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婷贊同的點點頭:“好,聽夫君的。”

當天晚上,雲婷就去找任萱兒:“我跟藥老商量過了,需要你的一點血研究下是什麼蠱,也要想出應對的辦法。”

“好。”任萱兒二話沒說,直接拿過匕首劃破掌心,殷紅的鮮血流出。

雲婷立刻拿過瓷瓶,接住了那些血液,直到差不多了才停下:“夠了。”

顧九淵看的心疼,趕緊拿過金瘡藥,動作小心的幫任萱兒上藥。

“那你們休息。”雲婷說完,起身走了。

雲婷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立刻用意識進了空間,然後複製了好幾瓶任萱兒的血。

“丫頭,這是?”空間裡的鬼醫詢問。

“這是任萱兒的血,她中了蠱,我跟夫君懷疑她是被柏鏡下的蠱,所以取了她的血來。”雲婷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聽得鬼醫一臉惱火:“這該死的柏鏡,真是歹毒啊。”

和老一臉的擔心:“萱兒她怎麼樣了,那蠱會不會危及性命,是不是很痛苦?”

自從被雲婷救走去了大燕國,和老就再也沒有迴天九國,跟任萱兒也只是偶爾書信一封,此刻聽說自己的徒弟出事,和老自然擔心。

“不會危及性命,那蠱只會讓任萱兒沒有孩子,是針對身孕的。”雲婷解釋道。

“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蠱,世子妃你可否讓我出去見見萱兒?”和老聲音裡多了幾分凝重。

“當然可以,她是你的徒弟,如今她有危險,你這當師傅確實該現身了。”雲婷說完用意識帶著和老出了空間。

和老感激不已:“多謝你,世子妃。”

“和老不用客氣,不過千萬不能跟任何人透露空間的事情。”雲婷叮囑。

“放心吧,我只是見見萱兒,其他我不會說的。”和老說完,抬腳走了。

“孃親,你拿到血了嗎?”君小顏跟著君遠幽走進來,剛好在院子裡遇到了和老。

“拿到了,這個給你,千萬要小心,不能讓自己有危險。”雲婷立刻遞過來瓷瓶。

“放心吧孃親,我會小心的。”君小顏接過來瓷瓶,然後退後幾步,衣袖一抖好幾只小蠱蟲掉落在地上,君小顏將那個瓷瓶的血倒在幾隻小蠱蟲的身上。

蠱蟲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劇烈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般,來回亂竄。

而君小顏的臉色也稍稍白了一些,畢竟蠱蟲是跟她息息相關的。

“小顏,你怎麼樣,實在不行就算了?”雲婷一臉擔心的看過來。

君小顏抬起頭,給了她一記安慰的笑容:“孃親放心,這是排異反應,畢竟這蠱蟲太毒了,我還能堅持。小寶貝們出發吧,找到母蠱,不要打草驚蛇。”

地上的幾隻蠱蟲速度奇快的朝著門口就爬去,只是出了門後幾隻蠱蟲就分開了。

“夫君,我們分頭行動。”雲婷道。

“好,你小心。”君遠幽和雲婷立刻一人跟著一隻蠱蟲走了。

凌風和龍二見狀,也紛紛選了蠱蟲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墨冷炎加入他們。

幾個人朝著門口,後院,甚至柴房走去,有些狐疑這些蠱蟲是不是不準。

雲婷跟著的那隻蠱蟲直奔後院,然後去了地牢的方向,雲婷裡的猜測更加肯定了幾分。

果然見那蠱蟲最後停在了之前關押柏鏡的牢房,停在了他流的血旁,雲婷瞭然。

“小傢伙,辛苦了。”雲婷趕緊去找君遠幽。

而君遠幽跟著的那隻蠱蟲則是去了後院的柴房,那裡正是關押柏鏡的地方。

之前柏鏡關在地牢,可地牢潮溼陰暗,而且如今的柏鏡手腳筋都被廢了,膝蓋骨也被捏碎,生不如死,可以說只剩下一口氣了墨冷炎怕他死了,沒法讓小六和小安子報仇,所以將人關在了柴房,派了十幾名侍衛看著。

看著蠱蟲爬進門口,君遠幽的臉色冷若寒霜。

任萱兒跟柏鏡是青梅竹馬,可以說一起長大的,柏鏡這般歹毒的對她下手,就連君遠幽都覺得柏鏡卑鄙歹毒。

“夫君。”雲婷看到君遠幽發呆,立刻奔過來。

“婷兒,跟我們預想的一樣。”君遠幽立刻說道。

“嗯,真沒想到有人的良心餵狗了,接下來我們如何做?”雲婷問。

君遠幽暗如子夜的黑瞳微微眯起:“既然他能隱藏十年之久,肯定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們等著就好。”

“聽你的。”

雲婷和君遠幽回去了,墨冷炎等人也紛紛跟著蠱蟲,最後確定了下蠱的人就是柏鏡,幾個人商議一番就去睡覺了。

而這邊,半夜子時任萱兒突然臉色慘白,肚子劇痛,原本就沒睡好的她這一刻疼的渾身都冒冷汗,緊緊咬著牙關。

一直照顧她的顧九淵察覺到任萱兒的異常,立刻擔心的看過來:“萱兒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這就讓人去請世子妃來。”

“不用了九皇叔,雲婷也沒辦法,我沒事,死不了。”任萱兒虛弱的忍著疼痛回答。

“那怎麼行,你這麼忍著也不是辦法,世子妃肯定有緩解疼痛的丹藥,我這就派人去拿。”顧九淵立刻叫來心腹,讓他去找雲婷。

心腹一聽,趕緊照辦。

任萱兒疼的要死,最後甚至喊出了聲,疼得她沒辦法拿過被子張嘴就咬住。

顧九淵心疼的紅了眼眶:“萱兒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雲婷,看著你這麼難受,我寧可疼的是我,咱們現在就引蠱,一刻都不能耽擱。”說著就要抱起她。

“王爺,柏鏡說要見您。”突然房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這個時候顧九淵哪裡有心思見他:“沒空,讓他別來煩本王。”

“王爺,他說他可以幫陛下解蠱。”

顧九淵震驚,錯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即好像一切都想通了。

萱兒身體內的蠱有十年之久,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被人下蠱的,柏鏡跟她青梅竹馬,若是想對她下蠱輕而易舉,而萱兒也不會防備。

想到這裡,顧九淵周身的氣息都冷至零下,殺伐狠厲的危險氣息瞬間瀰漫開,他轉身直衝出去,奔向柴房,一腳踹開房門。

“柏鏡,是你給萱兒下蠱的,你為何要這樣做?”顧九淵一掌直接將柏鏡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