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邊四下無人。

林慧如這才拉起余天的手認真說,“余天,你知道嗎,李婉柔不乾淨!她以前在省城犯過錯誤,曾經和我們班上的男同學早戀上床...”

說得有模有樣。

余天皺起眉頭。

見他不說話,林慧如又補充道,“你別不信,你想想,她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家裡不缺錢,他們那麼愛自己的女兒,憑啥不買通關係把她留在省城,反而是送到你們柳樹村來做個知青,受苦受累?”

“還有呢?”

余天還是沒表態,繼續問。

“還有!”

林慧如抓住余天的手,“她以前是我們高中最騷最浪蕩的女人,人送綽號萬人睡!不止是和同班同學亂搞,還和比她高一屆的學長睡覺!你知道上次婚宴我為啥沒敢和你說嗎,我就是怕她找人報復我,她可是認識不少社會人的...”

這純粹是扯淡。

純純是往李婉柔身上扣屎盆子。

余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林慧如以為他信了,便確認一般問道,“你聽明白嗎?我真沒撒謊!”

“我信...”

余天似笑非笑,也拉住林慧如的手說,“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好女人。範大華不是個東西,他根本配不上你!說實話,你們倆離婚我是非常支援的,他以前幹走私,早晚要出事兒!”

話音落下。

林慧如心潮澎湃。

她攥的更近,一臉欣喜,“你說的沒錯!余天,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範大華有病,他身體不行。實話實說,我們倆結婚這麼久,還一直都沒同房過呢,他那兒有問題,不好使,我還是...還是處女。”

“啊?”

這一點余天倒不清楚,眼珠一轉,他調侃一般問道,“那你怎麼不幫幫他,男人有時候需要女人誘惑才行,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說行就行的...”

“幫了...”

林慧如嬌羞著臉,有些發紅,“我試了不少方法,可是都沒用,手腳並用都沒搞定,婚姻不幸,這也是我打定主意和他離婚的原因之一。”

“那你的意思是...”

余天試探性問道。

“你還不明白?”

林慧如抬起頭,眼中有一些淚花閃爍。

“明白了!”

余天扶著她到小橋邊,看著下面兩三米潺潺流水說道,“你是想和我在一起對嗎?”

一語中的。

林慧如就是這麼想的。

她緊著表態。

又說出不少憑空捏造的關於李婉柔的破事。

但她也是早有準備。

早在來之前,她還特地去了其他幾個同學家裡,聲淚俱下控訴李婉柔如何如何欺負自己,說她逼的自己和範大華離婚,哭著求著同學們幫幫忙,又寫了一紙文書,上面都是捏造的事實,讓同學們按了手印簽了字。

“你看。”

她一掏兜,拿出紙張,指著上面的十幾個手印道,“同學們都能給我作證,李婉柔真不是好女人!余天,我其實在婚禮現場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你這樣的那人才是我該追逐的目標,你...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其實。

余天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她完全不在乎。

她的目的就是要讓李婉柔難受。

比了一輩子,一直也比不過。

這讓她無比嫉妒,無比憤怒,心理扭曲。

“好吧...”

余天拿過紙看了一遍,認真點點頭。

“那你同意了?”

林慧如心裡樂開了花兒,甚至在想李婉柔得知這個訊息後,會不會委屈死。

同意?

余天搖了搖頭。

他眯起眼睛盯著林慧如長得不錯的臉蛋,笑著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竟敢試圖拆散我和婉柔的婚姻,我無法饒恕你!”

林慧如怔在原地。

還想解釋。

哪知道。

余天速度更快,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哐!

他向後退了一步,抬起大腳,猛然對準林慧如的小腹就是狠狠一下!

噗通。

隨著一聲尖叫。

林慧如整個人從小橋欄杆上翻落下去,直直摔在兩三米下的小河中。

好在水的深度正好,她沒有受太大傷害。

她渾身溼透,站在水中,指著咧嘴大笑的余天臭罵,“你這個傻逼,李婉柔給你帶了多少綠帽子你不知道嗎?你不娶我,你錯失了一個最好的女人!”

“去你媽的!”

余天又氣又笑,爆了粗口,“你哪兒好?還處女?你剛才不是說手腳並用範大華也不管用嗎!這些床上的知識可不是書本上能學來的吧,我猜你一定是在高中時,透過自身努力,刻苦學習,練就的一身超凡本領!”

嗡!

林慧如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聊天時,竟然說走了嘴。

她又尷尬又難堪。

索性捂著臉,做出痛苦狀,想讓余天給她留下做女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尊嚴?

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才行。

余天優哉遊哉到岸邊撿了不少小石子,回到橋上,一顆一顆朝著她身上扔去,大喊道,“趕緊滾,從村後滾出我們村子!以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嗖。

嗖。

一顆顆小石子打在林慧如的身上。

她心裡很痛。

痛的是這次蓄謀的報復又失敗了。

她灰溜溜的離開,余天這才心滿意足返回家中。

李婉柔湊上來問。

余天只說,林慧如找自己是做告別的,想透過自己給範大華帶點離別的口信。

“哦...”

李婉柔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卻也不多想。

在她心中。

余天總有解決事情的任何辦法。

夕陽西垂。

一團火燒雲籠罩天邊,景色美極。

余天一家吃罷了晚飯,抱著豆豆走在鄉間村路上,悠閒散步。

“明天先買別墅。”

他邊走邊說,“房子過戶之後,咱們收拾收拾,買些喜歡的裝飾品,再回你家去。”

“這兒的房子怎麼辦?”

李婉柔對生活了多年的柳樹村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感。

“就放著,讓村長幫忙看著。”

余天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柳樹村都不會拆遷,要是想,可以隨時回來看。

想了想,他又問李婉柔,“媳婦兒,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未來的房產價格會是什麼走勢?你覺得,像咱們家這種小院,如果放在京城的話,價格會是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