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氣短一瞬,立即反唇相譏:“你不是忙得很,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你好意思的事情還少嗎?快點過來,我要被煩死了。”

說完,那邊利索地掛了電話。

沈南知無言,往回走,孟珵跟她一起。

“聽說你跟隨洲要結婚了?”他問道。

這個聽說自然是聽孟家人說的,孟母今天在宴會上說那些話,明天更多人應該都知道了。

沈南知看到孟珵眼底的一絲不解,正要開口,站在門口的孟隨洲看到他們,走過來。

“難怪呢?”他臉上滿是不耐,嗤了一聲。

沈南知不解也懶得探究,孟母今天一說,很多人都拉著孟隨洲問東問西,他不耐煩的原因大概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們要結婚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宴薇,沒見人。

孟隨洲解釋道:“她腳疼,回去了。”

沈南知默然,到底是真的腳疼還是怕被孟母繼續為難才走的,應該只有孟隨洲知道。

孟珵跟孟隨洲雖然是堂兄弟,卻不是很熟,前者一心紮在公司,後者天天浪到沒邊,混的也不是一個圈子。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孟珵走到另外一邊陪客戶去了。

“你們剛剛揹著我說什麼呢?”孟隨洲輕飄飄地問道。

沈南知看他一眼,都是孟家人,孟隨洲和孟珵難免要在一起比較,孟珵穩重,但是很奇怪的是,喜歡孟隨洲的人比較多。

大概是因為,他要是樂意的話,能把你哄到三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要說孟隨洲不在意那些比較嗎,倒也不見得。

“說你應該好好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孟隨洲問。

沈南知給他一個你應該懂的眼神,孟隨洲哼笑一聲,上手摟住她的腰,“放心,老子乾淨得很。”

他看沈南知一雙眼睛眉目流轉的,低了低頭,“操心那麼多,真想嫁給我?”

沈南知猛地掙脫他的手,臉朝向陰暗處,面色差點繃不住,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不像他,感情的事情可以隨隨便便開玩笑。

他這般說出來,當真是半點不在意。

“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婚期就在一個半月後。”她不知道孟隨洲有沒有收到婚禮場景佈置的手冊,想著也沒什麼討論的必要。

反正從始至終期待的只有她一個人。

宴會結束,孟母坐車回孟家,沈南知跟孟隨洲一道,他送她回學校。

沈南知上車,拽了一下被壓住的裙邊,由於比較長,她半天沒弄好。

“笨手笨腳的,還穿這個。”孟隨洲看不過去,伸手抬起她的腳踝,小心地拽出裙襬。

他純屬是跟她平時玩笑慣了,隨口而出,沈南知今天氣悶,一點火就著,腳直接踢出去。

孟隨洲啊了一聲,捂著鼻子,眸光幽怨,“沈南知,你想謀殺啊?”

“對啊,我謀殺你那是為民除害。”沈南知擔憂地看了他兩眼,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孟隨洲放開鼻子,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捂,“我不管,你負責。”

沈南知力氣沒孟隨洲大,而且他是真的生了氣,她被拽得半個人都趴在他身上,姿勢曖昧。

“放開我!”沈南知臉紅掙扎。

“你負責。”孟隨洲矯情得很,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誓不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