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倆過得好好的,我問你,每天無緣無故被打,提心吊膽,吃不飽穿不暖,過得連奴隸乞丐都不如的日子是好日子嗎?這話說出來你不心虛嗎?”

此話一出,老劉婆子一時語塞。

劉老二見親孃吃癟,他一臉氣憤地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兩口子的事兒跟你有關係嗎?我打我自己媳婦兒咋了?你管不著!”

老劉頭也說,“我家的事兒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你這是造謠,你這個毒婦就是想敗壞我們家的名聲,大家別信!”

“呵呵,這還用造謠?你們家做的那點缺德事兒村裡人誰不知道?”

孟穗穗眯了眯眼,目光鎖定劉老二,她咬著後槽牙說。

“我聽說前幾天你差點把剛出生的小閨女親手摔死,這事兒應該村裡很多人都知道吧?對自己親生閨女下狠手的人和禽獸有什麼區別?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有老婆孩子!”

“你口口聲聲說王萍帶孩子跑了,你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怎麼不說?是覺得自己沒理,不敢讓大家知道嗎?”

孟穗穗咔咔一頓輸出,徹底把形勢扭轉過來。

之前那些覺得無論如何不應該插手別人婚姻的人,此時已經完全醒悟,心裡偏向孟穗穗這邊。

人群中議論紛紛。

“差點把孩子摔死那事兒我知道,當時我在場,把我嚇壞了,要是沒接住那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劉老二真不是人,自己孩子都不放過。”

“這樣的人誰敢跟他一起過日子啊,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到他手上,也就王萍能忍,要是換我,我早就回孃家不跟他過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劉老二要能耐沒有,毛病還一大堆,王萍跟著他是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倒是遭了不少罪,我記得都快生了劉老二還讓她上山採野菜蘑菇,這樣過著還有啥意思,說實話我支援王萍離婚。”

“說得對,不是人的事兒全讓他幹了,他還賴人家帶孩子跑。”

“王萍早就該跟他離,還跟他生孩子,生個屁,就算跟狗生,都不跟他生。”

……

老劉婆子一看這麼多人一邊倒地罵她二兒子,氣得直跺腳。

這叫什麼事兒呀,她家那點兒破事兒都讓孟穗穗給叨叨出來了,這小賤人就是她家的剋星。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又急又氣,一心想護著二兒子,於是陰陽怪氣地懟了回去。

“你們說的這叫什麼話,咋那麼難聽,什麼叫給狗生?你願意給狗生你就去,哪兒都有你,咋這麼煩人。”

對方也不懼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說,“我說的是實話,依我看你家老二連狗都不如,你們家這麼壞不拿兒媳婦當人,早晚遭報應!”

老劉婆子氣得差點眼睛一翻暈過去,她腿一軟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天抹淚。

“我的老天爺呦,你快睜開眼看看,他們都欺負我,誰都敢欺負我,沒天理了,我不活了。”

又來這一套。

短短几個月,都不知道看到老劉婆子第幾次這樣了。

孟穗穗像看笑話似的看著她,語氣陰嗖嗖地說。

“別在我家嚎,我警告你們現在就從我家出去,否則我不光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我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聽到報警兩個字,老劉婆子和老劉頭下意識害怕,瞬間眼神都變了。

看來他們最近被王寡婦和劉柱的事兒折磨得不輕。

惡有惡報果然是真的,老劉家的下場正是孟穗穗願意看到的,她甚至覺得這還不夠。

風水輪流轉,給她往死裡轉!

老劉頭脫口而出,“我們有什麼責任?你別總拿報警嚇唬我們,我們又沒打人,你憑什麼報警抓我們,我就不行你一個女人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看孟穗穗,明顯是心虛。

孟穗穗卻偏要盯著他,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你沒責任?”孟穗穗微微勾起嘴角說,“你耽誤我們廠的員工工作了,就因為你們來這兒無理取鬧,她們耽誤了上班時間,到時候不能按時出貨,這些損失只能你們來承擔,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家廠子一天能產出一萬塊錢的肉乾,你們有能耐就一直在這兒待著,反正一天一萬塊錢,你們就等著賠錢吧。”

一萬一天。

竟然這麼多。

說到這兒的時候老劉家三口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老劉頭眼睛一橫:“你想訛人?”

孟穗穗不屑地嗤笑一聲,“你也配?”

“你!”老劉頭氣得要死。

他們越生氣,孟穗穗越覺得爽快。

她氣定神閒地說,“你們大可以試試,我是不是在嚇唬你們。”

老劉頭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老劉婆子和劉老二,眼珠子賊溜溜地亂轉,心裡的那點兒小算計全寫在臉上。

他知道孟穗穗跟之前不一樣了,孟穗穗要是真跟他槓上,無異於給他原本就烏煙瘴氣的生活雪上加霜。

他大手一揮說。

“你想讓我們走也行,但你得把王萍和我孫女的下落說出來。”

“你不會還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說話不這麼嗆人能死嗎?

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沒大沒小,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老劉頭氣得胃疼,他抬起手顫抖地指著孟穗穗,“你給個實話,王萍到底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不是。”孟穗穗不卑不亢地回答。

“真的?”老劉頭明顯不信,“那你知道她帶著我孫女去哪兒了嗎?”

孟穗穗毫不猶豫地說,“不知道。”

“我不信!”老劉頭突然大吼。

“信不信由你,我只知道你再不走,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孟穗穗笑得瘮人,她毫不掩飾笑容裡的危險和惡意,眼神中還透著一絲狠勁兒。

老劉頭下意識後退一步,他梗著脖子說。

“我說了我們可以走,但你必須讓我進屋找找。”

“憑什麼?”

“就憑我覺得王萍就藏在你家屋裡!”

“呵,我就不讓你找,你能怎樣?”

“你不讓能行嗎?我就找。”

老劉頭說著便要往屋裡衝,劉老二和老劉婆子收到老劉頭的眼色,也趕緊爬起來準備一起衝進屋。

下一秒,劉老二的一聲“臥槽”響徹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