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婷一聽,來了興致,撩開馬車簾,就看到外面一大片的杏樹林,這個季節杏子剛好成熟,黃燦燦的掛滿了枝頭,很是誘人。

“世子,那我們去下去看看!”雲婷提議。

“好。”

君遠幽扶著她小心的下了馬車,朝著那邊杏林走去。

留下幾個暗衛看著馬車,其他人全都跟過去保護。

“世子,這裡沒有農戶嗎,我們這樣進去是不是不太合適?”雲婷問。

“無妨,給他銀兩就是了。”君遠幽回答。

“世子說的是,這麼多的杏子,我們幫他摘還給錢,省的他自己賣了。”龍二道。

杏樹林很大,而且樹很高,雲婷走進一顆杏樹就要伸手去摘,卻被君遠幽一把抓住手。

“你現在要多注意身體,不能拿高處的東西,更不能拿重的,小心些,這種事我來,你等著吃就好。”

“好的,不過世子,我聽說樹尖上的杏子最甜,因為曬得陽光最多。”雲婷開口。

“龍二!”君遠幽冷哼一句。

“得嘞,這種活我最在行。”龍二立刻飛身向杏樹頂上,就開始摘起來。

不多時,龍二用袍子裹了一堆杏子飛下來,君遠幽拿過來,雲婷直接從空間拿出一瓶水沖洗了下,吃起來。

“世子,這杏子真甜,你也嚐嚐!”雲婷遞過來。

君遠幽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確實不錯,酸甜可口。”

“來人,給我把這樹上凡是長熟的杏子全都摘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了。

“是,夫人。”五六個家丁打扮的人,一人提著一個框子就摘。

雲婷看過來,就見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婦人帶著五六個家丁來採摘,旁邊一對粗布麻衣的母女想阻攔。

“不能摘,這是老爺留給我們母女的,你們都住手!”一名婦人制止道。

“這是爹留給我和孃的,你們不許摘!”一名五六歲的女孩跑過去阻攔,卻被那名光鮮亮麗的婦人一個耳光抽在地上。

“翠翠,翠翠你怎麼樣,劉氏你憑什麼打我的女兒?”婦人趕緊過去護著孩子。

“就憑我是夫人,如今我才是周家的夫人,你一個被老爺遺棄的黃臉婆有什麼資格管我!小兔崽子,你也配阻攔本夫人,今天本夫人就是要將這些杏子全都摘走,來人給我狠狠教訓她們!”劉氏囂張跋扈道。

幾名家丁立刻奔過來,對著粗布麻衣的兩母女就是拳打腳踢。

突然一陣風疾馳襲來,那些人都沒看清是什麼,幾個家丁全都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慘叫連連,動彈不得。

“誰,是誰?”劉氏嚇得臉都白了。

龍二直接出現在她面前,一拳頭將她打飛出去。

“啊,好痛,你,你是何人,好你個周氏,你居然敢偷漢子,我看你以後去了地下怎麼跟老爺交代!”劉氏怒哼道。

“住口,你不要汙衊我!”地上的周氏反駁。

“還汙衊,大家可都看的清楚,不然這漢子為何要幫你,看我回去跟二叔他們怎麼說,二叔他們不會放過你們。”樹上的劉氏咬牙切齒道。

“我最討厭別人汙衊,你這舌頭就別要了!”凌楓冷哼一句,手裡的長劍一揮。

樹上的劉氏嚇壞了,趕緊閉嘴,只是她還來得及捂住嘴巴,那一道劍氣直接劃在她的臉上。

“啊,我的臉,我的臉,來人,快救我,把這個混蛋抓起來報官!”劉氏嚇得驚慌大喊道。

地上的幾個家丁想要爬起來,奈何凌楓氣場太強,家丁全都嚇壞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周氏和翠翠也嚇壞了,母女抱頭渾身顫抖的不行。

“你們不用怕,他是我家侍衛!”雲婷走過來安慰道。

眾人這才看清走過來的人,全都看直了眼。

他們從未見過這般驚豔絕美的女子,只是還沒來得及看,就看到女子旁邊一個冷酷帥氣的男子,眼神凌厲如刃般掃過地上的人。

家丁們只覺得壓迫十足,空氣似乎都被凍住,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眾人不寒而慄,這人怎麼感覺比剛剛那人更可怕。

周氏哆嗦著看向雲婷:“你們是?”

“我們是幾個路過,看到這杏子不過,就過來摘了些嚐嚐,卻不想碰到有人仗勢欺人,所以我家侍衛就出手了,快起來吧。”雲婷回答。

“大姐姐求你幫幫我和娘吧,這些杏樹是爹去世前留給我們的,自從爹去世後,二孃就把我和娘趕出家門,我們和娘只能住在這片杏林中。

如今他們見杏子成熟了,居然厚著臉皮來採摘,這是不給我們母女留活路啊,每年我和娘都是指望著這些杏子換一些錢用來吃喝的。”翠翠乞求道。

雲婷無比同情:“我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快起來吧!”

“多謝大姐姐,謝謝。”翠翠用力的磕頭。

“多謝娘子的好意,不過還是不麻煩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吧。”周氏擔心道。

“可是娘------”

“不要可是了,若是等你二叔來了,是會連累大家的。”周氏擔心道。

雲婷倒是沒想到,這個周氏這般善解人意。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你家二叔,跟我說說你家的情況吧。”雲婷問。

“大姐姐,我娘才是爹的正妻,自從二孃嫁進來後,她就總是欺負我和我娘,後來她生了兒子,爹對她更是寵愛,冷落我和娘。

下人們也欺負我和娘,給我們吃的都是剩飯剩菜,後來一個道士說我和弟弟八字不合,如果我在家就會衝撞了弟弟。

爹爹就將我趕出了家門,娘擔心我跟著我一起離開。後來我看到二孃的貼身丫鬟給那道士銀子,我就知道道士被二孃收買了。

我跟爹說了這事,爹根本不信,還讓人將我趕出去,後來爹重病,卻是我娘伺候照顧,直到爹去世。

爹也覺得愧對我和娘,臨終前給了我和娘這片杏樹林的地契。這是留給我們母女唯一的東西,指望著每年的杏子我和娘勉強維持生活。

我和娘從未想過要跟二孃搶什麼,可她還是不放過我們,聯合二叔要將我們的地契收回,我們不給,她就帶人來強摘杏子,還請大姐姐救救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