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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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城某個房間內,昏暗的燭光照耀著狹小的空間。
房內最裡側的旋轉座椅上,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手捏高腳杯搖晃著杯內的紅酒,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氣勢洶洶的肌肉大漢。
“魅,你為什麼把他放走了?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什麼?”王泰衝她咬牙道。
“呵呵,放走?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的任務是給他打那針藥劑,其他可不歸我管。”魅抿了一口紅酒,揚起纖細的脖頸繼續道,“那一針我可是打了的。”
“但是他是活著離開的,那可是一號實驗體!!”王泰幾乎是衝著魅吼出來的。
魅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哦,這麼說你是對你們老大的藥劑不自信。”
“王泰,注意你的身份,以你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魅沒什麼耐心,眼中殺意凝現。
“你……”王泰氣得發抖,不過他的確不是魅的對手。
“哼。”他轉身離去。
房間內,只留下魅一人,她一口將酒飲盡,些許紅酒從嘴角流下,顯得極其魅惑,“呵呵,我倒還挺希望他能活下來,到時候那個瘋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過,真的有可能嗎?
城市的一條道路上,一個人影孤獨的行走著,他單手捂肩,手臂上一條條黑線蔓延,一步一挪雖然顯得十分的疲憊,但身上瀰漫的恐怖氣息依然讓人不敢小視。
周圍幾隻不長眼的低階喪屍圍了過來,猛地發起攻擊向他撲去。寒啟川單手成爪,手臂上,臉上不知名的鱗片浮現,周圍溫度驟降,幾下就將撲來的喪屍解決乾淨。
但是他看上去並沒有輕鬆,他抿住嘴,雙目緊閉,拳頭捏的更緊,似乎在抗爭著什麼。
如果細看就可以發現,他手臂上的黑線變得更長了,所覆蓋的範圍也似乎更廣了。他向前走了幾步。
嘭的一聲,身體顫抖的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白雲悠悠店鋪。
[滴!檢測到目標人物出現在附近,是否前往救援。]
正在對月思鄉的雲悠,被系統聲音拉回了思緒。
嗯?目標人物,難道是寒啟川,太好了,看來今天不用睡大廳了。
桌上的大橘也被吵醒,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砸吧砸吧嘴,從小毯子裡出來伸了個懶腰,頭一歪看向雲悠,像在詢問怎麼了?
雲悠將小毯子收進系統空間內,之後摸了摸大橘的腦袋,對它道:“走了,出發。”
夜晚的道路不是那麼的好分辨,依靠著系統面板的指引,雲悠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地方。
到達指定地點,雲悠關閉系統面板,正準備尋找,結果一股惡臭襲來,雲悠緊縮眉頭,忍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吐出來。
看來這末世她還要適應好一段時間。
“應該就是這裡了,怎麼這麼大一股腐敗味兒,不知道寒啟川怎麼樣了。”
應該來的及吧!
“喵,小悠前面。”大橘從雲悠懷裡跳出來,小跑到前方。
雲悠迅速跟上,眼前的場景藉著月光依稀可見。
七八隻喪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些身上有抓痕以及還未完全散去的異能冰塊。這些喪屍全部都是爆頭而亡,暗綠色的粘液滿地都是,難怪會有那麼大的腐敗氣息。
地上還掉落的有晶核無人收撿,只不過不是透過便利店賺取的對雲悠來說幾乎都沒有什麼用。
這裡應該經歷過一場大戰,想到這裡雲悠的心裡一個激靈,她的起始任務不會就這樣沒了吧!!
這種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人,她找到了。
在喪屍被剿滅的前方几步遠處,寒啟川捏著肩膀仰面躺地,還時不時微微有些抽搐著的身體顯示著他的情況絕對不輕鬆。
寒啟川臉型線條冷硬,屬於看上去很威嚴的型別,除去他臉上的血汙和黏液,雖然沒有一眼讓人驚豔,卻是屬於耐看型別的,越看越好看的。
他黑色的短髮被弄得十分凌亂,粘染上了灰塵,非常的狼狽。身上的短衫已經破了許多個洞,有灼傷,割裂的痕跡。
“喵,小悠,他中毒了,情況非常不好,附近還很危險,得馬上搬回去治療。”大橘湊近嗅了嗅,轉頭對雲悠說道。
雲悠點點頭,不過要怎麼把他帶回去,算了,沒有時間想了,看來只能靠她揹回去,幸好她有經常鍛鍊身體,背一個成年男人應該問題不大吧?
雖然169背180,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嗯,好重,不過勉強還可以。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怪,腐敗的氣息,血腥味,還有各種難聞的藥劑味混雜在一起,她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壞掉了。
忍著噁心,雲悠一步一步的朝著店鋪回去,大橘則在她的周圍放哨以及帶路。
途中,寒啟川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次,只不過雲悠和大橘沒有發現。
是誰?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
來不及細想寒啟川再次暈了過去。
在他們走了一段時間後,又有一群人趕到了這個地方。
“老大,這裡有情況。”
“這裡全是被打死的喪屍。”
“繼續搜。”
沒錯,這群人正是王泰他們。本來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觀察寒啟川被注射藥劑之後效果如何,如果死了那就直接不再管他,作為廢品處理。如果短時間內還活著,老大可是還讓他繼續帶回去的。
一段時間後。
“報告,老大,沒有發現蹤影。”
一個手下到王泰面前回答。
“沒有。”王泰有些詫異,寒啟川人都那樣了還能夠離開,難道被人救走了?
不過,被注射藥劑的人,在一天內沒有解藥,幾乎沒有可能活下來。大不了,回去直接稟報一號根本沒撐幾分鐘就直接死了。
“收工。”
白雲悠悠店鋪。
“大橘,快快快,把門開啟,我快撐不住了,他怎麼這麼重。”雲悠在門前叫到,腿都打著顫,她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承重能力了,她已經快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