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練皮境——至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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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怎麼突然練皮圓滿了？莫非大小姐這次回來真的又給他帶了什麼神丹妙藥？’
‘不僅治好了血氣洩露，還讓這小子更進一步，直接感應到練皮圓滿之機，觀瀾谷...不愧是武道聖地。”
三長老周炎武看著血氣充盈絲毫不見疲態的周野，心頭對觀瀾谷更加敬重幾分。
至於這周野？
呵，浪費大小姐資源的拖累罷了。
就算此人真的浪子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不能在十五歲之前邁入淬骨境者，終為螻蟻。
大小姐也真是的，都說三歲看老，這廢物都已經十四歲了，還硬生生把寶貴資源傾注在他身上。
從家族角度上來說，周炎武絕不認可週孫羽的做法。
只是，他認可不認可，周孫羽並不在乎。
記憶流轉，周炎武忽然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記憶，下意識低下頭，將視線埋在了陰影之中。
“老東西，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三長老，若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什麼也不是，明白麼？
平日裡拿些資源也就罷了，這株龍膽花，是我拿命換回來的。
我給我弟弟的東西，你們也配指手畫腳？誰敢動，就別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當日周孫羽在長老會上對他的咄咄言辭，周炎武至今記憶猶新，無論何時回想起來，他依舊血氣本能上湧，面色潮紅。
他不怨恨為家族做了莫大貢獻的大小姐，他只恨這二公子太過廢物，浪費家族的心血，白費大小姐的期望。
若是大小姐將那些資源傾斜到正在王朝內修行的家族天驕上，未必不能再度培養出一個拜入觀瀾谷的弟子。
“大小姐，我會證明，在這件事情上，是你做錯了。
這憊懶傢伙，絕不值得你付出這般心血。”
可也就在三長老神出天外的時候，場內忽然傳來驚呼聲。
“氣血滿溢，他要突破了！”
周炎武猛然回神，略有些詫異。
這些弟子的近況他都瞭如指掌，最近不應該有人突破才是。
等等，要說不在他進度掌控範圍的內的，確實有一人，只是......不會吧？
周炎武不太情願地僵硬扭頭，看向被人群隱隱圍在中間的身影。
不是周野，又是誰？
“還真的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周炎武心頭彷彿有個人在咆哮，卻只能呆呆地走近周野，還要在面上遣散眾人，不讓他們打擾周野的突破。
“不必了。”
幾乎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周野已然睜開雙眼，全身血氣盡數內斂。
練皮圓滿，破！
突破結束，周野卻動作不停，順延著心中的感覺，再度運用拳骨鍛體法，手掌翻飛。
“周野，趁著血氣還在，繼續打拳骨鍛體法第二式，鍛練筋骨。”
人群中走出一女子好心提醒，眾人在她面前皆是退避，只因她是她們這一屆的實力第一，已經踏入淬骨境的周菱。
讓周菱沒想到的是，這周野聽了他的話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打著拳，依舊在淬鍊身皮。
周菱本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好意提醒，如今見周野不領情，只覺得好意被當驢肝肺，心頭有些不爽利。
剛剛緩過氣不久的周武臉色發白，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周宏說道：
“他居然進入練筋境了，哥，怎麼辦？”
“你怕什麼？這小子那麼好的天賦，若是換了我，早就升境了。
你以為他接下來，還能有什麼成就不成？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放心，下個月實力測試的時候，我一定已經踏入練筋圓滿境界了，他依舊不如我。”
說到這，周宏似乎是覺得信服力猶有不夠，繼續說道：
“你放心，他踏入練筋境反而是好事，這樣我反而能在族會上遇見他，親自替你報仇了。”
周武聞言，臉上亦是露出興奮笑容。
兩人沒注意到的是，此時他們的爺爺，臉上的表情正和見了鬼一樣。
“都滾開，讓出位置來！”
周炎武忽然失態，對著一眾弟子邊叫嚷邊將他們所有人都推開至一旁，獨獨給周野一人留出莫大空位。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情況，只知道這一切與周野有關。
“三長老這是怎麼了？”
一弟子剛想低聲與旁人討論，就看到三長老的目光銳利如同閃電般射向他。
“咕咚......”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意識到三長老的態度有多堅決。
場面瞬間肅靜，再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了。
有大事發生了。
周野？
可是，為什麼？
只是突破一個練皮圓滿而已，難道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周炎武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周野一身血氣在拳骨鍛體法之中不斷激發，逐漸化作一道極其淺薄的血氣外衣橫亙表皮之外，在徹底成型之際融入體表，消失不見。
周野猛然睜開雙眼，徐徐吐出一口氣，忽聽得耳旁傳來那明顯與他不對付的三長老的聲音。
“你...你...”
周野扭過頭，看到三長老顫抖著指著自己，似乎陷入了莫大的震動之中。
周炎武聲音堵在喉嚨口，好一會兒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至臻...至臻...！”
周炎武的眼神飄忽，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初見那名小姑娘的日子。
“我是家族的三長老周炎武，以後就由我來教導你武道。”
“我叫周孫羽，三長老請多指教。”
唯有教導大小姐習武之時方才見過的畫面，本以為此生再難以見到的畫面，周炎武沒想到，居然再次見到了，就在大小姐的廢物弟弟身上！
至臻境，唯有肉體天賦卓絕的武人方才有可能做到的，真正的人體六大關之極限。
若不是當初大小姐自發領悟這一點，並在拜入觀瀾谷以後告訴他們，恐怕至今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當日和現在，在這兩位天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小姐究竟在他身上用了什麼神物？
不僅治好了破身的事情，讓這小子一舉踏入練皮圓滿，如今更是達到了只有大小姐當初學習武道時方才抵達的至臻之境。
為何偏偏要用在這廢物身上?
若是換給家族最優秀的小輩，豈不是穩穩培養出一個踏入觀瀾谷的弟子？
簡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