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自然就傳到了平南王府,平南王聽說後,臉色凝重無比。

顧九淵那個病秧子怎麼會去行宮,還呆了三天,竟是被抬著出去的,難道他體內的毒蠱------

想到這裡,平南王臉色凝重無比。

當年顧九淵驍勇善戰,平定內亂,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救走皇帝,自己早就殺了皇帝奪回皇位了。

所以平南王在顧九淵重傷昏迷時,讓人悄無聲息的給他下了毒蠱,以至於這麼多年顧九淵身體孱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如同廢人一般,這樣他就再也不能跟自己做對了。

“來人!”

一名侍衛從外面進來,恭敬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你立刻帶人去行宮,查清楚攝政王這三日在行宮發生了什麼!”平南王命令道。

“是!”侍衛立刻去辦。

平南王看向窗外,眼底劃過一抹狠絕。

經過這麼多年,顧九淵和君遠幽的身體早就被毒蠱吸人的精元,就算解除蠱毒又如何,早就是廢人一個,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管家從外面進來:“王爺,小王爺又夢魘了。”

自從上次薛九蕭被驚嚇後,就大病一場,身體越來越虛弱,平南王將京城的大夫和皇宮的太醫全都請去了,可根本無濟於事。

平南王面色繃緊幾分,起身直奔薛九蕭的院子,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口中喃喃自語的薛九蕭,平南王心疼至極。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為何老天如此不公,讓他承受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他這個當爹的卻什麼都做不了,當這是可惡至極。

“派人去萱請三公主!”

“是。”管家立刻親請。

一炷香的時間,任萱兒跟著管家來了平南王府,直奔薛九蕭的院子。

“王叔!”任萱兒喊道。

“萱兒來了,快看看九蕭,他這是怎麼回事?”平南王一臉繃緊。

“王叔別急,我來看看。”任萱兒立刻給薛九蕭把脈,隨即臉色凝重:“他的脈象混亂,氣息不穩,身體虛弱至極,應該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我給他開一些安神補氣的藥。”

“萱兒你跟我說實話,九蕭這身體到底如何?”平南王一臉嚴肅的問。

任萱兒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下人,平南王立刻心領神會:“都下去吧。”

“是!”眾人退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

任萱兒看過來:“王叔,你趁著年輕還是在娶側妃或者納妾吧,九蕭的身體就算調養好了,也是廢人一個,但凡受到點驚嚇就會很嚴重,所以還請王叔早做打算吧。”

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狠狠砸在平南王的心頭,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居然會如此,這讓他如何接受。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萱兒你一定要救救九蕭,他不能如此。”

“王叔,我盡力了。”任萱兒嘆了一聲,寫了方子留下後,就離開了。

平南王看著床榻上的薛九蕭許久,面色凝重無比。

管家送完三公主回來,見王爺癱軟在地,趕緊奔進來扶起他:“王爺,您怎麼樣?”

“平南王府決不能就此沒落。”平南王咬牙切齒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雲婷和君遠幽,此仇不共戴天,平南王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將君遠幽和雲婷碎屍萬段。

當晚,管家就找了十個身世清白的女子送進平南王的屋子,一夜笙歌,直到天亮。

………………

行宮。

第二天大早,雲婷聽說平南王昨晚找了十個女人,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她留在薛九蕭體內的劇毒發作了,平南王這是要放棄這個兒子了,才會這般急不可耐的找女人。

“接下來你要如何做?”墨冷炎問。

“所謂狗急跳牆,光薛九蕭還不夠,還要在來一劑猛藥才行。”雲婷回答。

墨冷炎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遞過來:“這是我秘密訓練的一支軍隊,鐵血軍,正是用你之前給的那些武器和軍火操練,我已經秘密讓人潛入京城,任你調動,想做什麼就去吧。”

雲婷接過那塊令牌:“我確實需要,多謝。”

“跟我不用客氣,當初還是你提議我秘密操練一支軍隊,而且是你提供了最主要的武器,如今已經訓練成熟,他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墨冷炎開口。

雲婷還想說什麼,一名侍衛拿著一封書信走進來。

“世子妃,有您的書信。”

雲婷立刻接過來,開啟一看,欣喜至極:“南川公主這麼快就到了,就在京城外的三十里紮營,太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世子妃,什麼東風啊?”若景不解的問。

雲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現在就讓人放出訊息,說顧九淵身體內的蠱解除了,想辦法讓平南王的人得到這個訊息。”

“是!”若景立刻去辦。

屋子裡一聲低哼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可雲婷還是聽到了。

她心頭一緊,轉身直奔旁邊的屋子,卻在門口處停下了。

墨冷炎看過來:“不進去看看?”

雲婷深吸一口氣,又走回來:“奎婆婆在幫世子解蠱,過程必定痛不欲生,我見不得世子痛苦,萬一打斷了他們更不好,倒不如不進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下棋如何?”墨冷炎提議。

“好。”

蘇琳立刻去拿來棋盤,雲婷和墨冷炎快速的落子。

只是每一次君遠幽痛苦低哼,墨冷炎都明顯看到雲婷握子的手微微用力,可見她很擔心。

而京城外三十四的軍營。

南川公主讓將士們安營紮寨,原地休息。

“公主,我們剛剛抓到兩名奸細,請公主處置?”幾名侍衛押著兩個人過來。

付亦晨當即惱火:“誰是奸細了,我可是大燕國的付世子,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墨池輕都怪你,非得拉著本世子來天九國,跟著你受罪,可惡。”

墨池輕也沒想到會如此,撇嘴道:“還不是你非要跟著來的,本王又沒求你來。”

兩個人互相埋怨著,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南川公主,頓時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