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宜,你家的生意不是在江城嗎?怎麼週年晚宴安排到海城了。”

酒店內,湜也斜靠在謝知宜的床上打著遊戲,另一邊的桌子前,謝知宜擺弄著電腦和隨身打應機,一邊隨意解釋著。

“景叔叔沒跟你說嗎?謝氏拿下了北區的碼頭,要在海城開展海運,這次在海城辦週年晚宴,也是為了提前跟海城的政商名流提前打好關係。”

“啊?我爸沒說呀!”看著手機螢幕裡的WIN,又贏了,真是沒意思,湜也將手機丟到一邊,看到謝知宜在列印東西,好奇的湊了過去,“我說你怎麼讓我帶著隨身印表機,你這是要列印什麼?”

謝知宜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檔案上籤好字,才給湜也看。

“湜也,你想不想做我的經理人?”

湜也看到了檔案上的名字後,驚喜的合不攏嘴,“你是……你真的讓我當你的經理人嗎?可是我什麼都不懂。”

“可我知道你會學,而且我只信任你。”

聽到謝知宜說信任她,湜也什麼都不考慮了,滿口應了下來,在檔案乙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突然,湜也又想到了什麼,她盯著謝知宜的眼睛確定到,“謝知晚是假的?”

謝知宜點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湜也心裡莫名有些暗爽,“那我們明天是去打她的臉?”

“明天我們這樣……”謝知宜在湜也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湜也越聽越興奮,最後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知宜,我這燥熱的心,現在有點安靜不下來,要不,咱們去夜市逛逛,我聽說海城夜市的海鮮可好吃了。”

“走。”兩人一拍即合,衣服都沒換,穿著睡衣,套著件外套就出了門……

……

“吃的好撐,果然只有夜市才是人間煙火,那名流晚宴不去也罷。”湜也看著路邊攤上琳琅滿目的小吃,忍不住讚歎了起來,畢竟參加那些晚宴,她就從來沒吃飽過。

看著湜也開心的樣,謝知宜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經意間,她視線掃過一個在路邊翻垃圾的大叔,本來也沒太在意,可她最近剛剛看過趙安的照片,不禁對同樣身型身高的人在意了些,又回頭看了眼。

這一看,謝知宜更覺得眼熟,嘗試著叫了聲,“趙安?”

對方回頭的那一瞬間,謝知宜就確定了他的身份,可趙安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拔腿就跑,根本不理她的呼喊,“趙安……趙安……”

謝知宜見狀,將手上的吃的,甚至連手機也一股腦塞到了湜也手裡,便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

“湜也,你在這等著我,我好像看到個熟人,我去去就回來。”

“哎哎哎~知宜!”湜也朝著謝知宜的背影喊了幾聲,心中有些納悶,“你在海城還有認識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謝知宜也在這裡?”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湜也嚇得立刻站直了身體,有些心虛的緩緩轉過了頭,怯怯地叫了聲對方,“溫三叔……”

另一面,趙安在前面跑,謝知宜在後面追,可八里夜市人從眾,很快趙安的身影便淹沒在人群之中,見不到蹤影了。可謝知宜非常確定那個人就是趙安!

他真的還活著,可上一世,在溫敘言的證據裡並沒有提到趙安還活著,是溫敘言一直沒有找到?還是他隱瞞了趙安還活著的事實?她不敢多想,怕自己真的會有希冀,會忍不住去探查真相。

算了,先回去,她還要想一想。

“湜也……”在一處燒烤攤子上,謝知宜找到了等著她的湜也,還有她旁邊的溫敘言和謝知晚,看來這兩個人是來約會。

原本還笑得燦然的謝知宜,僵在了那裡,前面那兩個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見。

謝知晚也就算了,這個溫敘言是在她身上裝了雷達嗎?怎麼總能遇見。她真想轉身就走。

可坐在小板凳上湜也,就像個鵪鶉一樣,笑容可以稱的上勉強,一直在給謝知宜使眼色,求謝知宜去救救她,謝知宜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三叔……堂姐……”

謝知宜剛坐下,她那個好堂姐就立即發難過來。

“聽說知宜去找朋友了,男朋友嗎?怎麼沒把人帶過來?”

這話怎麼也不像說給她聽的,謝知宜偷瞟了一眼溫敘言,見對方沒什麼表情,似乎並沒有過問的意思,便信口胡謅了個人。

謝知宜:“認錯了,我以為是我高二時的同桌,結果不是?”

“程佳佳嗎?她不是……”謝知宜用眼神制止了湜也要說出口的話,湜也立刻會意,話風一轉,“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還挺想她的,她媽媽做的糖醋小排挺好吃的。”

“嗯嗯,確實。這家蝦烤的也不錯……”謝知宜敷衍了句,有些心不在焉,心裡在盤算著怎麼跟溫敘言和謝知晚分開。

“知宜,怎麼穿著睡衣就出門了,這要是讓爺爺知道,你這麼不注意謝家千金的形象,又要罰你了。”

謝知晚看似好姐姐的關心,為謝知宜著想,實際上也不過是想讓她丟臉,可她又不在乎,隨她怎麼說,謝知宜都面面的不吱聲,讓謝知晚的話打在了軟棉花上。

見溫敘言不為所動,謝知晚又扯了其他話題。

“知宜,明天的禮服準備好了嗎?你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沒提前準備也正常,我多備了一件,一會回酒店時我拿給你?”

謝知晚這話擺明了嘲笑她在謝家沒有依靠,連件禮服都沒有人為她準備,謝知宜也不氣惱。

勾起嘴角,道:“謝謝堂姐,不過湜也準備時,也給我準備了一件,我穿那件就行。”

堂堂謝家千金,穿著別人準備的禮服,傳出去丟臉的是謝家,謝知晚居然還拿這件事出來說,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你是謝家的千金,衣服理應由謝家準備,而且……”沉默已久的溫敘言終於開口了,頓了頓,“這是你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公眾面前,不能給義父丟人,一會,我會讓林子將晚宴的禮服和首飾送到你房間。”

“不……”謝知宜剛要拒絕,謝知晚卻先一步開了口,她故作貼心的對溫敘言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敘言哥,林子他是一個男生,又不清楚女生的喜好,還是我為妹妹準備吧!”

溫敘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其實,謝知宜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畢竟是“青梅竹馬”,而且這又不是溫敘言第一次為謝知晚改變決定了。

回想起之前,這次還真是不痛不癢的。

沉默間,謝知宜陷入了回憶。

還記得,那是她和溫敘言新婚不久。

她帶著親手做的午餐飯,到公司送給溫敘言……

雖然到時,看到溫敘言辦公室的門並沒關嚴,謝知宜也沒有直接推門進去,也正因為她這個舉動,讓她聽到了,如今想起來依然會讓她失落的話。

“敘言哥……”

是謝知晚的聲音,上班時間她為什麼在溫敘言的辦公室?

謝知宜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著,她也想要知道謝知晚是要幹什麼。

謝知晚:“聽說今晚的宴會著名油畫大師赫爾曼·李也會去,他是我最喜歡的畫家,我一直很想近距離的去跟他請教,可是你也知道,這個宴會私密性很高,我找了很多人都沒有弄到請帖,可這個機會又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