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而已就達到上限了,絕對是永恒生命,我的死亡會有意義,啟動非常規武器-晶落。”

“晶落啟動中,晶落啟動中,晶落啟動完畢。”

“發射。”

橢圓形光芒對著陸隱與青蓮上御方向,突然發出一根萬米長金屬桿子,穿透虛空,朝著他們射去。

陸隱再次屈指輕彈,力量對著金屬桿子撞擊,砰的一聲,金屬桿子破碎,他詫異,這麼脆弱?剛想到這,只見破碎的金屬桿子化為無數更小的金屬桿子,又或者是,針?

無數的針朝著陸隱與青蓮上御刺來,每一根針都洞穿虛空,宛如能撕開一切,帶著凌冽寒芒。

青蓮上御驚訝:“好厲害的範圍攻擊,每一根針都足以殺死最普通的渡苦厄生物,這武器絕對厲害。”

儘管武器厲害,但面對陸隱與青蓮上御毫無意義。

陸隱再次隨手一揮,所有針停頓,任憑其發射出來有多大的力量,都在一瞬間停下。

橢圓形光芒內不斷傳出‏‎‏‎‏​‎‏‎​‏‏‎‎‏‏警報:“晶落失敗,晶落失敗…”

“果然失敗了,畢竟是永恒生命,將最終報告傳送給帝國。”

“報告傳送中,報告傳送完畢。”

“如此,我的任務就結束了,哪怕只是一次簡單的出手,也能看出這種生物的習性,慣用力量等等,等帝國下一次找到你們,你們將陷入被動。”

“現在只剩最後一步,只要他們敢來,帝國就能知道更多。”

“警告,防禦超上限,警告,防禦超上限。”

“什麼?居然不來?還真謹慎,結束了。”

遠方,陸隱抬手,握起,恐怖力量降臨,將那橢圓形光芒直接捏碎。

對方已經對他們出手,而且用的都是殺招,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至於那橢圓形光芒內是什麼生物,目的什麼的他很想知道,卻不能接近。

越接近那種東西越可能被發現更多。

直接抹消最穩妥。

一切煙消雲散,包括前方宇宙文明內那些光芒。

光芒看似無害,但陸隱卻清楚,他們之所以被發現,就與這光芒有關,這是一個以光芒作為探測方式的文明。

下一瞬,陸隱帶著青蓮上御消失。

不管那個文明多強大,瞬移這種能力都是不可能被追蹤的,除非那個文明可以探測的範圍將陸隱瞬移所有的點都囊括,可這根本不可能。

這個範圍會遠超因果大天象。

陸隱相信那個科技文明擁有強大到超越人類文明的實力,甚至可以相信其能超越七寶天蟾,但卻絕不相信超越青蓮上御那麼多。

有人類文明的青蓮上御與沒有人類文明的青蓮上御是兩回事。

與此同時,九霄宇宙,因果大天象外一抹流光穿梭,直入因果大天象,在進入因果大天象的一剎那就被血塔上御發現。

青蓮上御與陸隱臨走前讓血塔上御可以監視整個因果大天象,如同當初讓驚門上御監視一樣。

血塔上御走出九霄,遙望遠方,神情凝重。

好快,什麼東西?不是生命,卻有永恒生命的氣息。

若非如此,他也無法察覺。

流光並未朝著九霄宇宙而來,在進入因果大天象穿梭月餘後就停下。

血塔上御一步踏出,朝著流光而去。

流光的速度遠超尋常永恒生命,哪怕只是月餘的速度,也已經很接近九霄宇宙了。

血塔上御也不過穿梭了兩個多月便接近。

望著前方流光散去露出的東西,他驚異,這是什麼?令牌?

星空,流光溢彩下,一塊七彩類似令牌之物靜靜漂浮,令牌上雕刻著湖泊山川以及荷葉,而背後雕刻著一隻星蟾。

這是七寶天蟾之物。

人類文明一直等著七寶天蟾的到來,沒想到七寶天蟾沒來,卻等來了一塊令牌。

血塔上御抓住令牌,身體陡然一震,星穹倒轉,依稀間跨越無盡遙遠距離,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渾濁卻充滿煞氣的雙目俯視著他,那雙眼睛無限‏‎‏‎‏​‎‏‎​‏‏‎‎‏‏變大,取代星穹,取代天地,要將他壓垮。

