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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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辰飛滿腦子都是夜安錦攀附在付餘生身上的樣子。
她像柔弱無骨的藤蔓,嚴絲合縫地纏繞;又像久逢甘霖的花枝,張揚地花開瓣綻……
謝辰飛不能想,一想就氣血紊亂,邪火亂竄。
偏偏身邊的寒淼變本加厲地歡呼,像個發情的母狗一樣搔首弄姿。
“嗚——飛啦!哈哈哈……”
她甚至開啟了車窗,讓寒意沁骨的山風颳進來!
他戴的是假髮,經不起強風吹!
謝辰飛真要瘋了。
他忍受著焚心噬骨的焦躁,“寶貝兒,把窗關好,別讓車裡太冷,一會兒別感冒了。”
這話說得委婉含蓄。
寒淼想入非非,乖乖聽話。
謝辰飛伸手摸了寒淼一把,“一會兒熱的話,可以把外套脫了。”
寒淼早就燥熱得不行,二話不說就解開了拉鍊。
謝辰飛頓時索然無味。
這麼豪放的女人,跟個公共汽車一樣相容並收,都不知道睡了會不會得雞瘟。
我靠!
為什麼他總要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
就連鄭吉英、李思思那種學生妹都是爛白菜?
他想要個清純的、乾淨的,一心一意愛他的,充滿智慧和靈性的女人,怎麼就是找不到?
他不需要她太有錢,和他旗鼓相當,或者稍微差一點兒也沒關係。
她沒有經歷過別的男人,把他視為唯一,就像……曾經十九歲的夜安錦愛他那樣。
謝辰飛突然痛徹心扉!
失去了,才知道多珍貴。
他頭一次感覺自己真是個傻缺,對從小守到大的寶貝熟視無睹,還想著把她斬草除根……
當年他中了什麼邪了?
如果重來一次……
謝辰飛長嘆了一聲,立刻制止自己自怨自艾。
那會極大地挫傷他的銳氣!
他很清楚。
即使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重蹈覆轍。
他天生一副反骨,血液裡叫囂的全是叛逆和暴虐。
他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他渴望揮金如土、奢侈無度!
他渴望操控和殺戮!
他根本無法和那些平庸的男人一樣,束手束腳地長大,而後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像被命運玩弄於股掌的木偶。
不畏將來,不悔昨日,不負自己!
這才是他要的人生。
縱然是夜安錦,終究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等他有了足夠多的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這麼想著,謝辰飛狂躁的心總算稍微平靜了些。
眼角的餘光裡一片脂白。
他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呼吸一窒。
寒淼把自己脫得只剩胸衣,纖腰畢現,小腹坦平……
謝辰飛移開目光,四下搜尋之後,把車開進了林間一條隱蔽的岔路。
林蔭濃密,遮天蔽日。
寒淼早已迫不及待,沒等謝辰飛把車停穩,她就從前排座椅中間的空隙鑽到了後座上。
她穿著超短褲,跪爬蹶臀時春光乍洩。
謝辰飛的目光順著她雪白的大腿瞄上去停留片刻,不緊不慢地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下了車。
四下無人。
重重疊疊的松柏、灌木、野草,把來路和去路掩藏得極好。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開啟了後車門……
(此處省略八千字)
*
夜安錦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渾身不對勁兒。
其實更早一點兒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有些彆扭。
她看到付餘生的時候就想撲,那種渴望沒由來的強烈。
親吻已不足以撫慰心靈的渴望,撫摸也無法平息靈魂的焦灼。
是她強大的意志力佔了上風,讓她能老老實實地坐在他對面,熬到了現在。
夜安錦有些坐不住。
她已經喝了整整一壺溫白開了,還是渴得不行。
又上了一壺。
她提起來倒滿一大杯,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媽的,還是渴,真是邪了門了。
夜安錦臉上燒紅,全身冒汗,拿起水壺又要倒,被付餘生按住了手。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付餘生繞過來,關切地看著她。
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滾燙的。
“你在發燒?走,不吃了,去醫院!”
付餘生縮回手,彎下身就要抱她。
她貪戀他手上的沁涼,一把拉回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腦門上,“我沒生病,我就是覺得渾身燥熱,也不覺得冷,就是單純地想要那個啥。”
“想吃雪糕?”付餘生沒往別處想,“不行,太涼。”
夜安錦有苦難言,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付餘生秒懂,“不會吧,你真想吃我?”
“別趁火打劫啊我警告你!特麼的真是難以啟齒,我下面都溼了,像煮開了水的鍋。”
夜安錦煩躁得不行,“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從來沒這樣。你離我遠點兒,我要變成女流氓了,你可別怪我?”
她拉著他的手,命令他離她遠點兒。
付餘生哭笑不得的同時,意識到情況不對,“你剛才在那個餐間喝了什麼?”
