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心還有點不放心:“咱們就這樣走了,合適嗎?”

明知道是雲王的聚會,這三個人還敢混進來,而且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看來身份很特別。

“不要緊。”方明宴對柴元良還是相當有信心的:“你可不要小看柴元良,雖然他只是雲王府的侍衛統領。但那是因為雲王對他有恩,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所以寧願待在雲王府裡。都說如果他不是待在雲王府,現在一定也是一等二等的朝廷重臣。”

文官有文官的重,武官有武館的重。

柴玉良在這些年與何方明宴有過好幾次合作,對彼此還是有自信的。

方明宴都這麼說了,姜雲心也就放心了。

畢竟只是朋友的朋友,她也不至於為柴元良操太多心。

那現在問題解決了,乾點什麼呢?

姜雲心牽著方明宴的手晃來晃去:“是不是馬上要回城了?”

經過這事情,大家自然沒有了打獵的雅興。之前柴元良的人將整個營地都圍了起來,生怕有什麼身份不明的人混在其中。回到京城分到各個府邸就不好查了。

如今冒充的人找到了,一個個夫人少爺小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不耐煩了,畢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早些回到京城才會安全。

“他們自然是要回的。”方明宴說:“不過難得出來打獵,都還沒有什麼成果。如果你不想早回去的話,我們可以再玩一會兒。”

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急事兒。在外面有方明宴,還帶著薛東揚和龍橋,沒有什麼不安全的。

姜雲心一聽很高興:“真的嗎?我們再留下來玩一會兒合適嗎?”

雖然話語中好像是有所顧忌,覺得不太合適,可是姜雲心牽著方明宴的手晃來晃去的幅度出賣了她的內心。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方明宴笑道:“只要你想留下來,我們就不著急。”

那姜雲心就放心了。

這個年代交通不方便,就算是他們出來玩一趟也挺麻煩,現在都已經出來了,當然不能這麼早回去。

很快整個營地都動了起來,一家一家的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柴元良分了大批人手保護雲王以及各府的家眷。

抓到的三個人也不著急在營地審問,五花大綁之後押回雲王府。

還留了一些人下來,分頭守在林子的各個入口。

這其實意義不大,只是碰碰運氣。因為樹林這樣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山,除非你有足夠多的人,手牽手將整座山圍起來,要不然的話能進能出的地方太多了。

“注意安全。”柴元良走的時候對方明宴說:“各種安全。”

“你小子!”方明宴捶了柴元良的肩膀一下:“快走。”

這叫什麼話?各種安全,也不怕捱揍。

姜雲心和方明宴沒有著急回京,和他們一同來的荊風華和紀若萱自然也不願意走。

紀若萱問荊風華:“荊大哥,你著急回去嗎?”

荊風華說:“那你呢?”

紀若萱:“我知道雲心和方大哥想我們都回去,一個不剩才好呢。但是我可不願意,想得美。”

紀若萱說這話的時候搖頭晃腦十分可愛。

荊風華一邊笑一邊點頭:“對,你說得對。他們最近有點毛病,重色輕友,要好好治一治。”

所以荊風華和紀若萱兩個人不但沒有跟著大部隊回京城,反而表示。大家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朋友就該整整齊齊。

荊風華拍著方明宴的肩膀,紀若萱摟著姜雲心的胳膊,一副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樣子。

方明宴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疼。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兒?怎麼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呢?

可他偏偏毫無辦法。

龍橋和薛東揚在一旁攤了攤手,他們也愛莫能助。都是自己人,總不能把他們打一頓吧。

本來是想二人世界現在是六人行,六人就六人吧。

方明宴沒有忘記這次圍獵的初衷是什麼?

姜雲心想要一對鹿角放在房間裡做裝飾,他是知道這個林子有鹿的,但是鹿角漂亮的鹿就得碰運氣了。

“既然留下來了就幫忙幹活。”方明宴說:“我們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明天一早進林子找了鹿,找到了請你們吃飯。”

大家都表示可以,吃飯不吃飯不重要,主要是喜歡湊熱鬧。

如果是夏天他們就直接進林子了,晚上點起篝火在林子裡過夜也無不可,但現在是冬天,天氣寒冷。

營地有帳篷,有炭火,有床,有被褥,什麼都是柴元良準備好了給他們留下的,如果進入樹林那就是幕天席地,即便是能生一夜的火,也不舒服。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是來休閒打獵遊玩的,不是來做苦力的。

當天晚上,在一片空曠的營地中,只有兩個帳篷亮著火光。一個帳篷姜雲心和紀若萱一起住,另一個帳篷方明宴和荊風華一起住。

為了安全,兩個帳篷離得非常近。

兩個帳篷之間,還點燃著一堆篝火,龍橋和薛東揚兩人帶著侍衛輪流值夜。

外面有些冷,帳篷裡很暖和,沒有一絲風透進來,姜雲心只穿了一件單衣,還覺得可以喝冰水。

放在外面自然冰鎮的糖水罐頭,就是荊風華家的果子自己做的。這時候吃真是晶晶亮,透心涼,不要太舒爽。

夜還很慘,白天又不累,這會兒也睡不著。

姜雲心和紀若萱兩人聊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

紀若萱說:“要不,我們去找方大哥和荊大哥打牌吧。”

姜雲心作為文化傳播使者,早就在閒暇時間給大家都教會了跑的快鬥地主五十K爭上游。

不過這時候她癱在地毯上:“不想動,要不然的話,你給我講個鬼故事吧。”

紀若萱腦子裡故事可多了,這號稱才女的姑娘,也不知道看過多少話本,正經的不少,不正經的也不少,一肚子的鬼故事。

“行啊。”紀若萱說:“要聽什麼鬼故事。”

門外正坐在篝火邊的薛東揚都往這湊了湊,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