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第9章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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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驥把朱厚照打發了,張鶴齡一腦門子問號。
“二郎,你跟阿壽說什麼?這孩子對你我可不待見,剛才都沒拿正眼瞧我。”
張驥心說就你們兄弟乾的那些生孩子沒屁眼的事兒,人家朱厚照還能正眼看你?
對這個原主的兄長,張驥繼承的記憶裡破爛事太多了,他都懶得去回憶。
“大哥,你看出來沒有?李廣這廝,真不能留了,必須幹掉他。”
張鶴齡沒想到弟弟真的想弄死李廣,心臟不爭氣的一哆嗦。
“幹掉他?二郎,陛下對他可是寵信有加不輸你我,這事兒不好辦,還是從長計議吧!”
慫貨!
張驥心下給張鶴齡的腦門上貼了個標籤,嘴上說道:“你傻啊?這次他被人彈劾,把你我捎帶上,下次呢?你別說那十大罪狀跟咱們沒一文錢的關係,扯上一條,較真的話都是掉腦袋的罪名,你不會真以為大明朝是咱們家的吧?”
“這如何使得,陛下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二郎是不知道李廣那廝如何受寵,阿壽剛才說了姑且置之,那是衝著李廣,可不是咱們倆。”
張驥眼光發狠,“那就更該弄死他,一個太監,再他孃的身殘志堅,也配跟你我比肩,弄死他,姐夫不就更寵信我們了嗎!”
不說張氏兄弟和外甥在一起陰惻惻的針對李廣。
單說此時的李廣,在給皇帝朱佑樘畫了一張符籙做了一次禱祀後,得到了朱佑樘的寬慰,知道彈劾的奏章被壓下了。
但是李廣沒後悔把張氏兄弟捎帶上。
法不責眾是一方面,可以增加在朱佑樘心目中的份量。
再者你們張家兄弟撈了那麼多好處,一點責任都不擔著?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這個主意誰給他出的?
秦檜還有三朋友,李廣當然也不例外。
他的左膀右臂就是崔志端和王應裿,這倆貨什麼出身?都是道士,可以看成是組團忽悠朱佑樘的詐騙團伙。
在李廣的運作下,老道崔志端竟然管理著太常寺這個三品機構,王應裿則落了個真人的名頭,出來進去前呼後擁,排面足足的。
崔志端手裡提著紫砂壺,滋溜滋溜喝了一口。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陛下把葉紳和張縉的彈劾奏摺壓著,還說姑且置之,看來陛下對二張兄弟皇恩浩蕩啊!”
王應裿手摸著朱佑樘賞賜的玉帶,緊接著感慨道:“這話不錯,人家那可是國舅,關起門來是一家人,陛下怎麼可能降罪二張兄弟呢!”
李廣輕哼一聲。
“修築毓秀亭,他們撈了那麼多好處,也該他們兄弟出出力了,不過葉紳和張縉太過可恨,須想個辦法拾掇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家的厲害。”
崔志端放下紫砂壺,甩甩手裡的拂塵。
“此事好辦,二張兄弟的姑父不是尚書徐瓊嗎!讓二張兄弟給徐瓊透個話,把葉紳和張縉遠遠貶斥到窮山惡水,讓他們老死在任上最好。”
三人一番合計之後,李廣想起一件事。
“太皇太后對我頗為不滿,在陛下面前說了些不太好的言語,眼瞅著太皇太后的壽辰將近,你們蒐羅些奇珍異寶進獻給太皇太后,這件事別怠慢了。”
清寧宮是太皇太后和太子的住所,劉瑾這個人李廣也認識。
劉瑾之前犯了大錯,按照宮裡的規矩是要杖斃的,李廣跟著別的大太監給說了幾句好話,這才被髮配到太子身邊聽差伺候。
跟李廣這個弘治皇帝朱佑樘面前的紅人相比,劉瑾現在上不得檯面。
因此進來之後態度恭謹的給李廣等人跪下行禮。
“不在宮裡伺候太子,怎麼跑咱家這來啦?”李廣讓劉瑾起來。
劉瑾年紀比李廣還大,長的模樣還不錯,眉毛略帶一點灰白,看面相,任誰也不會把他當成壞人,更不會想到其在正德年間會權傾朝野幾近十年。
“回公公的話,太子前些時日受到一些驚嚇,想請公公賞賜幾張聚魂符籙,用以鎮驚安魂。”
李廣抬手開啟一看,紅綢子裡是個玉如意,和田羊脂白玉,非常的精美,一看就是宮裡的物件。
拿在手裡把玩幾下,李廣笑著說道:“此事好辦,你稍等片刻就是。”
李廣畫符肯定是專業的,用硃砂畫了幾張安神符籙讓劉瑾拿去,還告訴劉瑾怎麼燒會有效。
劉瑾百般感謝,拿好符籙躬身告退。
但是他離開正堂之後走的很慢,很快一個小太監就追趕上了他的腳步。
“乾爹,您找我有事?”小太監把劉瑾引到一處涼亭問道。
劉瑾輕咳一聲,“咱家對你不薄吧?”
小太監臉色瞬間煞白,小身子晃了幾晃,好懸一頭栽倒在地。
“怎麼?怕了?”劉瑾灰白的眉毛一挑,語帶輕蔑的問道。
小太監定了定心神,咬牙跺腳道:“既然是乾爹的吩咐,還有太子背書,小的豈敢不從。”
“好樣的,事成之後,你小子就跟我在太子身邊聽用吧!”
劉瑾辦完這件事,心裡同樣有些納悶的回到了大內清寧宮。
這是太子朱厚照給劉瑾的差遣,劉瑾之前犯錯惡了弘治皇帝朱佑樘,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太子身上。
只想著太子有朝一日登基稱帝,他也會水漲船高得權得勢,因此對朱厚照的吩咐絲毫不敢怠慢。
但是劉瑾心中狐疑,因為朱厚照讓他辦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拿到李廣繪製的符籙,二是拿到李廣受賄的賬本。
劉瑾在宮裡也是老人了,手裡怎麼可能沒有得用的手下,恰好有一個就在李廣手下聽用,所以這兩件事他辦的還算周正。
回到清寧宮後面的小宮一看,太子朱厚照正在鼓搗一些瓶瓶罐罐。
劉瑾急忙上前說道:“殿下,事情辦妥了,這是李廣手繪的符籙,賬本的事情也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