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練到這種地步,齊等閒對於危險早就有了特殊的感知。

所謂“不見不問,覺險而避”,正是如此。

他的腰腹一擰,宛如一個圓球,靈活無比。

《拳經》有云:“丹田如球腰如軸,會轉打人不用愁。”

齊等閒的腰靈活得就好像專門跳舞的舞蹈女演員一樣,柔韌無比,輕輕一繞,直接躲開了匕首。

與此同時,他的大手張開,一記虎爪對著這人的腦袋就蓋了下去!

他這一爪落下,把人的腦袋抓住輕輕一掀,直接就能給頭蓋骨掀起來,腦漿子都得飛一地。

不過,對方顯然也是有所準備的,一擊不中之後,立馬俯身下去,躲開齊等閒的虎爪同時,另外一隻手的衣袖裡也鑽出一把匕首來。

他兩把匕首捏在手中,身體貼地,往前交替斬擊齊等閒的小腿!

“詠春八斬刀的路數?”齊等閒心裡瞬間有了答案,連忙後退。

在後退的同時,也不忘出手攻擊靠近自己的幾個刀手。

他手臂伸展,一記橫拳甩出去,當場就把一人的胸膛打得爆碎,血肉模糊地倒飛。

而後,他又接連兩拳,皆是乾淨利落,不見絲毫猶豫,一拳一個小朋友。

那伏地的高手對著齊等閒的腿腳連斬十幾下都沒斬中,不由心浮氣躁,身體重心剛一抬高,就見齊等閒的腳奔臉踹來!

他二話不說,將匕首一抬,往前對著腳底板就刺了過去!

齊等閒皺眉,小腿一彎一彈再是一蹬,用了個“雄雞蹺腳”的架子讓開匕首,再次對臉蹬去!

這人卻是在這個時候身體往地上一躺,用上了綜合格鬥的擒拿路數,兩腿如同剪刀一樣對著齊等閒的支撐腿剪來。

齊等閒的支撐腳輕輕一跳,整個人凌空躍起,身體在空中幾乎倒翻過來,兩隻手掌張開,五指勾起,如雄鷹撲兔一樣抓了下去。

這人看到齊等閒的變化之後,不由冷笑,雙腿一下蜷曲在了胸前,當即一招“兔子蹬鷹”奔齊等閒的胸膛踢去。

但他低估了齊等閒那恐怖的指勁,腳踝一下被手指扣住,立刻傳來不堪重負的骨裂聲,痛得他接下來的動作也一併變形,力道自然也就不全。

齊等閒從空中落下時,一手已經按住了對方的腦袋,五根手指瞬間充血變粗,砰的一聲,捏氣球一樣捏爆了整顆腦袋。

這一幕,總算是嚇得周圍那些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的刀手一個激靈,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恰在這個時候,汽車的轟鳴聲從齊等閒的背後傳來。

陳漁已經開了車出來,停到了他的身後。

“不怕死的就繼續來!”齊等閒彎腰撿起一把帶血的砍刀,指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刀手們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一擁而上的血勇,甚至,現在只剩下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來來來,我還沒殺過癮呢,再來幾個。”齊等閒皮笑肉不笑地道。

雖千萬人吾往矣,大概也就這麼回事了。

齊等閒見沒人動作,也沒人發聲,冷笑一聲,把刀直接扔了,然後轉身上車。

陳漁看著齊等閒一個人震懾住這麼多的刀手,都不免有些熱血沸騰,古代演義小說中的萬人敵,也不過如此。

“牛逼。”陳漁忍不住說出了自己這輩子都未曾說過的粗話。

“走吧,直接回我住的地方,你最近就待在那兒好了,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齊等閒道。

陳漁讓齊等閒給自己指路,轟著油門往外走,刀手們都紛紛退避開來。

哪怕這個時候把陳漁的暗花再提高十倍,他們在動手之前,都要掂量掂量了。

車才剛剛駛出車庫,陳漁加上油門準備加速,齊等閒卻是猛然一抓方向盤。

車身立刻一個劇烈搖晃,接著,砰的一聲悶響,車門後側直接被一發狙擊槍的子彈打得稀爛,偌大一個黑洞。

剛剛陳漁如果直線行駛過去的話,恐怕這一槍就會直接把她的腦袋給打爆。

“快走快走。”齊等閒催促著道。

陳漁的嘴角不由輕輕牽動了兩下,陰沉著臉繼續開車。

在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從斜刺裡衝了出來,直奔駕駛座撞來!

但與此同時,一輛霸氣的大切諾基也自斜刺裡殺出,在小轎車即將撞上輝騰的一刻,轟的一下頂在小轎車的側身上。

整個小轎車一下翻騰了出去,在空中轉了足足兩圈,摔得七零八落,車身變形,冒出一陣陣黑煙來。

大切諾基的車窗放下,向冬晴的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說道:“還不快走?”

齊等閒是真的沒有想到,遇到了危險,第一個支援過來的人,居然會是向冬晴,還真是讓他非常的驚訝。

“加速,走。”齊等閒對著陳漁囑咐道。

陳漁二話不說踩下了油門,車輛加速往前行駛而去。

然後,她聽到了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好幾輛摩托車從街邊躥了出來,坐在摩托車上的車手的手裡提著一把微衝,對著輝騰就直接開火!

子彈潑水一樣打在輝騰的車身上,濺起無數的火花來,玻璃窗都被擊破。

“操,我這輛車還真是多災多難啊!”齊等閒忍不住在心裡罵娘了,猛然伸手一按陳漁的右腿膝蓋。

發動機轉速一下飆升了起來,速度猛然增加,接著,齊等閒右手一拉方向盤,同時按了手剎鍵。

車輛在加速之後猛然一個甩尾,但令人驚訝的是,居然沒有發生側翻。

而且,甩尾之後,車尾直接狠狠撞上了一輛摩托車。

這輛摩托車躲閃不及,被撞得稀碎,車上的車手也跟著就飛了出去,足足飛起四米多高,十來米遠,砰的一聲撞在欄杆上,身體宛如爛泥一樣掛在了欄杆上。

第二輛摩托車的運氣也不好,直接撞在了車頭上,車上的車手同樣被甩飛,身體在空中失衡,嘴裡哇哇亂叫,砰的一聲,腦袋先落地的……

那死狀,簡直慘不忍睹。

“走。”齊等閒把手剎一放,一拳把被子彈射得滿是裂紋的擋風玻璃砸碎,對著陳漁喝道。

陳漁深吸一口氣,雙手穩定地控制住方向盤,繼續往前行駛。

車速一下提高起來,迎面吹來的風,讓她幾乎都睜不開眼睛。

“別停,保持高速繼續開,不然追上來的人會更多。”齊等閒大聲道,聲音在風中都被吹得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