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酒店房間燈光昏暗。

一隻大手拑住蘇瓷的脖子,嗓音陰冷徹骨。

“知道我是誰嗎?連我的床都敢爬?”

蘇瓷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唇邊笑意嫵媚。

她當然知道他是誰。

他是薄修遠,是她愛了十八年的男人,更是那個親手把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現在,他是她的仇人。

她將眸底恨意掩下,再抬眸時媚眼如絲,不安地在男人懷裡輕蹭。

“我好難受,幫我……好不好?”

她只當感受不到脖頸的桎梏,小心湊過去咬他的唇,慢慢試探。

薄修遠輕嗤一聲,“你就這麼點能耐?勾引我?這可不夠?”

蘇瓷溫熱的呼吸纏在他的肌膚上,時不時打著圈兒。

“夠不夠……也要等你試試才知道……”

薄修遠眸色漸沉,眼神依舊戲謔。

“不夠。”

蘇瓷把手放在他的下腹,真的毫無反應。

怎麼可能?

為了今晚,冷逸給薄修遠下了十成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扛得住。

她不信薄修遠會是那個特殊。

抬眸看到薄修遠眸底猩紅的瘋狂後,蘇瓷忽然明白了。

薄修遠在忍,忍著不碰她。

她忽然拉開他的拉鍊,將他的慾火撩起。

薄修遠直接抓住她的頭髮,眼神憤怒得像要吃人,嗓音嘶啞。

“你找死?”

“這樣,夠了嗎?”

蘇瓷仰頭看著笑盈盈地看著他,“這樣,可以了嗎?”

薄修遠冷哼一聲,忽然解開皮帶將她的雙手扣住。

“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最後,蘇瓷連一點配合的力氣都沒有了,偏偏薄修遠還不願意放過她,拉著她站在酒店頂層,俯瞰整座城市。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瓷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薄修遠在浴室洗澡,清晰的水流聲透過玻璃門傳出……

蘇瓷感覺全身像是被拆卸了一遍,哪裡都疼。

但她沒有多作停留,躡手躡腳起床穿好衣服後,又拆下早已準備好的針孔攝像頭,輕輕地往門邊挪。

在將要出門時,她又從包裡摸出來幾張紅鈔票放在床頭。

小心地關上門後,雙腿痠軟的失重感忽然襲來。

等在暗處的冷逸馬上扶住她,“還好嗎?”

蘇瓷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放心,東西都拿到了,絕對精彩。”

聞言,冷逸瞥了房間一眼,帶著她迅速離開。

上車後,冷逸遞給她一份紅請諫。

“這是三天後薄修遠和孟子晴的訂婚宴請帖,我們一起參加。”

蘇瓷臉上多出一抹諷笑,“我還以為他有多痴情,結果也不過半年時間,他不也就和其他人訂婚了?”

冷逸擔憂地看著她,“你還可以嗎?”

“演戲而已,沒有人比我更擅長。”

薄修遠警惕意識太強,她想簡單闖入他的內心可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她準備了這場一夜情。

想象一下,一夜情物件竟然和訂婚宴上素未謀面的大嫂很像,她不信薄修遠會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對於任何出現在他身邊的人第一反應都是警惕。

只要是警惕,就會關注。

只要關注,她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