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林奇就抽空見了三名需要幫助的先生,他也竭盡全力的幫助對方,不過很可惜,有一位六十多歲的先生脾氣非常的不好。

他用“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來惡意的揣測林奇先生一切行為的目的,並惡毒無理的用“我就算是下地獄,也不會把我的工廠賣給你”以及“讓你和你的貪婪見鬼去吧”這樣話回絕林奇。

不過好在林奇是一個有仁慈之心的人,他沒有責怪這位老先生,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面對現實的時候,認清現實,並且從於現實。

林奇雖然很想幫助這位老先生,但無奈他手中並沒有充足的資金幫助老先生,只能說抱歉了,看著他的產業被銀行合法的拍賣……

晚上的時候,林奇去了一趟退伍軍人俱樂部,俱樂部裡又來了一批新的退伍軍人。

陸軍的裁軍計劃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大航海時代,鉅艦主張權力的背景下,陸軍的情況有點……悽慘。

同時聯邦剛剛在海戰中打敗了蓋弗拉,為了表明自己是有穩定立場,並且也不會隨意的入侵其他國家,聯邦再次擴大了裁軍計劃。

國防部打算聯合軍方,把目前陸軍的規模縮減到百分之五十,本以為這種計劃會遭到人們的反對,但令人意外的是,不管是國內的人,還是國外的人,都非常支援聯邦政府這樣的做法。

一些國家還在國際社會上高度的稱讚聯邦這樣的做法是“保證了世界未來會持續和平的主張”,這些人的想法林奇很清楚,光有海軍,沒有陸軍,就算他們和聯邦爆發了武裝衝突,就算聯邦的軍艦開到了對方的家門口,也無法進行一場入侵戰爭。

頂多是被他們炮轟一段時間之後,認慫賠點錢就結束了,因為聯邦的陸軍規模根本支撐不起一場大規模的入侵戰爭,他們沒有入侵的潛力,現在不把聯邦舉高高,等他們回過味來重新加強陸軍建設,那全世界才是真正的危險了。

有時候人類的惡意並非來自於主觀——一些社會學家研究過一些案例,在赤手空拳的搶劫案件中,這裡是指那些劫匪,他們沒有攜帶可以輕易奪走別人生命的武器時,在這樣的搶劫案件裡,故意傷害乃至故意殺人的機率很低,不到百分之二十。

在未遂的案件中還有百分之三十幾劫匪,反被他們想要搶劫的物件暴揍了一頓。

但是在另外一種情況下,比如說劫匪手中拿著匕首、手槍之類可以輕鬆置人於死地的武器時,他們在殺害被害人之前,甚至是作出了殺害被害人的事實時,他們都從來都沒有在主觀的意識上,想要透過剝奪別人生命的方式來完成這次搶劫行為。

如果用另外一個世界的話來解釋這樣的顯現,那就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在人高度緊張的時候,如果出現了某些影響到情緒的事情發生,這些“利器”就為人類提供了一種在他們思考的範圍之外,但的確有效的解決辦法。

所以聯邦的裁軍得到了整個國際社會的一致認可,就連蓋弗拉的皇帝都忍不住發電給聯邦總統,稱他這麼做是“體現聯邦在國際社會中正面的導向作用”。

至於國內的那些人,他們的支援其實也很容易理解,他們還是害怕打仗,十幾年逃避主義灌輸下讓人們始終畏懼戰爭和死亡,或許在最困難的時候想過要改變這一切。

但等稍微有了一些轉機,他們可能會覺得其實現在也不錯,而且戰爭的確會帶來死亡和悲傷,如果只是讓孩子們在軍艦上遠遠的開炮就能解決問題,那麼才是最好的選擇。

陸軍裁軍得到了大多數家庭的支援,總統先生似乎也摸清楚了聯邦家庭敏感的神經線。

有時候它很粗壯,有時候又很纖細,只要找準機會,就要取悅人們並不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會有一部分陸軍被裁撤,送回兵源地。

好在塞賓市退休軍人俱樂部這邊有林奇的照拂,軍人們不需要擔心工作問題,這也導致了一些訊息靈通的約克州退伍軍人在選擇回兵源地的時候,都想要來塞賓市。

“看吧,就是這個人,又要奪走我可愛計程車兵!”

