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倆男孩太小,在一個成年男人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就見他一把甩開前面男孩,一手扯著後面男孩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就把男孩摔到了地上。

然後這還不算完,他竟直接起身朝著倆男孩走了過去。

大點的男孩費力地爬起來,用身體死死護住了小點的那個男孩。

梁富看到後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抬腳猛踹了他兩下,惡狠狠地罵道:“狗崽子,等收拾完她再來收拾你們。”

說著便第三次掐向了梁歡的脖子,就在梁歡以為自己這次徹底完了的時候,腦袋裡的記憶突然停止了,手也能動了。

梁歡下意識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並且狠狠在梁欣咬過的地方掐了一下。

趁著梁富鬆手的時候,梁歡直接抬頭踢在了梁富後腦勺上。

接著雙手一個使勁擰斷梁富的手,抬起胳膊肘就打在了梁富臉上,梁富直接被打到了地上。

梁歡趁機爬了起來,捂著脖子連咳兩聲,等恢復力氣後,直接朝著梁富走了過去。

而此時的梁富還沒有恢復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梁歡如同地獄行者一般一步步逼近。

就見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接著又是一拳。

就在她快要把人打死的時候,李氏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一把推開梁歡,扶起梁富就往外跑去,生怕跑慢一步會被打死一樣。

梁歡看著跑出去的倆人,脫力地躺在了地上,沒想到死之前經歷了一場激戰,醒來後還是一場激戰。

沒錯,她是從未來穿越來的,穿之前她是一名女特種兵,穿之後她是小山溝裡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農女。

而身旁躺著的就是原身的弟弟妹妹,黑乎乎的那個是老二,是個女孩,原主娘懷她的時候偏方吃多了,把小白娃吃成了小黑娃。

另外兩個男孩是雙胞胎,大的叫樑棟,小的叫梁言,五歲了。

“姐,你沒事吧?”受傷最輕的梁言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梁歡問道。

梁歡虛弱地搖了搖頭,就是脫力了,休息會就好。

“你們沒事吧?”

樑棟:“身子疼。”

梁欣:“我也是。”

梁歡:“躺那別動,一會我去找大夫。”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嗩吶聲,可惜響了一聲就戛然而止了。

“俺的娘來!那個天殺的把你打成這樣!”

“老孃非得跟她拼命不成。”

李氏帶著奄奄一息的梁富剛一出門就遇上了帶著人過來接親的梁老太。

梁老太一看梁富這樣便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李氏看著跳腳的梁老太,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襟,“娘~”

梁老太一把扯過被李氏拉著的衣服,沒好氣地訓斥道:“娘什麼娘,有啥話你就大膽說。”

“我就不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咱還不能討個公道。”

李氏見梁老太說得這麼有底氣當即不再隱瞞,大聲道:“娘,當家的這樣都是被梁歡打的,您快去看看吧!”

梁老太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偷偷瞄了眼花媒婆,張口就衝李氏罵道:“你個懶婆娘,你是吃酒吃糊塗了吧!”

“那丫頭都死好幾日了,咋能起來打老大,肯定是你吃多了酒,看花眼了。”

李氏瞧著梁老太那樣,不服氣地嘟囔道:“您要不信,您就自己去看。”

這次不等梁老太說話,一旁的花媒婆便黑著臉質問道:“梁老太這怎麼回事?”

“你可別忘了彩禮你是收了的,要是耽誤了主家的事,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老太一聽這話冷汗差點掉下來,趕忙保證道:“您放心,這人肯定在裡面等著呢!”

“別管她們,咱們去接人。”

花媒婆冷哼一聲,轉頭衝著後面的人喊道:“起轎,喇叭都給我吹的熱鬧點。”說完一行人便吹吹打打的進了院子。

因為堂屋門是開著的,所以她們一進院子梁歡便知道了,緩了兩口氣,梁歡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人都來了,事肯定得解決。

就在梁歡往外走的時候,正好遇上進來找她的梁老太,梁老太看見她那一刻臉就白了,“你,你!”

梁歡沒搭理她,順著她的身影往外看去,正好看到花媒婆帶著人抬著紅色棺材在外等著。

梁歡扯了扯嘴角,推開梁老太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下來,身子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看著花媒婆問道:“花嬸子,你這是來接我的?”

花媒婆作為媒人自然見過樑歡,在看到梁歡那一刻,臉色就沉了下來,“梁老太!”

梁老太憤恨得瞪了眼梁歡,轉身就往花媒婆身旁跑去。

“怎麼回事?”

“不是說人死了嘛?”

“這是啥?”

梁老太臉色慘白的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臉無辜道:“這,這我不也清楚啊。”

“當時確實死了,您不也是親眼所見。”

花媒婆:“呸!那有個屁用,現在人活著,怎麼跟張老爺交代!”

梁老太眼睛轉了轉,出主意道:“要不然就這樣把人接過去,反正是結親,死人活人有啥區別。”

花媒婆聽完沉默了片刻,就在她猶豫能不能行的時候,梁歡突然出聲譏諷道:“我的親奶奶,您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吧?都快打我臉上去了。”

“自古以來配陰婚,都是已亡之人,我還沒聽誰說,把活生生的孫女送去給人配陰婚的。”

“莫不是你想把我活埋進墳裡?”

梁老太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伸手就朝梁歡指了過去,“你,你,你個掃把星,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梁歡忍不住嗤笑一聲,“奶奶,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是我說你心坎去了?”

“你可知活埋是什麼罪?”

“你想去蹲大牢,我不攔著,但你得問問花嬸子她們的意見吧?”

這時候的律法還是很嚴的,只要梁歡家裡有人去縣衙告狀,一旦查證是真的,他們這些幫忙的就都得去牢裡待著。

粱歡的話音剛落,後面那些接親地就開始騷亂起來,花媒婆往後看了眼,也不敢在打把梁歡帶回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