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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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在此謝過陛下。不過，西伯侯只是其因之一，其二......不知陛下能否給出修仙、修行人輪迴轉世的名額。”燃燈道人想插手鬼府輪迴。
“鬼府輪迴依然屬於陛下，我們只想要獨立的一部分。”
“國中之國？”
“對，就是這個意思。”
“鬼府輪迴在孤手裡，你們若想輪迴，孤歡迎。大商鬼府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死去的陰魂。只要洗掉罪惡，受夠刑罰，自然會送去輪迴。道人並不需要提出要獨立的一部分輪迴權。”
林凡搖搖頭謝絕，不讓出地府權益。
“只要門人弟子的輪迴權，孤能做主。但你想要更多，孤不會應允。”
“陛下，不要忙著拒絕......”
“孤不感興趣。”林凡抬起手打斷道。
“神州地府輪迴，有孤創立的鬼府就夠了，不需要再多。”
哪怕是邊遠之地的邪神、神靈死了，都會落入鬼府。
原先一些偏遠之地神靈開闢出的輪迴權早被林凡並回手，現燃燈要從他手裡分走輪迴權，不可能。
燃燈又談了一陣，見林凡不答應，便不再勉強。
在他看來，林凡遲隕落。
現在得不到鬼府輪迴拳，等林凡隕落之後還不是容易。
得知林凡即將前往望鄉臺，會見地府其他準聖，燃燈請求一同前往。
林凡想了一下，答應燃燈請求。
“現在就走。”林凡喚來飛虎大將黃元濟駕車，沒有讓龍女隨行。
“道友，上車吧”
燃燈與林凡坐上地府四不像兇獸拉的戰車，從山海關出發，前往望鄉臺。
望鄉臺在苦海彼岸。
唯有登臨苦海才能到達望鄉臺。修為弱者，別說上望鄉臺，就是看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有地府的殘酷與恐怖。
“望鄉臺準聖會盟，陛下不擔心他們發難嗎？陛下是生者，對他們這些死去的準聖來說，無異於靈丹妙藥？”
“道人都不擔心，孤為什麼要擔心？”林凡話鋒一轉，“地府準聖不過是一群失敗者，發難正好，正好驗證孤的刀劍。”
林凡正愁沒強者供他殺。
林凡的修行與正統不同，屬於混合體系。
老老實實修行能提升修為，打怪升級也能提升修為。
有怪打最好，沒怪打也行。
不過，怪出現了，總不能什麼想法也沒有。
望鄉臺上的準聖怎麼也料不到，身為準聖的他們在某人眼中不過是獵物。
“驗證你的刀？你不是用劍的嗎？”燃燈道人暗罵一聲陰險。
明明是用劍的，卻說用刀。
如果真信林凡用的是刀，打起來十有八九會被林凡斬於刀下。
刀劍的用法不同，突然變刀為劍，能坑死不少人。
更別說，林凡的以刀行劍招、劍意。
“孤刀劍齊用。”林凡大笑，“在孤眼中，刀就是劍，劍就是刀。”
簡單八字，闡述了林凡的劍法境界。
燃燈道人聞言，決定以後一定不能與林凡比劍。
他算到自己機緣與林凡有關，一路走來，發現不了機緣在哪。
“難道在他手裡？”燃燈道人懷疑林凡掩藏了他的機緣。
這麼一想，接下來越是與林凡相處，他越發肯定他的機緣落在林凡手裡。
“不好，闡教支援西岐伐商，機緣落在紂王手裡，紂王肯定不會交出。只能......”
燃燈道人眼神一冷，暗下決定。
林凡觀看苦海之景，沒去注意燃燈道人眼神變化。
即便注意到林凡也不會在意。
帝者以堂堂正正，以偉力壓人。
對陰謀詭計，林凡一貫以劍破之。
對於妖邪，林凡一貫以力殺之。
苦海漫無邊際，離了岸便沒有盡頭，
除非回頭。回頭是岸！
不回頭，船在苦海上航行，永遠也看不到岸，在苦海里遊的生靈也永遠看不到岸。
海水是濁浪、惡浪，散發種種惡臭。
一個個亡魂遊於海水之中，企圖到達彼岸，又有死海怪物在海中吞吃亡魂。
不是地獄勝似地獄。
林凡乘坐的戰船是大羅級戰船，所過之處，自有強大威壓，排開海中怪物與亡魂。
轟......
突然，海面炸響。
一頭龐然大物破水而出，口一張，鯨吞海水。
海水中的亡魂盡數被他吞吃。
吞吃之後，這頭像鯨魚切有著八爪的怪物向戰船看來，打算吞掉戰船。
“好膽！”飛虎大將黃元濟現出猛虎之態，其相兇惡，兇威滔天。
只見他抓出大刀。
一者金仙，一者大羅金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飛虎大將黃元濟勇氣不缺，猛然出刀。
“猛士也！”燃燈道人看到這裡忍不住讚道。
敢向強於自己無數倍的強者亮劍，不是誰都能辦到。
“真勇士也，陛下由此猛將，縱使修為一時跟不上，他日......”
燃燈道人讚揚之話僵住，連連咳嗽。
飛虎大將的刀鋒不是砍向鯨魚大羅，而是砍向虛空。
砍出的不是殺敵之招，而是刀鋒帶起音樂。
滂湃的樂聲厚重、肅穆。
“陛下，666......”
燃燈道人：“......”
你那麼鄭重，那麼兇惡，就是喊666的？
你就是這麼當大將的？
鯨吞而來的力量莫測，令燃燈道人想起自巫妖之戰後銷聲匿跡的妖師鯤鵬。
“霸刀無極！”
比力量更莫測的是附帶天劍劍意的滅世刀芒。
璀璨的刀芒在苦海上空綻放奪目光輝。
林凡現出千手如來法相，法相高萬丈，橫亙在苦海上空。
如來不是具體佛號，不是字面上理解如來佛。
而是覺悟、智慧之意，是一種境界。
林凡到達如來的境界。
如來法相宏大、巍峨，金色佛光浩蕩，佛音有如雷霆，震盪苦海。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林凡聲音擴散。
飽含智慧、無上仙元的聲音迴盪在苦海上空，普渡苦海迷途亡靈。
在苦海爭渡的亡魂聞聽到林凡聲音，一個個現出覺悟之色，彷彿在這一刻領悟了大智慧，紛紛回頭。
這時，與照耀苦海的浩瀚佛光相比，斬出去的刀光似乎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的滅世刀光破開鯨吞之力，一刀將鯨魚大羅斬殺。
屍體直接化為苦海海水落下。
吞吃苦海亡魂的大羅金仙層次海怪竟然苦海海水所化。
連燃燈道人看了，都現出驚訝。
“怎麼可能？”
燃燈道人疑惑未解，一道更為宏大的佛音響起。
佛音帶著無盡的怨、恨、惡、毒，背離佛意，由佛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