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以安透過血脈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妹妹、弟弟站在門口說話。

“哥!”宋以枝輕快的聲音響起。

鳳以安身影一閃來到門口。

“哥。”宋以遂開口喊人,下一秒,他就被鳳以安揉了一把腦袋。

宋以遂忍了忍,最後滿目警告的看過去。

鳳以安老實的收回手,隨即開口,“改變挺大啊,照往日早就一巴掌拍過來了。”

宋以遂不太想理這個有點不著調的二哥,他和宋以枝說,“我回去休息。”

宋以枝點了點頭。

宋以遂看都不看鳳以安一眼轉頭就看。

看著這小傢伙,鳳以安眼裡滿是無奈和寵溺。

甲板上。

鳳以安坐在一邊,看著躺在搖椅裡的宋以枝,溫柔開口,“母親讓以遂跟著你是一個明確的決定。”

“人外向了不少。”宋以枝開口,“也開朗不少。”

鳳以安點頭,“看得出來,變換很大。”

之前的以遂將自己關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如今雖說也是內斂,但整個人有了一股朝氣。

宋以枝驕傲的開口,“我養孩子還是有一手的!”

鳳以安輕笑著附和道,“是是是,我們枝枝最厲害了。”

宋以枝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說完宋以遂,鳳以安開口說,“我和父親在妖界忽然察覺到那位前輩醒了,我擔心你們的安危,趕緊來看看。”

“沒什麼事。”宋以枝開口說。

自己反應很快,幾乎是才有動靜的時候,自己就操控著雲舟飛到空中。

這一時間,那月蝕閆乾麟是不會盯上他們的。

鳳以安開口,“安心,我在。”

雖說月蝕閆乾麟很厲害,但再如何厲害也就那樣,它若敢傷害枝枝他們,自己不介意動手拆了它那一把老骨頭。

“我還想和月蝕閆乾麟過幾招,看看我實力如何呢。”宋以枝開口,隨後嘆了口氣,“看來是沒機會了。”

鳳以安無奈極了。

枝枝這……怎麼覺得她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以前也不這樣啊。

“聽以遂說,父親說那月蝕閆乾麟很危險。”宋以枝有些好奇的看著鳳以安。

鳳以安開口說,“那月蝕閆乾麟有幾成麒麟的血脈,危險確實是危險,但對我們來說也就那樣,父親那麼和以遂說是怕他闖禍。”

宋以枝點了點頭,隨後倒在椅子裡晃晃悠悠。

沒一會兒,鳳以安就看到搖椅裡的人已經歪頭睡過去了。

鳳以安拿出一床薄被給宋以枝蓋上,而後又加固了一層結界,避免下面的動靜驚醒了宋以枝。

清晨的陽光將宋以枝從睡夢中喚醒。

她看著天邊的第一縷光芒,隨後扭了扭身體。

“醒了?”溫潤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宋以枝一側頭就看到站在船頭處的男人。

“回來了?”宋以枝問了句,隨後環視了一圈,沒看到鳳以安後開口問,“我哥呢?”

“找了一間屋子在休息。”容月淵回答道。

宋以枝起身,隨後將滑落的薄被拿起來放在椅子裡。

她走到船頭低頭看著下面的情況。

被蠻力撞到的樹木倒下,這裡缺一塊那裡缺一塊。

從俯視的角度看去,很是叫人觸目驚心。

隨後,宋以枝看到了那一頭龐大如山的月蝕閆乾麟。

一身堅硬的鱗片,頭上頂著一隻角,所到之處蜿蜒出一片泥濘,深深的腳印昭示著它的重量駭人。

在月蝕閆乾麟前,修士們就跟螻蟻一樣渺小。

宋以枝打了個哈欠,看著那些用血肉之軀築起防線的修士,不緊不慢開口,“五長老就不去伸以援手?”

“月蝕閆乾麟並非沒有靈智的妖獸,只要交出驚動它沉睡之人,問題就解決了。”容月淵平靜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似乎聽到了容月淵的言下之意。

他像是在罵下面那些人蠢。

明明能三兩下解決的事,卻一直持續到現在。

再則,那些人的負隅頑抗在月蝕閆乾麟眼裡不過是以卵擊石,不僅沒用,相反,這隻會越發激怒月蝕閆乾麟。

“仙盟的人應該就快到了。”容月淵開口說,“鬧劇應該會很快結束。”

宋以枝雙手撐著欄杆往下看。

“怎麼了?”容月淵見宋以枝那高深莫測的神情,不由的問了一句。

宋以枝笑得意味不明,“我想去湊個熱鬧。”

她想看看這最後的結果和自己所猜測的是不是一樣的。

容月淵開口,“走吧。”

宋以枝歪頭看了眼容月淵。

容月淵沒說話,他拉過宋以枝離開雲舟。

當宋以枝帶著一個身姿頎長手持長槍的男人出現時,卿芊芊是第一個看到她的人。

“鳳枝,你沒事吧?!”卿芊芊開口問了句,隨後懸了一晚上的心算是落下來了。

鳳枝這人一晚上都沒有出現,她還以為出什麼意外的,沒事就行。

宋以枝笑道,“當然沒事了。”

見宋以枝伸手手持長槍臉帶銀白麵具的侍衛,卿芊芊開口,“你還有侍衛?”

“很奇怪?”宋以枝歪了一下頭。

卿芊芊擺手,“沒,你那個弟弟和朋友呢?”

“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宋以枝開口回答一句。

卿芊芊應了一聲,隨即開口,“那你還過來?”

宋以枝笑了笑,她似是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

“我記得這個道友昨晚上還在沼林附近。”司徒沫看了眼鳳枝,“道友你可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卿芊芊腦子頓時就轉過來了。

司徒沫這個小賤人!這不是變著法說月蝕閆乾麟驚醒和鳳枝有關係嗎!

“啊?”宋以枝有些迷茫的開口,隨後開口說道,“可是昨晚上你們走了之後我們也就離開了啊。”

緊接著,宋以枝繼續說,“父親給我來個訊息,說是給我找了個侍衛,我帶著他們就去找父親了。”

宋以枝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身後的侍衛,“我們可是從後面來的,也就是說,我們是從外面來的。”

卿芊芊看著完美化解黑鍋的鳳枝,暗地裡朝她豎起大拇指。

宋以枝只覺得無奈。

卿芊芊扭頭看向司徒沫,陰陽怪氣的開口,“司徒大小姐,我知道你記恨鳳枝拿了千年冰蓮不給你,可鳳枝也需要千年冰蓮補身體,你就別記恨人家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了。”

宋以枝配合的點了點頭,那一副被冤枉的無奈樣子讓不少女修心疼不已。

站在宋以枝身後的容月淵想了想,還是安安靜靜的當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