費拉勒妻子的父親是一個很活潑外向的人,他帶著幾名剛從部隊退伍計程車官正在交談一些事情,看見林奇的時候,忍不住這麼開著玩笑。

滿臉的笑容就不會讓人認為這是什麼惡意的話,加上他主動和林奇打招呼,周圍計程車官都意識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林奇”。

“這次你打算帶走多少人?”,兩人握過手之後,費拉勒妻子的父親直接問道。

林奇也沒有迴避,“我的財務官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她發現她的傭人有盜竊的習慣,可她沒有報警,只是辭退了那名傭人,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擔心那個被辭退的傭人有可能會報復回來。”

費拉勒妻子的父親點了點頭,他認可了林奇的這個說法,“她?”

“她!”

兩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說著,在確定了林奇需要的是女兵之後,費拉勒妻子的父親直接帶他去了主營地的後半部分。

女兵也是這十來年才出現的兵種,要知道在這之前,女性根本就不具備上戰場的資格。

但是在逃避主義的籠罩下,整個社會都處於一種自己欺騙自己的狂歡中,女權主義的誕生和女權的狂歡更是讓一些問題被推到頂點。

不讓女性當兵就是歧視女性的說法,讓軍隊中出現了新的序列,沒有人認為這些女兵能夠在戰場上起到積極的作用,但社會壓力如此之大,他們不得不徵召女兵入伍,並且按照幾乎等同於男兵的訓練方式來培訓這些女兵,似乎是想要讓她們知難而退。

不少女性的確受不了苦,退出了軍隊,但也有人在女權運動成員的鼓勵下堅持到最後,逐漸的軍方預設這樣的情況,給予女兵一些優待,而不是一個勁的想要把她們從軍隊趕出去。

林奇見到這些女兵的時候,老實說有點失望,長得好看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很普通的那種,說醜吧似乎對軍人這個群體不太友善,但要說漂亮,還遠得很。

那些徵兵海報終究也是一種廣告,只要是廣告,就一定有一些誇張的成分。

“你推薦兩個人,我的財務官單身,帶著一個孩子,她們有時候還要照顧孩子……”

從林奇的臉上老軍人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但他心裡也明白林奇多半是被那些海報和宣傳騙了。

不,不能說騙了,其實軍隊裡也的確有不少漂亮的女軍官,自從一些女性發現從軍是另外一種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就有一些人開始想辦法鑽漏洞。

前些年那些什麼模特、過氣的女星什麼的一個勁的往軍隊裡鑽,除了有女權組織“贊助”他們之外,更多的還是在這裡看見了一些機會。

女性軍官升職比男性更快,更簡單,不需要什麼優勢性的背景,只要能當好花瓶升官就很容易,如果還能守口如瓶,滿足一些上級的小癖好……

這就是為什麼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女校官的原因,比起這些穿著低階士兵衣服的女兵,有些人更喜歡穿著軍官服,身材好,也漂亮的女軍官。

費拉勒妻子的父親給林奇選了兩個不錯的女兵,林奇帶著她們一起返回了薇菈的家裡。

對於新生活,兩個女兵,或者說大齡女孩充滿了期待。

林奇給她們開的薪水是每週一百塊,一個月就是四百塊,還是稅後,這在如今的這個社會中已經算是高工資了,更別說她們的關係還會安排在黑石安全公司,公司會為她們繳納社會保險……

總之,一切都很完美。

晚上薇菈回來的時候見到了兩人,對兩人也表示了歡迎,她不是一個很難接觸的人,兩個女兵反倒是有些拘束,但這一切都會好的。

在做完晚餐之後,薇菈通知了鐘點女傭,明天上午不用來之後,一家兩口和林奇坐在了餐廳裡享用晚餐,而兩個女兵則在檢查這裡的安全情況。

為了讓這些士兵能夠在退伍之後快速的適應黑石安全的工作,費拉勒妻子的父親和本地州退伍軍人辦公室的人商量過後,在塞賓市退伍軍人俱樂部最先展開了就業培訓計劃,也就是專門的保安培訓。

這確保了這些退伍軍人能夠更快的迎合資本市場,資本家們也願意直接帶走這些最少掌握了一定安全技能的退伍士兵。

“她們看著……挺嚇人了。”,薇菈小聲的說著,“你從哪找來的?”

“她們是我的員工……”,這句話讓薇菈放下心來。

這個時期的社會中很多人都有一種像是迷信……抱歉,聯邦人相信神也不認為信仰是迷信。

換一種說法,他們有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自信,他們認為員工會無條件的忠誠於企業,所以當薇菈聽說這兩個看起給人一種很兇悍感覺的女兵是林奇的員工之後,立刻就完全放鬆了下來。

而這實際上也是聯邦,乃至整個世界資本家們始終始終在做的事情——讓被剝削者認同剝削者的價值觀並且忠誠於被剝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