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天亮,可以看清四周的一切,眾人有的爬到樹上,有的躲進草叢裡,有的躺地上裝死-------可不管他們怎麼做,那箭雨彷彿長眼睛一般,全都射向他們。

溫情立刻躲到一顆大樹下面,看著自己的手下全都中箭身亡,氣的她破口大罵。

“墨冷炎,你這個挨千刀的卑鄙小人!”

她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只等著墨冷炎上鉤了,卻不想他一晚上沒出現,等到天亮他居然偷襲自己,當真是可惡卑鄙至極。

只是墨冷炎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昨晚就埋伏過來了,難道這些人當中有奸細?

“大小姐快走!”心腹立刻喊道!

溫情來不及多想,立刻躲閃,回頭一看剛剛她站的地方剛好就落下幾隻箭。

“大家快撤!”溫情大喊一聲。

這一刻,大家哪裡還顧得上墨冷炎,哪裡還顧的上偷襲,只顧著逃命了。

溫情氣急敗壞,一個不查突然後背中了一箭,疼得她臉色煞白。

“大小姐!”心腹擔心大喊。

眼看著頭頂又有無數的箭射過來,心腹立刻奔過來,趕緊扶著她一起走。

他們一路躲閃,一路跑,圍著整座山繞圈,等走出那片樹林,已經是早上了。

溫情因為中箭,失血過多,又如此耗費體力,更是跑不動了,直接一股坐在地上。

“大小姐,我們太點背了。”心腹小聲提醒道。

溫情剛要問,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墨冷炎,而他身後站著上百名將士。

高頭大馬上,墨冷炎一身黑色鎧甲,冷酷帥氣,幹練十足,如同鬼斧天工般的五官更加深邃立體,眉眼間的凌厲和強勢讓人覺得壓迫,周身那種征戰沙場,殺伐果決的冷冽氣息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看著墨冷炎一副運籌帷幄,盡在掌控的模樣,溫情更是火大:“墨冷炎你居然敢算計我?”

墨冷炎不屑的看向她:“兵不厭詐,更何況是你先算計本王的。”

“可你怎麼會識破我的計謀?”

“真言丹對你無用,本王就已經懷疑你了,你以為故意說一句烏石山本王就會信?”墨冷炎反問。

“就算是你這樣,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難道你收買了我的人?”溫情眉頭蹙成一團。

墨冷炎抬頭看一眼半空中,那隻金雕就在溫情的頭頂盤旋,溫情一見頓時明白了。

“這該死的畜生,居然是它暴露了我,可惡!”溫情咒罵道。

聲音剛落下,半空中的金雕瞬間飛速衝下來,直接攻擊向溫情。

心腹想都沒想,立刻擋在溫情身前,手裡的長劍就砍過去。

可金雕何其兇猛,何其靈敏,金雕躲過那名手下的劍,一爪子將他拍飛了,然後繼續攻擊向溫情。

原本就中箭的溫情,看到手下被打飛,嚇得面容失色,衣袖裡的銀針瞬間就射過去。

金雕歪了歪身體躲過去,顯然是生氣了,狠狠一翅膀拍去,剛好拍到溫情的後背,疼得她被打飛好幾米,重重摔倒在地,當場吐血。

墨冷炎眼神一凜,剛剛溫情手裡的銀針他看的清楚,這個女人果然會醫術。

幸好雲婷之前用銀針訓練過金雕,讓它學會躲閃,否則金雕出事,自己該如何跟雲婷交代。

“軒王救我?”溫情立刻求饒。

若是在被金雕拍一下子,她肯定得死翹翹了。

“說出糧草的下落!”墨冷炎冷哼一句。

溫情蹙眉,那可是她好不容易設計得到的,若是就這樣交給軒王,她覺不甘心。

“本王自己也能查清楚,不過是耗費點時間罷了,如此留著你也就沒用了,金雕虐死她!”墨冷炎冰冷的聲音,狠絕無比。

溫情嚇得一哆嗦,若真是被這金雕給啄死,豈不是死的很醜,溫情立刻認慫:“我說,糧草就在慶欒城東邊那座山的山洞裡,我親自派人送去那裡的!”

“金雕停下!”墨冷炎大喊一聲。

原本距離溫情還有一米的金雕,立刻就停下了,扭頭看一眼墨冷炎,拍了拍翅膀朝著半空飛去。

溫情這才鬆了口氣,躺在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來人,把她帶上!”墨冷炎命令道。

“是!”兩名將士立刻過來,抬著溫情就走,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那座後山。

果然,有溫情帶路,墨冷炎等人真的找到了那些糧草,眾將士這一刻對軒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戰神軒王,這麼快就找到了糧草。

墨冷炎當即讓人將糧草運出,送去給軍營的將士,還有附近的百姓們。將士和百姓們得到糧草,紛紛感激軒王。

看著被眾人擁簇崇拜的軒王,溫情更是惱火,感情自己忙乎了一通卻給墨冷炎做了嫁衣。

原本就受傷的她,失血過多再加上氣額急攻心,直接昏了過去。

“王爺,這個女人昏過去了,要如何處置?”莫久詢問。

墨冷炎瞥一眼面色蒼白的溫情:“這個女人還有用,把她帶回去讓軍醫給她醫治!”

“是!”

…………………………..

滄月國。

經過上次秦妃一鬧,如今整個後宮都知道若初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決不能得罪。

滄瀾夜這天去太廟祭拜,哪個妃嬪都沒有帶,只帶了十幾名侍衛和若初。

若初激動不已,一直陪在滄瀾夜身邊,將一切準備妥帖周到。

太廟,滄瀾夜祭拜完正往回去,半路上就看到幾名男子正在圍攻一名女子,那女子似乎受了傷,身上有血跡。

“小娘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晚你就留下好好陪陪哥幾個吧。”一個刀疤臉說著,手裡的劍朝著玉若晴砍去。

“就憑你們幾個也配。”玉若晴冷哼一聲,一把藥粉撒過來。

那幾名男子頓時被迷住了視線:“大家小心。”剛說完,那男子頓時覺得奇癢無比,下意識的就撓起來。

其他人也全都撓起來:“這該死的女人,老子抓到她非得將她虐死!”

那些一邊撓著身上,一邊去追玉若晴,那模樣無比滑稽。

玉若晴趁機了逃離,剛好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馬車,立刻奔過去。

“好漢,救命啊!”

卻不想就被前面的侍衛攔住:“你是何人,居然敢攔陛下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