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紀風輕嘆一聲,遠遠的看著那個方向有暗金光暈沖天,說道,“只要徐偉心中還有我蠃母國王室,只要神鬼兵團依舊聽從調令,什麼策略都行。”

小徐騎射自然是徐偉,而大徐騎射則是蠃母國那個名叫徐大偉的騎射。

神鬼兵團是蠃母國最為強悍的軍隊,率領神鬼兵團的徐偉自然被紀風封為騎射。

只不過,因為名字的原因,蠃母國原來那個騎射被叫做大徐騎射,徐偉被叫做小徐騎射。

當然,既然都是騎射,兩人的官階沒有高下。

至於兵權,徐偉掌控神鬼兵團,而徐大偉依舊掌控蠃母國原有的戰隊,其後加入的蠃母國各家族兵力,則根據他們自己的選擇歸屬不同的戰隊。

兩個兵權旗鼓相當的騎射還不是蠃母國國主紀風最為頭疼的。

他最頭疼的是,兒子紀成親近徐大偉,孫子紀發親近徐偉,紀成雖然是父親,但紀發的威望經過二十多年的成長,愈發高漲,隱約有趕上紀成的趨勢。

若沒有蠪侄圍城,紀風早就宣佈紀風為王儲,可其後蠃母國國破山河凋零,宣佈一個王儲純粹是畫蛇添足。

然而,等跟蠪侄之戰進入反攻,紀風想公佈王儲了,這才發現王子紀成非王儲唯一入選了,而且,自己若是立紀成為王儲,徐偉有可能反對,沒有神鬼兵團的支援,很可能讓先前二十年大戰之成果化作虛無。

二十年的大戰啊,王室戰隊幾乎踏過整個蠃母國,有逃亡,也有廝殺,想想過往的廝殺,還有留在大地上的鮮血,紀風就不可能放手。

可既然王儲之位懸而未決,那紀成和紀發就一定有別的心思。

進攻王城之戰,就是他們顯示自己實力的一戰。

“唉~”

紀風抬頭看看天空,嘆息道,“若我神在,那該多好啊!”

天空中,有夕陽西落,並沒有蠃母神的蹤影。

幾乎是同時,王城堡壘正面的一處,草綠色軍帳之內,徐大偉看著眼前輿圖,苦笑道:“王子殿下,據可靠線報,王城內會有七級,甚至八級蠪侄,要是我神在,那該多好啊!”

紀成是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跟國主有六分像,他冷冷道:“不要把希望寄託在蠃母神身上,他已經二十多年不見,或許……早不在世間,而且,他即便在,也不是長乘神……”

“王子,王子殿下~”

徐大偉臉上微變,輕聲道,“有些話還是謹慎的好。”

“難道我說錯了麼?”

幾處淡淡的反問道,“蠃母神不是露了一面就再無影蹤麼?我蠃母國供奉的神不是長乘神麼?”

徐大偉無言以對。

“只是~”

王子又看看輿圖,同樣有些犯難,說道,“圖上標註的蠪侄位置,都是真的麼?怎麼這麼多啊,我……我們戰隊的實力怕是……”

“不僅如此的~”

徐大偉輕聲道,“若不出意外,應該有八階蠪侄在王城鎮守,我們需要神靈之力。”

“麻煩啊~”

王子抬手揉揉太陽穴,說道,“我們沒有高階戰力,怎麼對付八階蠪侄?”

徐大偉嘴角抽搐幾下,心中泛起一種無力感。

“高階戰力”本是徐偉開口閉口所提的名詞,現在連王子都隨口說出了。

“軒轅之國、樂遊之國呢?”

徐大偉想了一下,試探問道,“他們怎麼說?”

“樂遊之國直接拒絕了~”

王子冷笑了,說道,“說他們適合水戰,不適合我們蠃母國的山地,軒轅之國並沒有迴音,倒是……”

王子紀成的話並沒有出乎徐大偉的意料,可眼見紀成的話裡還有其它意思,遂奇道:“倒是什麼?”

“據最新訊息~”

王子紀成說道,“鐘山之國倒是願意出兵,但需要鐘山神的首肯,而鐘山神也早就言明,需要蠃母神開口……”

“又是蠃母神~”

徐大偉心中嘀咕了。

徐大偉嘀咕的時候,王子紀成也閉了嘴,畢竟他剛剛還在抱怨。

軍帳內靜寂片刻,眼見尷尬,徐大偉硬著頭皮,問道:“殿下,若如此,咱們這一戰未必能拿下王城啊!”

“是啊~”

紀成一抖輿圖,說道,“你怎麼不早把這東西拿出來?我都已經提出‘擒賊先擒王’了,你才說??”

徐大偉張張嘴,沒敢再辯解什麼,可他心裡清楚,是王孫紀發先提出“以郊遠包圍王城”,而後王子紀成才倉促反對,提出“擒賊先擒王”的。

徐大偉眼珠一轉,輕聲傳音道:“拿下王城未必可以,但讓殿下王權穩固,應該可以的。”

“神鬼兵團乃我蠃母國王者之師~”

紀成臉色一變,厲聲道,“小徐騎射帶著它們為我蠃母王室效力,你怎麼能打它們的主意?此話以後千萬不要提起了!”

雖然紀成的話很嚴厲,但徐大偉心中冷笑,他根本沒提神鬼兵團,也沒提徐偉,紀成就說出這樣的話,這還能說明什麼呢?

紀成“擒賊先擒王”戰略的“王”,不是王城,是……王孫啊!

而且,紀成攻打王城的戰術也絕非拿下王城,是消耗王孫紀風的實力啊。

“是~”

徐大偉順水推舟道,“末將會錯殿下意思了,還請殿下準備發號施令,畢竟此戰是殿下主張,國主也將指揮權交給殿下。”

“嗯~”

紀成輕拍軍案,一抹火色散開,將左近的法禁撤了,看向軍帳之下站立的戰將。

“傳大徐騎射軍令~”

紀成拿起一個令箭,淡淡的說道,“請小徐騎射做好進攻準備,先派一支先鋒戰隊試探王城蠪侄實力。”

“是~”

一個戰將上去拿了令箭,恭敬施禮後,急忙去了。

所有戰將都在法禁之外,誰也沒聽到紀成跟大徐騎射的對話。

另外一個軍帳中情形又是不同,徐偉端坐在軍案之後,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坐在軍案下方左手。

這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來歲,眉宇間多有威嚴流露,不正是蠃母國的王孫紀發?

至於紀風對面的軍案下方右手,淵虹子和元秋臉上帶著恭敬,垂手站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