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交易日九點開盤。

一夜沒能安眠的淬火師又被暴擊,九點開盤居然沒有一個人賣出昨天買進去豹牌股票。

開始他以為眼花看錯。

結果是真的一個人都有!

這叫他感覺事情超出控制,作為資深金融家,他知道這種情況不能任其發展,散戶才是最恐怖的。

特別是遊戲驛站事件之後,散戶一直在尋找新的突破口。

如果讓小散發現豹牌稀缺到沒有流動性,他們一定會一哄而上,讓自己在一天之內直接輸掉對賭協議。

對賭協議內容,丁佳琪控制豹牌握著50%的股票,一年內只能賣出,不能吸收。

這種情況,丁佳琪肯定不會釋放流動性。

如此,只能自己釋放。

更難受的來了,他與d國人合作,緩慢釋放豹牌股票。

結果,無論是十萬股,還是一百萬股,皆被人一掃而空。

同一時間,住在軌道南邊的網球明星凱蒂正在歡呼,她終於搶到二十萬股。

屈小青和米麗卡也在歡呼,她們搶到十萬股。

蕭云云和堪德拉也守在電腦前,她們是橫掃,每個人也才搶到兩百萬股。

遠在千島國檳城的蕭卡夫感覺要命,他大半夜守在電腦前,也想為許家購買豹牌啤酒約一千萬股股票。

結果看螢幕看到流眼淚,卻搶不過別人,年紀大了,手速慢。

這麼辛苦,不是說多麼看好釀酒行業,唯是看好張景和丁佳琪。

這麼多人等著上菜下酒,把淬火師嚇壞,他不知道背後還有多少人想要豹牌股票。

難受的是,他和d國人合計控制豹牌50%股票,明明很多,這時卻有種不夠用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不能讓豹牌沒有流動性,如果讓更多散戶發現,會死得很慘!

很慘!

一邊讓人繼續釋放流動性,一邊問兩名助理,“你們有沒有執行我說的話?”

“那一句?”助理反問。

“造勢,釀酒沒有前景,嗜酒病特效藥遙遙無期。”

“火力全開,”西裝革履,頭油明亮助理介紹,“新聞、訪方談節目、網路大v、正治家,都在帶節湊;

效果很不錯,上午剛剛做過街頭民調,顯示大家都不看好豹牌股價。”

淬火師氣,“那到底是誰在買豹牌股票!”

兩名助理默默對視一眼,皆不知。

事情有點詭異。

擔心夜長夢多,還擔心散戶攪局,淬火師決定以55米元每股價格,一次性釋放出去5000萬股進行砸盤。

始發價是45米元每股,總流通股是2.667億股,初始總估值120個米元小目標。

因此5000萬股,27.5個米元小目標,屬於天量砸盤行為。

同時吸引手裡有股票的人一起砸盤。

這一招相當於排山倒海、落基山壓頂,淬火師有信心徹底擊垮投資人對豹牌價格的資訊!

終於,一把年紀還在熬夜的蕭卡夫看到機會,正打算購買2000萬股。

卻發現只搶到1000萬股。

梁婕洋又買1000萬股,眼急手快的蕭云云買到1000萬股。

西爾克人品好、運氣也好,大家一起點的滑鼠,她卻買到1800萬股。

還有200萬股被農場僱員們買去。

5000萬被瞬掃。

聽交易者彙報5000萬股被人清空,淬火師人當場就不好了,坐在輪椅上面翻白眼。

一直留守的護士,上前兩步,及時送上氧氣。

事實是淬火師有理由吸氧,因為這麼幾個回合下來,散戶已經發現豹牌交易異常,短短半天,吸引到很多關注。

2.667億股,1.333億股屬於豹牌沒有流動性。

還有1.333億屬於他和一個d國人,昨天賣出去3600萬股用於強制平息股價,今天上午共賣出去5500股想天量砸盤。

1.333-0.91。

此時此刻,他們手裡只剩4230萬股,這叫淬火師傻眼!

“戴蒙先生,”助理在旁邊適時補刀提醒,“散戶已經發現豹牌流動性乾涸,資訊正在各大量散戶群裡傳播。”

寬大的美式風格公寓裡,桑迪戴蒙雙眼無神,喃喃自語,“完了!”

丁佳琪這個時候正在飛香江路上,打算去看看八爪機器人測試,在飛機上也看到豹牌交成量不對勁。

很有意思的事情。

和淬火師一樣,丁佳琪也感覺事情要糟。

她原本的設想是,自己和豹牌雖然不能吸收流動性,卻可以用特效藥推高股價。

還有就是盟國的耗糧正策,以此吸引散戶爭相炒作,把總股值和估值推到250個米元小目標。

萬萬沒想到,有人居然居然如此熱愛豹牌股票。

除梁婕洋,還有誰?

因為了解,丁佳琪知道伯蘭西有多少資金,買不走9000多萬股。

淬火師擔心的事情,也是丁佳琪擔心的事情,流動性居然沒了。

這樣的話,她想把所有股票收購回來的想法變成泡沫,非常難實現。

正在疑惑、正在頭疼,坐在旁邊的女助理遞過電話,“是桑迪戴蒙先生。”

“丁小姐,我和d國合夥人投降,”一如既往,淬火師很識實務,投降又準又狠,“按55米元每股計算,兩家總共賠付給豹牌共1.3334億股的成交額;

其中4230萬股,使用股票代替。”

淬火師和他的合夥人合計還剩餘4230萬股,這些可以透過林卡證劵公司的暗池直接交給易豹牌,不擔心被別人拼手速搶去。

“桑迪戴蒙先生,”丁佳琪試探問,“這才一天半,距離一年還早。”

‘流動性消失’不是沒有人買,而是沒有人賣,加上散戶開始關注,丁佳琪很容易猜到股價會漲到90或者更高。

“丁小姐,”桑迪戴蒙語氣苦楚,“65米元每股,請高抬貴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

“70!”桑迪戴蒙聲調拔高兩度,“d國講人情,這件事情算我欠你一下人情!!”

“請你聽我把話....”

“75!”

“...”

丁佳琪想告訴桑迪戴蒙先生不要把自己和d國的對賭對手捆在一起。

兩家分開計算,價格可以優惠一點。

既然他自己把單股價格定到75米元每股,那就一起計算吧,知足了。

“行,”丁佳琪在電話裡答應,接著提要求道:“我想把cvz礦產公司旗下,位於北領地的鋰礦交換出去;

交換鋁土礦,估值相差不多就行。”

剛剛被打敗,桑迪戴蒙本能認為丁佳琪又要坑人。

小心翼翼試探問,“丁小姐,你為什麼對鋁鐵礦這麼感興趣?”

其實桑迪戴蒙想問丁佳琪為什麼不要鋰礦。

“我們想拿到鋁土礦的定價權,鋰礦雖然也香,卻不符合我們的發展定位。”

桑迪戴蒙嘴上答應,心裡卻是不信,決定把他投資的鋰礦企業股票拋掉。

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