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之想了想,說,

“跟景行一起學的吧,但是後來我對符道更感興趣,所以就不怎麼煉丹了。”

但是,不怎麼煉丹,並不影響他會煉丹。

只是,在這一途上,不如裴景行走的遠罷了。

桑落撐著下巴,看著丹爐下面跳動的火焰,

“所以,你才讓我去拍玄冰玉髓,是煉丹用的?”

陸淮之搖了搖頭,笑著看向桑落,

“我算到在拍賣會上,有清允的一道機緣,所以讓你順道過去。”

桑落沉默片刻,

“師兄,你還會算卦呢?”

裴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木然,

“他剛入門的時候在天算門呆過一段時間,會算卦稀奇嗎?”

陸淮之剛入門的時候雖然個頭比他大,但人虛弱的要命,說是先天不足容易死。

師尊就把他先給送到天算門改命去了。

在天算門待了三年才回來,多少也得學點東西了。

陸淮之懶得搭理自己這個傲嬌師弟,直接把丹爐丟給了他。

裴景行擱哪兒發牢騷,

“自己修行不夠就別煉這麼高等次的丹啊,還得我來收拾殘局。”

陸淮之瞥了他一眼,

“閉嘴,好好煉丹。”

裴景行哼哼了兩句,倒是沒繼續說話,全身關注在了丹爐上。

這丹他也沒煉過,被臨時拉過來接手,其實還有點難。

桑落看向陸淮之,

“二師兄,你這是要煉什麼丹啊?”

陸淮之默了片刻,

“九轉偷生丹。”

桑落聽著愣了一下,九轉偷生丹,

“師兄,你是相幫寧兮師姐復生?”

玄元宗內,已死之人,只有寧兮。

亦或是……有人會用到。

但桑落,更願意相信是前者。

楚晏書已經擺爛了,而且就在玄元宗內。

道宗那個謝琨,按理說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師尊和兩位師叔,修為正盛。

玄元宗屹立七宗第一,無人敢欺。

應該是…寧兮吧。

少女長睫輕顫,隱去眸中的沉思。

陸淮之卻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欣慰的說,

“我們的小桑落長大了,知道為玄元宗著想了。”

桑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她抬眼看向陸淮之,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陸淮之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兒,音色懶散,

“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好好修煉,準備七宗大比,別整日裡想有的沒的。”

桑落揉了揉腦袋,

“師兄你打我幹嘛,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她還有錯了啊。

“小丫頭片子,好好練劍。”

陸淮之笑著問她,

“之前在雲瑤秘境,你接了那位前輩的傳承?”

桑落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陸淮之,

“曜池師尊是長洛師叔帶回來的,師兄你為什麼沒去接他的傳承啊?”

陸淮之聽著笑了笑,

“我當年是去過一次,只是…我與那位前輩沒有師徒因果。”

接受傳承,也是要看緣分的。

桑落眼睛咕嚕一轉,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本殘卷,

“師兄,這個給你。”

陸淮之接過看了一眼,問,

“那位前輩的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