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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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沒有回答,他用一種彷佛看著陌生人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祁瀚。
他沒變.....
他還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斷利用,欺騙自己的祁瀚。
自己也一直沒有變,依舊愚蠢透頂。
可以對傷害過自己的殷鋃戈絕情到底,轉頭卻能輕易相信欺騙過自己的祁瀚。
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相信這個男人....
祁瀚見溫洋的眼底,那對自己僅剩的柔情一點點的消逝,心口泛起針扎似的痛感,可依舊在心裡覺得無所謂。
他已經註定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了,又何必去在意自己在他心裡如何....
只要得到他的人,他祁瀚就算是成功的。
“祁瀚,我信錯你了。”溫洋後退了幾步,笑容既苦澀又自嘲,“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活的這麼狼狽了,是我自己,太蠢....活該!”
“你這麼說就因為我利用你抓了殷鋃戈?”祁瀚的笑容漸變詭異,“你難道不該高興嗎?我幫你做了你一直想做,卻一直做不到的事情,殷鋃戈對你做的那些事,不足以讓你將他千刀萬剮嗎?”
“.......我跟他...早沒有關係了,他也沒有再對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我跟他已經兩清了,雖然我的確還恨他,但這樣的恨只會維持我一輩子不去原諒他....”溫洋望著祁瀚,“你這樣做,只會把我的生活再次弄的一團糟....”
“從現在起,沒人可以再傷害你。”祁瀚收起臉上輕浮傲慢的笑容,起身再次走到溫洋跟前,抬手溫柔的撫摸著溫洋的臉頰,“你跟我走,我會保護你....”
溫洋撥開祁瀚的手,微垂著頭,神色黯然,低聲道,“放了殷鋃戈吧,不論你想把他如何,否則殷鋃戈的手下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放了殷鋃戈後,殷鋃戈他會放過我?”祁瀚捏著溫洋的下巴,微眯著眼睛,“同樣是你厭恨的人,我和他之間如果終會死一人,你會希望誰死?”
“.....以前我會希望是殷鋃戈...”溫洋努力去推祁瀚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現在希望你們兩人都去死...”
溫洋終於推開祁瀚,轉身朝門口走去,祁瀚伸手拉住溫洋。
“溫洋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欺騙你....”祁瀚摟緊不斷掙扎的溫洋,“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溫洋,我真的....真的喜歡你...”
“我跟你從來沒什麼以後!你放開我!”
祁瀚狠狠抓著溫洋的雙肩,眼中迸射著寒光,“我是為了你才對付殷鋃戈!溫洋,我是為你才變成這樣!”
溫洋拼接全力推開祁瀚,抬手抽了祁瀚一耳光,一字一頓道,“你是為了你自己!”
祁瀚緩緩扭過頭,眼中寒霜光速凝結,嘴角輕扯,悽然一笑,“你現在希望我怎麼做?”
“趁殷鋃戈手下找上你之前,命你的人放了殷鋃戈。”溫洋努力平靜道,“殷鋃戈並不確定抓他的人是你,相信你也沒有留給他們追查的痕跡,只要你及時放手,你我的生活還會迴歸像以前一樣平靜,否則你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是因為不想殷鋃戈死才這麼勸我,還是因為害怕自己日後被報復才這麼說....”
溫洋沒什麼猶豫,“後者。”
祁瀚眯著眼睛盯著溫洋,數秒後陰側側的一笑,“我放了他後,你不會到他面前拆穿我?”
“不會。”溫洋感覺有希望勸服祁瀚,臉色逐漸溫和起來,“祁瀚,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那就放了他吧,我們還像尋常朋友一樣繼續進行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旅行,殷鋃戈他現在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惡意對付你,這樣維持下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挑起事端.....”
“我要是不放了他,你打算怎麼做?”
“我.....”
“溫洋....”祁瀚打斷溫洋,“你要是聯絡殷鋃戈的手下,那我就死定了....你真的忍心嗎?”
“.....所以你不會放了他。”
祁瀚神色詭異,沒有說話猶如預設。
溫洋也沒有再繼續勸下去的心思了,“這場旅遊我們真沒必要繼續同行了,遊輪靠岸後我自己趕去小張那裡,你和殷鋃戈之間的爭鬥,你不必擔心我會去告密,你覺得自己計劃完美,不在乎自己會陷入何種險境中,對不起我在乎,我不想當你的幫兇,不想自己今後的生活在心驚膽戰中度過,你們之間誰死誰活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在乎,我沒有任何心思參與,連觀戰的耐心也沒有.....”
溫洋不希望自己好並不容易等來的平靜生活就這麼毀於祁瀚和殷鋃戈的鬥爭中。
離這兩個危險分子遠一點是溫洋目前最想做的...
溫洋越發覺得自己悲催,為什麼曾經他愛的和現在愛他的,此時都是自己避之不及的怪物.....
溫洋轉身離開,他擔心祁瀚再次上來拉住自己,不由的加快步伐。
在這艘眾多貴賓的遊輪上,只要離祁瀚遠一點,溫洋並不擔心祁瀚會明目張膽對自己如何....
祁瀚果然沒有追上去,抓住門把手時,溫洋心裡鬆了口氣,可開啟房門看到門口所站的人時,溫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久不見啊小洋哥。”文清輕笑著說完,趁溫洋不備迅速用手中的藥劑瓶對著溫洋的臉噴了一下,然後伸手推了溫洋一把。
溫洋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跌入了走來的祁瀚懷中,他迷迷煳煳仰著頭看著頭頂祁瀚那張詭異莫測的臉,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話便昏了過去。
“我就說嘛。”文清走進房內,看著祁瀚那一臉複雜的神情,輕笑道,“他不會感激你的,他這膽小鬼早被殷鋃戈虐出心裡陰影了,根本不敢和你站在一線對付殷鋃戈,不到殷鋃戈死的那天,他永遠不會相信有人能對付的了殷鋃戈。”
祁瀚一臉不耐的看著文清,“廢話說完了就滾。”
文清別有深意的挑著眉梢,“怎麼?祁總是打算現在就開葷嗎?不會吧,現在幹他不跟一樣。”
祁瀚沒有理會文清,他溫洋抱到浴室,脫下溫洋身上溼透的衣服,用溫水為溫洋簡單清洗一遍,換上乾淨的衣物後又將其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