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譚柚瞪大眼:“校長,是我,我剛剛手機調了靜音。”

唐校長在那邊聲音都高了八度:“沒事沒事兒,亭亭啊,你是真出息啊。你知道嗎,大半夜的電話就打到我手機上了,你是真給咱們學校爭氣啊。”

譚柚抿唇笑了笑:“都是老師們的功勞,大家都特別關照我,學校也很關心我。”

唐校長感動的不行:“真好,我還特意打聽了,這次第二名就是中考壓你一分的那個男生。讓他得意,這次還不是不如你?”

譚柚覺得好笑:“您還關注這個呢?我都不曾放在心上。”

唐校長笑眯眯的:“你這次拿了省狀元,市裡的獎勵不會少。估計那些名校也要來搶人,讀什麼專業你有沒有想好?”

“還沒有呢,施老師說幫我參謀,我還沒和施老師說這事呢。不過校長,我到底考了多少分啊?”

“差三分滿分!兩門選修課也都是A。”唐校長的聲音大了起來:“我是怎麼都不敢想,亭亭你真的太棒了!”

“你施老師那邊,我已經和她說過了,現在學校所有老師都知道你考的特別好。”

譚柚眼睛漸漸笑眯了:“這樣啊,選什麼專業我也不懂,回頭我問問施老師吧。我這個成績,想來大學也會給獎學金的吧?”

“那必須的,”唐校長志得意滿:“到時候你若是不好意思,就我們幫你談,絕對不讓你稀裡糊塗的就被忽悠了去。”

譚柚也樂的讓老師們操心:“好啊,我相信老師們,到時候我們約在學校見吧。”

她想都沒想讓韓廣志以及韓亭亭的親媽摻和進來,她是瘋了才會讓別人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這麼掛了唐校長的電話,譚柚將手機還給楊廠長後,才發現周圍圍了一堆人,個個眼睛亮的像是燈泡一樣。

“亭亭真考狀元了?省狀元?真出息啊。”

“那還用說,亭亭的成績一直都非常好的。”

“當初中考的時候差一點就是市狀元了,就是因為對方爸爸有政策加分,結果亭亭比別人少了一分,現在可算揚眉吐氣了。”

韓亭亭無奈,她都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這些阿姨嬸子們個個都記著。

楊廠長將手機寶貝的收好:“這可是省狀元摸過的手機,我可要收好,這可是福氣!”

譚柚聳肩:“楊叔,我這幾年摸過的東西太多了,難不成您還要每樣都收起來?”

“那必須的!”楊廠長靈機一動:“回頭你這工作臺什麼的,我全都封存起來,誰都不讓動。”

譚柚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楊廠長還當真了。

熱鬧了好一會兒,大家才各自散開,胡師傅拍拍譚柚的肩膀:“做的不錯,有想好讀什麼專業嗎?”

“沒想好,但是我想以後賺很多很多錢。”譚柚也不怕師父覺得她俗氣:“我過夠了這種手心向上的生活,我要賺很多錢,讓韓廣志還有……別人,誰都不敢看不起我。”

胡師傅:“你以後一定會賺很多錢,我看你很喜歡靜下心來做事,也不太喜歡和別人交際。若是學服裝設計也沒什麼不好。等你以後成為知名的設計師,能夠飛去國外辦秀,一樣能財源滾滾。”

譚柚托腮:“好像也是,但是我的想象力很匱乏,我對藝術的瞭解也不深刻。我擔心若是我專心學這個,會不會最後成就寥寥?”

胡師傅想了想:“那你就再加一個備選吧,大學不是有選修的第二專業嗎?有些時候我是不贊同將愛好轉化成職業的,可能平日裡天馬行空一些,反而給出的設計更讓人眼前一亮。”

譚柚懂了:“行,我回頭再想想。”

譚柚考了省狀元這一訊息根本就瞞不過別人,下午下班路上,見到個人大家都會和她賀喜。譚柚也沒什麼奇怪的,鄉下就這樣。

可能你中午放了個屁不到兩小時村裡所有人都知道了,當然了,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文雅。

到家後,韓存明激動的滿面紅光。

譚柚狐疑的看著她:“當初中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也沒見您這麼高興過。”

“那不一樣,那會兒你不是狀元,現在你是狀元!”韓存明斬釘截鐵:“我是萬萬沒想到啊,有一天咱家居然出了個狀元,這不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譚柚這才知道原來當初中考的一分之差,居然讓韓存明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

她有些歉疚:“我當初要是再努力一些就好了,也省得你總是惦記著。”

“那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韓存明擺手:“要怪也怪你爸沒用,誰讓他不能給兒女帶來榮光?你看你,從出生後就不曾享到他的福氣。”

“再看別人的爸爸,還能為兒子加分,他呢?哪樣都拿不出手。”

看韓存明氣鼓鼓的樣子,譚柚覺得好笑:“拿不出手就拿不出手吧,本來也就沒指望他。”

她說著在桌邊坐下:“您還特意去買菜了?”

“那是自然,這種喜事,肯定要慶祝下的。”韓存明將買來的熟菜解開:“你們校長也給我打電話了,還有好幾個學校也和我聯絡了。”

“您怎麼說的?”譚柚筷子頓了頓,這小老頭平時挺精明的,總不至於這種大事還將韓廣志牽進來吧?

“我明說了,但凡是和韓廣志以及你親媽聯絡的,我們一概不考慮。”韓存明得意:“我是那種沒腦子的?這種人生大事,他們再怎麼也比不過你們學校老師的。”

“有你們校長還有老師們幫忙,可比韓廣志靠譜多了。”

譚柚給韓存明夾了只大雞腿:“還是您老英明。”

韓存明洋洋得意;“那是,你爺爺這麼聰明,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明天你還去上班嗎?”

“這兩天不去,下班之前校長和我聯絡了,明天會有各個學校招生辦的老師去到學校,到時候我也帶您過去,這種重要場合您可一定要在場。”

譚柚吃了口小魚乾,眼睛略微眯起,顯然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