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是啊,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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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喬橋眼疼。
尤其是,沉肆如今這副模樣。
還真的像極了他曾說過的那句:
“我這輩子,只做江之魚的狗。”
此情此景,不就跟狗護主人,一模一樣嗎?
“把他給我拉開!”
她失心瘋一般,瘋狂用英語大叫:
“我要你們當著他的面,把那個女人扒.乾淨,折磨她,讓她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倆外國男人是車隊的成員。
這次過來,連總決賽都沒進,心裡不爽,便想找點兒樂子。
沒想到他們的領隊喬橋,竟然會給他們派了個這麼有意思的活計。
尤其是,地上這女人,是真的漂亮。
當下他們便暗暗開始摩拳擦掌。
沉肆嘴角滲著血,臉上青紫一片,心裡滿是絕望。
他很緩慢很緩慢的轉過頭,望著仍在睡夢中的小姑娘的臉,不知何時流出的眼淚,和著他臉上的血,滴落在地。
很快,因成一團。
等再抬頭,他看向的,卻成了喬橋手裡的拿把刀。
下一秒,他便用盡最後一點兒力氣衝了過去,用背往她手上撞。
刀尖插進他的手腕。
可繩子卻解開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等喬橋反應過來,沉肆已經跑回去,將地上的江之魚攬在了懷裡。
而他手腕的血,順著他的行動軌跡,滴了一路。
喬橋徹底瘋狂。
他就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
不惜自殘。
不惜陪她去死?
“還在等什麼?把他們給我拉開!現在就給我毀了那個女人!”
沉肆卻像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一般,只抱著懷裡的小姑娘,輕撫她嘴角:
“小魚兒,別怕。”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到做到。”
下一秒,拳腳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可他只抱著懷裡的小姑娘,死死咬著嘴角。
如果真的躲不開。
那麼他只能以自己的羽翼護住她。
但願,她不會醒來。
永遠不知道這一切。
正當他默默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時刻來臨時,傳來“彭”得一聲巨響。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一眾武.裝.人.員迅速將喬橋三人包圍。
沉肆抬了抬眼,看到了跑過來的蘇覓,和她身後的peter。
然後。
放心的閉上了眼。
-
他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等再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可都比不上床邊小姑娘的啜泣聲,讓他更難受。
“小魚兒……”
嗓子嘶啞得厲害。
半點兒聲音發不出來。
於是,他只能努力抬起胳膊,去摸她趴在床邊的腦袋。
不多時,床邊的小姑娘有了反應,呆愣的看向他,睫毛上還掛著淚,很狼狽,也很滑稽:
“醒了?”
“你醒了?”
呆愣的表情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激動與高興。
正在病房外同peter交談桉件進展的肖楊聞言,匆匆跑進來,差點淚灑現場:
“沉老肆,你總算醒了。”
“聽說你出了事,差點把我嚇得丟了三魂七竅!上飛機時腿都在發抖。”
出去買飯的蘇覓和蔣昭也適時的趕了回來。
蔣昭更是直接撲過來,嗚嗚的哭了:
“肆哥,肆哥……你終於醒了……”
沉肆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嗓子又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哭得哭,感慨的感慨。
唯一的一個正常人,便是peter。
“你現在是不是想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會過去?”
沉肆很輕很輕的點了下頭。
蘇覓將買來的飯放在桌上,主動上前:
“那天江姐說出去找你,我在房間改簽機票。”
“可我還沒改簽完,就聽到了江姐的手機鈴聲,這才發現她忘帶手機,便想著下樓去追她。”
“但我剛到一樓,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攔住,她把我帶到監控器前,指著江姐被帶走的那段,滿臉驚恐的問我,這是不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
“我當時便知道出事了,就讓酒店幫忙報警,又給肖總他們打電話。”
“可是肖總對這兒也不熟,更不知你在這兒有什麼熟人,最後還是周總問了唐教授,才把您室友的電話告訴了我,我才聯絡上了peter律師。”
peter適時的接過了這話,繼續道:
“說來也是巧,我就在那個酒店面見當事人,聽說這事,便以你門夫婦律師的名義,檢視了附近所有監控,等警.方一到,立馬要求他們封鎖那輛車,並尋求蹤跡,最後跟了過去。”
“再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不過你放心,這個桉子我接了,嫌疑人沒什麼可翻身的,我勢必會幫你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都是自己兄弟,沉肆沒有開口言謝,只小幅度的點點頭。
隨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一旁抿著唇的江之魚身上。
猜測到兩人有話想說,房間裡的人極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沉肆張了張嘴,用氣聲安撫道:
“沒事的,都過去了,喬橋只是想報復我,跟你無關。”
可江之魚的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啪往下掉:
“我作為當事人,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錄了口供。”
“而且,嫌疑人的口供我也知道了。”
言外之意。
她雖然當時暈著,可發生了什麼,喬橋想對她做什麼,她後來全都知道了。
沉肆心疼得厲害,想給她擦淚,卻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用唇語一遍遍地說著:
“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敲門聲響起。
江之魚擦了擦臉上的淚,整理好情緒,道了一聲:
“進。”
進來的仍是peter。
“還記得那個幫我確定兩位從犯身份的好心人嗎?就是幫忙在汽車俱樂部開具證明的那位,他說跟你們是熟人,想過來看看你們。”
話音剛落,kerr便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nemo,又見面了。”
“不要緊張,我只是聽說沉肆醒了,所以過來瞧瞧。”
“kerr?”江之魚滿臉詫異:“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
kerr自顧自的坐下,拿起床頭櫃上洗好的蘋果啃了一口:
“那倆人渣在車上動手腳想贏我,被我察覺出來,正愁沒辦法報復他們呢,結果竟然又對你……你們下手,我自然不能放過他們啊~”
沉肆說不出話,只能看了一眼江之魚。
江之魚懂他的意思,起身認真道了句謝:
“kerr,這次多虧了你。”
“像這種跨國桉件,身份確認本就困難。”
kerr三兩口乾掉一個蘋果,起身拍了拍手:
“舉手之勞。”
“不過,我爸坑你一回,我幫你一回,這次咱們扯平了吧?”
“當然。”
kerr伸出手,笑著道:
“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的好朋友。”
江之魚和沉肆對視一眼,緊緊同kerr相握,也笑了:
“是啊,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