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

高座上的皇帝打著哈欠看向君遠幽:“你一大早的把朕叫醒,找到證據了?”

“回陛下,臣確實找到了證據,把人帶進來!”君遠幽冷哼一句。

凌楓等人立刻將人全都帶上來,有的昏迷不醒,有的戰戰兢兢,全都懼怕不已。

“這都是什麼人?”皇帝眼神凌厲的撇過來。

“經過臣查證,這名侍衛跟趙良人私通,他們二人的關係已有半年有餘,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審問他。而這名宮女,就是刺殺趙良人的兇手,她的真實身份是紫苑,皇后的心腹,一等丫鬟。

正是她易容成雲婷的模樣刺殺趙良人,從而故意讓趙良人身邊伺候的丫鬟看到,好嫁禍給雲婷,留下一個人證。

至於她能說出雲婷胳膊上的胎記,那是因為雲府的趙氏提供,也就是雲婷的繼母,她從小捧殺雲婷,照顧她,自然清楚雲婷的身體特徵。

因為雲婷以前對趙氏很是順從,甚至不惜將鳳羽令給了趙氏,而前不久雲婷突然夢到了她孃親,覺得對不住孃親,就從趙氏那裡將她孃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鳳羽令要回來。

想來是趙氏據為己有多年,因此懷恨在心,所以才會記恨雲婷,故意設計陷害她,所以雲婷是被冤枉的,還請陛下明察!”君遠幽不急不慌,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出來。

聽得皇帝勃然大怒,他憤恨惱火的怒瞪向地上昏迷的侍衛:“把他叫醒!”

凌楓對著那名侍衛就是狠狠兩個耳光甩過去,昏迷的侍衛醒過來。

吳城看一眼四周,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跪地行禮:“卑職參加陛下。”

“你跟趙良人是何時私通的,給朕從實招來!”皇帝怒吼道。

君遠幽既然敢將人帶上來,可見是查的清楚明白,這樣的事,他絕不會憑空捏造。

吳城嚇得半死,正想著怎麼開脫和狡辯。

“吳城你家有老母,還有一個妻子,一雙兒女,若是你敢說謊,本世子不介意把他們一起送去地獄!”君遠幽冷厲的聲音,狠絕殘暴。

吳城的臉瞬間煞白,趕緊承認:“陛下饒命,都是趙良人勾引卑職的,卑職跟趙良人是同鄉,半年前卑職奉命巡邏,剛好碰到晚上哭訴的趙良人。

那一晚她似乎喝醉了,差點掉進池塘,卑職剛好路過救了她,然後她就跟卑職哭訴說陛下冷落她,她都好久沒見過陛下了。

當時卑職見她喝醉了,又是同鄉,想著如果跟趙良人搞好關係,也算是有個依仗,所以就把她送回去了。

只是卑職走的時候,趙良人拉住了卑職,那一晚趙良人喝太多了,所以才-----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糊塗,還求陛下饒過卑職的家人。”

皇帝額頭青筋爆出,那雙幽深的黑瞳凌厲而危險,狠厲的瞥向地上的吳城。

“該死的,你居然敢跟朕的良人私通,來人,將他五馬分屍,人頭掛在城門口,以儆效尤。至於他的家人,流浪發配到北疆,永世都不許回大燕國!”皇帝憤恨道。

兩名侍衛從門外進來,架著面如死灰的吳城走出去。

皇帝因為氣惱,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陰沉的如同鍋底一般,無比冷厲。

“這個丫鬟既然是皇后的心腹,難道這件事皇后也有參與?”

“皇后有沒有參與臣不知,但這丫鬟確實是皇后身邊貼身伺候的。”君遠幽如實回答。

即便明知道這是皇后設的局,可君遠幽卻不能咬定皇后,如果直接指認皇后,一向多疑的皇帝肯定會以為自己在皇宮埋了眼線,監視他和後宮的一舉一動,而這樣將信將疑,更能顯得他忠心,也能讓皇帝猜疑皇后,一舉兩得。

“把人叫醒。”皇帝冷哼道。

這一次若景對著那丫鬟就是狠狠一腳,丫鬟立刻醒過來,睜開眼的那一刻,那雙鳳眸清冷,狠厲,警覺,皇帝剛的清楚。

他太明白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了,若不是專業的殺手,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

沒想到,皇后身邊的居然還有這樣的宮女。

紫苑看到身旁的君遠幽,臉色一僵,在看向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高座上的皇帝身上。

她趕緊跪地行禮:“陛下,奴婢不知道犯了什麼罪,為何要將奴婢綁來這裡?”

“你還狡辯,就是你殺害趙良人,陷害我家夫人的,死到臨頭還不承認?”若景火大道。

紫苑一臉的委屈和無辜:“求陛下明察,奴婢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你這女人還真不要臉,明明是個一級殺手,非要扮演白蓮花,還真是歹毒啊。”若景反駁。

“就算你是世子身邊的人,可不能這樣汙衊奴婢,奴婢是皇后的人,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紫苑自然不會承認。

“凌楓!”君遠幽冷哼一句。

凌楓立刻將物證呈上來:“陛下,這盒胭脂是趙良人用的,這是用花香和果香調和而成的,氣味很淡,卻留香很久,這個女子身上還有這個香味呢,陛下可以讓人查驗。

而這隻耳環,正是當時刺殺趙良人的兇手掉落的,世子讓屬下等去趙良人的院子檢視,才找到的,所以屬下就散佈訊息說在趙良人的院子發現一隻耳環。

這樣兇手做賊心虛,聽到訊息,昨晚就安耐不住去了趙良人的院子,剛好被屬下抓個正著,就是她。”

蘇公公立刻過來,將那兩樣東西呈給皇帝。

皇帝瞥一眼:“你去。”

“是。”蘇公公開啟那胭脂聞了聞,然後又走進紫苑,此刻她被手腳捆綁著動彈不得,果然蘇公公就聞到了。

“陛下,老奴確實在她身上聞到了這胭脂的味道。”蘇公公立刻開口。

“陛下明察,光憑這個胭脂並不能說明什麼,京城賣胭脂的地方多了去了,用同一款也不稀奇,奴婢跟趙良人沒有任何恩怨,怎麼會殺了她呢?”紫苑反問。

“陛下,軒王求見!”門外,小太監開口。

“傳!”

軒王墨冷炎從外面走進來,衝皇帝行禮:“臣參加陛下,世子拜託臣調查整個京城的胭脂香料,臣已經查清楚了,趙良人用的胭脂整個京城的店鋪並沒有地方出售,那是她自己調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