意姐,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村子裡,賴春明滿身的血,像個傻子一般在街上瘋瘋癲癲地跑來跑去。

他無論到了哪裡,見到什麼人,嘴裡都不停的唸叨著:“張知青,梓月,求你,求你不要殺我,我後悔了,我不該逼你陪我睡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我不能要,你跟賴子睡了,就是賴子的媳婦了。哈哈哈,張梓月,我,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不要,不要要我的命,你和你的孩子都是賤命,你們死了活該。”

他走一路說一路,雖然這些話都是零零碎碎說出來的,有時候聽著沒有一點邏輯,但他提到張梓月,孩子和賴子,不免讓村民們想起了之前張梓月和賴子在一起被抓姦,而跳河自殺的事。

如此看來,確實是賴春明強迫了張梓月,並讓張梓月懷了他的孩子,又設計讓張梓月和賴子睡在了一起,張梓月不能接受賴子做她的男人,而跳河自殺了。

他們知道賴春明不是個好東西,卻不想他會壞到這種程度,落到如此田地,只能說活該。

賴家

賴支書早上起來,正在院子裡伸懶腰,突然有本家的小夥子跑進來報信。

“二大爺,春明哥怎麼瘋了?他現在滿身是血,正在村子裡亂跑呢,趕緊把他弄回來吧。”

賴支書甫聽,嚇了一跳,隨後呵斥那個報信的人:“胡說八道,你能跟你大爺這麼開玩笑嗎?春明一直好好的,馬上就要提到去縣裡當幹部了,你別在這造謠。春明正在屋裡睡著,還沒起床呢。”

“二大爺,我真沒瞎說,我親眼看到春明哥在街上瘋瘋癲癲地瞎跑,不止我看見了,其他跟多人都看見了。

“你,你說的全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出去看一看。”賴支書見他言之鑿鑿,腦袋突然嗡了一下。

他扶住額頭,轉頭問範靜蘭:“春明怎麼回事?晚上沒有在家裡睡覺嗎?他現在還在不在房間裡?”

範靜蘭此時心情複雜,她在得知賴春明瘋了以後,既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同時又有了危機感,沒有了賴春明,她和孩子以後的生活會變的艱難。

她如實回答賴支書:“春明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賴支書可是知道他這個兒子風流成性,一夜未歸,難道他本家人說的確實是真的。

那可是他最器重的兒子,眼看著就要高升了,怎麼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惱怒地把火氣撒到了範靜蘭身上,並揮手打了範靜蘭一巴掌,把範靜蘭嘴角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