“半杯橙汁。”
夜安錦恍然大悟,後悔不迭,“一定是寒淼乾的,可是她也喝了,還喝了整杯……”
付餘生臉色一沉,“不對,橙汁肯定有鬼?”
夜安錦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是,本來看寒淼全喝了,我以為不要緊,想不到反應這麼大……”
付餘生不由擔心,“受不受得了?不行我給你當藥?”
夜安錦看著付餘生,他很嚴肅,絕對沒有一點兒戲謔的意思。
他擔心她的身體,並不是想趁她之危。
可最終結果沒啥區別啊!
夜安錦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又豪氣干雲地灌了一大杯水,“還是別了,省得到時候政審過不了,我一個人抱著孩子哭。”
付餘生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過不了我也娶你。如果你能堅持的話,我們去剛才那個餐間看……”
付餘生說到這裡,突然臉色大變,轉身就衝了出去。
夜安錦離開座位,發現自己的腿有點兒軟,但還好,使使勁兒還能走。
她暗恨自己大意,努力快步跟著付餘生往剛才的餐間裡走。
餐間的門緊閉著。
付餘生猛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一餐桌殘羹剩飯,不是先前的日本料理。
之前的果汁瓶和杯子整整齊齊擺在一旁的茶水櫃上,已經被刷得一乾二淨。
夜安錦跟著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不由皺起眉頭。
那個“林冬”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從旁邊的臥室裡傳來男女雙修的聲音。
付餘生怒眼圓睜,不管不顧走過去,一把撩開了門簾!
“啊!”
女人尖叫。
“誰啊?你他媽有病啊!”
男人氣急敗壞。
付餘生放下窗簾,拉著夜安錦就走,“你別看,長雞眼。”
夜安錦趕緊跟他撤退。
兩人出了門,付餘生拉著夜安錦就往大門口跑。
“怎麼了?”
夜安錦跑得踉踉蹌蹌。
付餘生轉身俯身把她抱起來,“花狼!我覺得他就是花狼!”
“花狼?他找我幹什麼?他又不認識我!”
夜安錦疑惑地看著付餘生,“難道他知道你的身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
“暫時不知道為什麼。他可能想拿回那枚六芒星王戒。”
付餘生抱著夜安錦繞過花廊,急步往外走,“那枚戒指是他們組織的象徵和圖騰,他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拿回去。”
“它還在周路凱那兒,它……”
夜安錦看著追上來的兩個服務生打住了話頭。
“怎麼今天一對對的都公主抱?都等著女人結賬?”
其中一個女服務生好笑地說。
“呵呵……兩位,你們別跑,你們還沒結賬呢?”
另一個高聲吆喝。
夜安錦拍了拍付餘生的肩膀,“我們被人懷疑吃霸王餐來了。”
付餘生眼睛一亮,立刻抱著夜安錦來到總檯,“剛才觀海廳裡的兩位顧客掃碼付款了嗎?有沒有消費小票和電子記錄?”
如果能查到對方的收付款二維碼,就能順藤摸瓜查到對方的身份。
可是,那個服務生撲哧一聲笑了,拿起桌上的消費小票晃了一下,“喏,在這兒,付款的是那位姓寒的女士。”
說完,兩個服務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目光揶揄地看向付餘生。
“帥哥,你的手也要留著抱女朋友,回頭加倍給女朋友轉餐費嗎?”
其中一個服務生晃了晃掃碼儀。
付餘生黑了臉,剛要放下夜安錦付款。
夜安錦拿手機掃了一下碼,“你們說錯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老婆,家裡的錢全歸我管!”
“哇,這樣啊,你們結婚了還能這麼甜蜜,好幸福啊……”
兩個女服務生異口同聲大呼小叫。
付餘生臉色緩和不少,轉過身忍不住發牢騷,“我這麼帥,白嫖怎麼了?”
夜安錦本來挺窩火挺著急,被他這一鬧,頓時忍俊不禁。
付餘生抱著她大步來到門口。
“有監控!”夜安錦說完語氣就蔫了,“沒通電。”
付餘生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監控處於停止工作狀態。
“應該是花狼,他動手之前習慣先黑網,媽的,讓他從眼皮子底下跑了!”
付餘生惱恨地掃視了一下停車場,“他們開著寒淼的車走了……”
“那還等什麼,追啊!”
夜安錦強忍渾身不適,十萬火急。
上了車,付餘生吻了吻她的額頭,“你不要緊吧?不行我先送你去醫院。”
“不用,沒事兒,就是燥熱乏力些,沒有其他不適。”
夜安錦催,“快點兒,再晚就來不及了。”
付餘生點點頭,拿出手機,點點點……
不一會兒,他手機螢幕執行的軟體上,四通八達的網格座標線上,一個紅點不停地閃爍。
“找到寒淼的手機定位了!”
付餘生立刻發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