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句?”

高文斌從羅峰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端倪,故而開口問道。

羅峰笑著道:“當然。”

“嘶。”

高文斌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中浮現出一抹驚駭之色。

“心有凌天志,奈何身心殘,眼中空落淚,頹廢又幾年?”

他喃喃自語,猛地一拍手:“好!”

“雖然有相似音,但是無論是意境還是其中所表達的感情都是中上乘之作,尤其是這一首詩還有兩種意境,只要把最後的問號改成句號,那又是一種意境了!”

“雖然簡單,雖然只有20字,但其中那種小人物的悲哀卻是寫到了極致,尤其是凌天志氣對身心殘廢,只能揚天落淚不知幾年的感覺寫的太好了!”

“哪怕還有瑕疵,但這種溢於言表的感情卻是讓我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吶!”

高文斌激動的直拍大腿,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大白話的詩,著實是有些開眼。

關鍵是詩中的這種情感讓他感同身受!

寇鴻雲:“???”

不是,我特麼是讓你來打他臉的,不是讓你來誇他的!

你特麼有沒有搞清楚局勢啊大哥!

反正他沒什麼感覺,還覺得這種...也算是詩?

“肯定是別人寫的,我不信這是你寫的!”

薛薇冷聲說道,她眼神冰冷的看著羅峰,目光中都帶著不信的眼神。

羅峰吐出煙霧,輕蔑的笑道:“是你們提出來作詩,我作出來了,你們又不相信。呵呵,我也算是看到了大院子弟的尿性。”

“清月,開車,我們回家。”

他來可不是慣著誰的脾氣的,說的難聽一點,現在他的身份都已經暴露了,更不會和他們多比比什麼。

只要讓他不爽,那他直接就走人!

“羅老師...”

姜雨柔突然放開薛薇的手臂,從裡面跑了出來,就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中都帶著一絲委屈。

羅峰張了張嘴,按照他的脾氣,肯定是想一走了之!

反正...二把手和三把手他都能直接聯絡的,也沒必要和他們玩嘛。

可看著姜雨柔這一雙委屈中帶著楚楚可憐的眼睛,他有些於心不忍。

“只要你能再作出一首,我就放你進去!”薛薇這時候道。

羅峰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麼心態了,他現在都想抓著薛薇抽她大嘴巴子!

“這可是你說的,別等會又反悔!”

薛薇冷哼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不說話。

羅峰低頭就看見姜雨柔用溫柔中帶著蔥白的目光看著他。

他嘆了一口氣,佯裝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痴兒欲上最高樓,十載離家作遠遊。日月經天山在岸,飛光似水我如舟。諸君別後渾無趣,故友逢時各有愁。卻愧飄零書劍老,人間雪滿少年頭。”

羅峰的話音落下之後,高文斌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好好好!”

聽見高文斌又要誇他,寇鴻雲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起來,沒好氣的道:“你除了好好好就沒詞了是吧?給我閉嘴!”

高文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前面一首詩是他自己寫的,但後面一首是他讓陳飛塵給他寫的。

陳飛塵現在已經在蕭瑾瑜那邊報道了,昨天晚上從王麻子那邊拖了不少屍體回去,現在林天華的小醫院昨天晚上就把匹配的腎源保留了下來。

採用機械灌注,保持與體內新陳代謝時同樣狀態,即連續灌注法。

今天晚上手術,白天都在準備一系列的方案,還找了不少知名度高的醫生飛刀。

“行了,進來吧。”

薛薇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進去,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姜雨柔一眼。

也不知道羅峰有什麼好的,居然把姜雨柔迷成這個樣子!

簡直想不明白!

姜雨柔嘿嘿笑了笑,只是...一時間又非常無奈。

如果羅峰不是黑社會就好了,這樣的話,她還能和羅峰在一起呢。

羅峰邁步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沒多久,幾輛公務用車便在這裡停了下來,裡面下來一位位穿著行政夾克的大佬級人物。

“喲,咱這省城還有誰有這麼大的牌面啊,一列寶馬車隊呀,這還穿著中山裝....”

姜武下車之後就驚奇了起來,話都還沒說完呢,他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最中間的車,他在熟悉不過了!

上次就是這輛車跟著他的車去的人民公園,結果就在人民公園處,那小子受到暗殺了。

能夠同時擁有寶馬車隊和穿著中山裝的人,也就只有羅峰了!

一想到羅峰那狗東西在撩撥自己的女兒,他的心裡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弄死羅峰!

他轉頭看著另外一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高局,您兒子這山莊還真是厲害呀,不僅接待官員,還接待黑社會呢。”

高經緯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再次,臉色煞白一片。

“姜書記,這事我不知道呀,我馬上就讓這逆子清場!您稍等,稍等!”

姜武擺了擺手:“不用了,免得又有人說我們密謀什麼事情呢,你說對吧,薛省長。”

薛天河無奈的說道:“姜書記,您這怎麼對羅峰意見這麼大呀?人家剛剛才把王麻子這個麻煩解決了,您這語氣我都懷疑您要對付他了。”

姜武陰陽怪氣的道:“我哪敢對付他呀,我呀,怕他還來不及呢。”

“我可是怕他給我開瓢呢。”

薛天河似乎無情嘲諷道:“哈哈哈哈!羅峰敢給我開瓢都不敢給你開瓢呀,他最多就是讓你當個外公,哈哈哈哈!”

本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心情不好的姜武,聽到薛天河這麼說,心情就更特麼不好了呀!

沒看見一張臉色都變成豬肝色了嘛!

“不過羅峰今天晚上在這裡,要不要讓他過來敬個酒?再怎麼說我們也的確應該感謝他,一碼歸一碼嘛。”

“王麻子這個功勞全部算在了警方的頭上,這也算是我們政績了,而且我們還分走了一半王麻子的贓款,足足有兩千五百萬呢。”

“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感謝人家。”

姜武冷哼一聲:“讓我感謝他?他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