星穹不再是黑暗,而是煞,無邊無際的煞,囊括了整個方寸之距,如同一個旋渦要將他吞噬,即便是他都在一剎那無法掙脫。

心臟停止跳動,血液,汗水,思想,力量,一切的一切都在停滯。

不過一剎那而已,何等生物那般恐怖?僅僅是留在令牌內的一股煞氣,卻恐怖到難以想象。

血塔上御緊咬牙關,再難也壓不住我,不過是一股煞氣,一股煞氣而已。

在那股滔天煞氣下,他發出低吼,狂暴的殺戮之氣沖天而起,搖曳星空,以自身為中心蔓延。

方寸之距震動,因果大天象都在沸騰。

煞氣與殺戮之氣的爭鋒令遙遠的九霄宇宙都震顫,無數人望去,本能充滿了惶恐與不安,體會到了最原始的死亡。

忽然的,煞氣頓消,巨大的眼睛消失。

血塔上御一口氣吐出,緊緊握住令牌大口喘息,汗珠順著額頭滴落,瞳孔忽大忽小,整個身體都不自覺顫慄,不是害怕,而是過度反抗導致的短暫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也可以說剛剛一瞬間用力過猛。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目光看向令牌。

半年後,陸隱與青蓮上御歸來。

這一趟去了活性宇宙,讓青蓮上御驗證了他的猜測,可惜陸隱還是拿不到。

也讓他們對決了那個神秘的科技文明,並且後來又看到一個宇宙文明,同時將最後看到的那個宇宙文明的母樹摧毀了。

此前他們遇到過兩個文明,都沒有摧毀母樹,因為那兩個文明的母樹與人類文明對待母樹一樣,認為母樹是萬物之源,繁盛的母樹不該被冒然摧毀,至於最後一個文明,因為其內部的戰爭導致母樹千瘡百孔,陸隱便送了它一程。

他們原本是想替人類找可以安置的新的家園,但尋路石能看到的範圍太有限了,若想找到沒個千百年不可能,他們沒時間耽誤,便歸來。

陸隱把希望放在驚門上御提起的那個看的很遠的文明上,只要他能看的很遠,就可以蛻變瞬間移動。

剛回到九霄,青蓮上御就發現不對,因果大天象有過沸騰。

他與陸隱當即出現在血九層,見到了血塔上御。

血塔上御見他們歸來,抬手,令牌出現,遞給青蓮上御:“看看這個。”

青蓮上御接過,一看:“七寶天蟾的令牌?”

血塔上御面色凝重:“半年前,這塊令牌突然出現,我接下了,差點被煞氣衝死,真夠狠的,那老怪物。”

青蓮上御將令牌給陸隱,陸隱接過,煞氣沒有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而已。

血塔上御看著兩人,面色肅穆:“有些怪物只有面對了才知道,接住令牌的時候我們也受到了邀請,七寶天蟾那個老怪物邀請我們前去做客,歸還星蟾,既往不咎,這是這塊令牌出現的來意。”

青蓮上御揹著雙手:“先禮後兵嗎?”

陸隱深深看著令牌:“看來對方也並不想與我們開戰,與不可知有關。”‏‎‏‎‏​‎‏‎​‏‏‎‎‏‏

“這是好事,但前提是要去七寶天蟾一族。”青蓮上御語氣低沉。

方寸之距文明與文明本就沒有交流,這七寶天蟾一族不固定在某個位置,而是不斷漂流,就跟垂釣文明一樣,已經不走尋常路,而今更是送來令牌要與他們對話,還讓他們上門對話,誰敢去?去了,命就未必是自己的了。

“扛天永生怎麼說?可瞭解這塊令牌?”陸隱問。

血塔上御搖頭:“它不知道,令牌拿到手的一刻我就問過了,用它的話說,它們一族沒資格被七寶天蟾送出令牌。”

陸隱沉吟:“七寶天蟾一族既然送出令牌,而不是直接開戰,代表了其誠意,不管這份誠意有多少,我們只能接著,否則與它們開戰對我們不利。”

苦燈大師來了,他也知道令牌的事,道:“若直接歸還星蟾呢?”

陸隱沒回答,也在沉思。

青蓮上御搖頭:“令牌,代表了一族的尊嚴,七寶天蟾一族既然以這種方式發出邀請,不去,就是不尊重它們,以前或許會因為顧忌不可知,顧忌我人類文明的實力而不開戰,可令牌一出就不行,尊嚴是每個種族都會維護的。”

苦燈大師不解:“這不就把它們自己架上了嗎?”

陸隱目光凜冽:“這可能就是那個老怪物的目的,它應該忍了太久了,本身也極具自信。”

青蓮上御看向血塔上御:“對那老怪物感覺如何?”

血塔上御臉色難看:“是個老怪物,反正我頂不住。”

扛天永生來了,看著令牌上刻畫的星蟾,一臉厭惡。

“扛天,以你對七寶天蟾的瞭解,這份邀請能不能去?”青蓮上御直接問。

其實他是傾向於去的,對方是古老的永恒生命,應該不會行矇騙之事,也沒必要,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有些事是不屑做的。

但還是以防萬一,問一問的好,畢竟如果真要赴約,必然是永恒生命前往,否則太不給面子了。

一個永恒生命如果被騙死了那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