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又荒唐的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佩妮和林奇的第一次被她弄砸了——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那絕對不是一次讓人滿意,也值得回味的第一次,她把一切都弄砸了,最後還是笨手笨腳的去解決了這些問題。

這也導致了佩妮在某些方面產生了一些不自信,有時候你很難去理解聯邦年輕人的想法。

有些女孩因為“害怕自己喜歡的人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魅力的女孩”,所以主動和一些爛仔上床,以獲取更多的交配經驗!

是的,她們會很莫名其妙的認為有更多性經驗就是有魅力的一種象徵,這讓很多中老年人,也包括林奇這樣的人覺得很扭曲。

到底是怎樣的教育和社會環境能讓現在的人變成這樣?

佩妮在處理自己不自信的那些問題時,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些人來幫助自己,她實際上是在迴避問題,或者說沒有想過從自身去解決這些問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辦法的方式,這是她的方式,不能說她錯了,因為她是真的想要解決辦法。

但也不能說她對,因為這些辦法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

不過考慮到她還年輕,才二十歲,這些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因為年輕。

早上兩個女孩起床的時候,林奇已經運動結束了,他對自己的身體一直很在乎。

曾經有一個偉人說過,“正確”只是比其他“錯誤”堅持的更久而已。

當所有錯誤都消失了,那麼剩下的,就是正確,哪怕有可能它並不是真正的正確。

想要在資本的世界裡活的更高,就必須有一個好身體,鬼知道會不會因為身體的緣故少參加了一場董事會,一場股東大會,自己的一切權力就被剝奪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一旦發生過的事情再想要去改變,就非常的困難。

十月十一號,國際社會反應了過來,特別是蓋弗拉的媒體,他們好像害怕全世界不知道聯邦做了什麼,瘋狂的印刷著報紙把發生在馬裡羅的事情宣告全世界,並且稱其行為是“可恥的入侵”。

不過認真的人不多,因為沒有必要,這也是小國家的悲哀。

人們不會因為聯邦真的有可能入侵馬裡羅就為了正義站在所謂正確的陣營裡去抨擊聯邦的醜陋,他們會等,等到最後聯邦成為正義的使者,那樣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的錯。

對於蓋弗拉人在國際輿論上造成的影響,國際事務部給予了迅速的反擊。

特魯曼先生把蓋弗拉早些年到處入侵的事情拿出來大肆的宣傳,甚至是隱隱指責蓋弗拉才是挑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禍首。

一切,都源自於他們對土地和資源的貪婪。

早上九點鐘,特魯曼先生打電話來了。

昨天他沒有來林奇的生日派對,一方面是他有很多會議要參加,沒完沒了的會議。

自從總統先生把一些東西全部交給特魯曼先生去解決的時候,他就忙得快要炸了。

媒體用“最會偷懶”和“最悠閒”兩種表達方式來闡述同一個觀點,那就是現在的總統先生閒的都有時間去打高爾夫了,一點也不像之前的那些總統們那麼的努力。

同時人們也不得不去接受一個事實,國際事務部的權力正在快速的膨脹中,誰都不知道它能走到哪一步。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特魯曼先生比副總統還更具有政治力量,至少副總統沒有多少權利,而他有很多。

沒時間,就是他沒來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現在需要稍稍的和林奇之間避嫌,權利越來越大,意味著有越來越多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如果是比較私密性的見面問題不大,像林奇過生日這種事情,已經去了一個黨鞭,再去一個國際事務部部長,就顯得有些太過了。

所以,昨天他沒來。

“有些媒體可能會在未來一段時間裡持續抹黑你,特別是蓋弗拉那邊的媒體,和一些其他地方的媒體……”

林奇一點也不奇怪,其實拉上其他人,也有分擔“火力”的想法。

“我能對付這些事情,如果媒體說幾句就能讓我頭疼,我可能早就完蛋了。”,他笑著回應道。

媒體很喜歡他,但也有一些媒體喜歡報道一些黑材料,畢竟他很有觀眾市場,這是一個財富和資本主導的世界,只要能創造經濟效益,哪怕稍微製造一些假證據去抹黑林奇都是允許的。

