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她稍有耳聞。

外界傳的是,雖然父子兩沒鬧到反目成仇,但蔣在文對蔣敘這個私生子格外的介意,當初沒少尋思著讓蔣廳南先結婚再認子,也不會落得個不好聽的名頭。

此話一出,屋子裡稍微有點氣壓低。

蔣廳南沒作聲。

秦阮壓了壓嗓子裡那口氣:“謝謝爸關心。”

餘後,蔣廳南跟蔣在文回書房談事,林悅拉著她的手,說了許久的家常。

回屋洗澡躺下,都臨近深夜十二點多。

秦阮回想起白天陳時錦的囑咐,輾轉到一點半才淺淺入睡。

正睡得熟,後背一陣陣的熱氣灼燒,像是有一把熨斗從她每一寸面板燙過去。

下一秒胳膊被人翻開,重物欺身而來,沉甸甸如一塊巨石。

她眼睛眯縫睜開,入目是蔣廳南醉燻的臉,他身上襯衫稍亂,藉著床頭微弱的壁燈,秦阮把他急切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推拒,而是很快做出相對的反應:“我先去洗個澡。”

“不用。”

他是真急。

彷彿是酒後的情緒到達了頂點,急需一個發洩口。

蔣廳南頭跟臉往下埋著去親。

秦阮被他這一舉動嚇到,口音還帶著些許惺忪,但足夠膽顫:“別,髒。”

她順勢身體往外圍縮動幾寸。

男人俯身而下,結實的雙臂撐在她兩側,形成一個環將她抵於床跟他之間。

他唇齒半闔,滾燙灼人的呼吸往外噴,不過頃刻間的功夫,蔣廳南滿目的雄姿鬆軟下來,眼底只餘留一片微醺,蠕動的唇中留有餘香:“我幾時嫌棄過你?”

蔣廳南外表斯文儒雅。

秦阮跟他剛結婚那段時日,確實過了幾天十分香豔的日子。

成熟男人的技巧跟花樣,是她不能比擬想象的。

她抓緊床單的手指緊了緊。

蔣廳南低頭印下的吻往她細軟的肩胛骨落。

他右手攬住她纖腰,控在懷裡。

秦阮被迫仰起脖頸,臉抬得高高的,姿態傲慢如黑夜裡的天鵝。

“有事跟我說?”

蔣廳南愈吻愈激烈,兩瓣唇打肩膀滑到下巴耳垂。

她雙肩顫聳著,吐聲含糊:“你怎麼知道?”

秦阮原本是不想急於一時開口的。

既然對方話接話說到這,她不好再拿喬的故作矜持。

蔣廳南眼睛沉闔,大半邊臉壓在她脖頸裡。

此時已經停住了親吻的動作,他臉部輪廓剛硬,硌得她骨頭疼。

“謝叔身體不太好,我媽想盡快讓我把公司實權拿到手。”深吸口氣,秦阮再度開口:“準確說,她早就已經惦記上香山開發了,不是最近這幾個月的事。”

她知道蔣廳南不喜歡聽藉口,不如如實說。

或肯,或拒絕,他總會給一個態度。

所以,說完話的秦阮並不急著繼續解釋討好,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

約莫一分鐘左右,身前的男人率先挪開一邊手,騰出一大片空間。

轉而再是第二隻,以及他大半個身軀,側面對著她。

屋內燈線微弱,秦阮跟他相隔不到半米遠。

蔣廳南凌厲的側顎線稍稍收縮,他的臉似轉非轉的樣子,聲音低沉了好幾個度:“誰跟你說拿到實權,謝氏就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