什麼樣的都有,還有人說林奇是總統的私生子,總之荒誕的內容不斷的上演。

讀者們喜歡這個,廣告商就會買頁面投放廣告。

觀眾們喜歡看這些廣告,電視臺就能把時間兌換成鈔票。

至於林奇,他反感但不反對,因為他知道他哪怕去追究一些人的責任,反而等於在為對方打廣告。

所以他對於媒體的一些批評和抨擊,向來當作看不見。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另外,國防部對你的計劃很感興趣,他們已經和我聯絡過了,問問你這邊什麼時候可以確定下來。”

林奇對那些軍工集團說國防部的軍事觀察員要到前線去,實際上這件事在昨天還沒有談攏。

國際上現在正在抨擊黑石安全的“入侵”行為,國防部雖然很想去,但還是開了一天的會後,才確定下來。

畢竟機會太難得了。

從來都沒有對外,或者迎接過戰爭的聯邦陸軍精銳,只是打一個小軍閥就暴露出來了很多的問題,國防部內也是非常嚴肅的。

這不是一個小問題,這有可能意味著聯邦的陸軍也會和蓋弗拉人的陸軍一樣,成為樣子貨。

當然,是高檔的樣子貨。

但那也還是樣子貨!

整個國防部都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完成了一些人事調動,戰略指揮部又有兩位上校“退役”了,他們已經被黑石安全的員工推薦給了公司高層。

現在差不多正在辦手續,還有諸如此類的軍官一百多人,這些人也很快就要去前線參加戰鬥。

解決陸軍一系列已經發現的問題,成為了國防部這個階段主要的工作。

順帶著,國防部自己也想試驗一些東西,現在就在等林奇。

林奇考慮了一會,“不超過一週的時間,十五號左右應該就能確定下來,我們走水運,應該會更快一些。”

“十七號大概就能抵達前線位置,所以不用太著急。”

特魯曼先生表示了認可,順帶著解釋了一下,“不是我著急,是國防部那些人著急,另外我必須告訴你另外一件可能是不太好的事情……”

聽到這,林奇的眉頭就豎了起來,他沒說話,這也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林奇不接話讓特魯曼先生覺得有點尷尬,他咳了一聲,“是這樣,蓋弗拉人正在聯絡我們,希望能派出軍事觀察員,除了他們,應該還會有一些其他的國家。”

聽到這裡的時候林奇眉頭舒展開,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就是國家政治,他們可以一邊在國際社會輿論當中把一個私人企業的軍事外包看做是一個國家對另外一個國家的入侵,瘋狂的抨擊。

一邊又在想辦法,更接近正在發生的事情,甚至於想要和聯邦在這個問題上談一些條件,談合作。

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那就去做,這就是國家政治。

沒有什麼對和錯的區別,因為那些都是毫無意義的,外國人不會因為你對他們好,就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未來有衝突的時候也會迴避衝突。

他們不會那麼做,他們只會在你虛弱的時候撲過來咬一口。

而且林奇從特魯曼先生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似乎這件事還真的有談妥的可能。

林奇還是沒說話,尷尬的氣氛還在持續著,特魯曼先生知道林奇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只能耐心的解釋起來。

“他們提供了一份技術列表,希望和我們能在一定的範圍內進行科技合作。”

“那份名錄我們已經看過了,不得不說其中有很多技術是我們正在努力攻關,甚至是作為中期目標的科研專案。”

“這對我們很重要,它關係到了國防安全的問題,比如說這裡面也提及了一些很簡單的武器專案……”

不等特魯曼先生說完,林奇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知道蓋弗拉人給你的名錄裡說的那些專案和成果,都是真的?”

“也許他們只是瞎編了一堆我們需要的東西,其實他們什麼都沒有。”

特魯曼先生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而羞惱,他聽的很認真,“我們也考慮過這種可能,因為是合作,所以我們雙方會以交換的方式先進行前期研究成果的交換和共享。”

“在確定了我們雙方都有一定的成果後,我們才會共同研發,他們不可能在不拿出真實的東西之前,單方面獲得我們的資料和成果!”

林奇緊接著說道,“所以我成了這場交易中需要犧牲一些自己利益的那個人?”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麼說不太好聽,所以特魯曼先生沒有說話。

林奇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我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