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佩恩的夜色依舊是那麼的美。

晚上抵達布佩恩的林奇站在甲板上看著布佩恩的夜景。

整個布佩恩都非常的繁華,夜裡的亮化工程做的也非常的好,甚至稍微有點過度的感覺。

天空被各種霓虹燈的顏色染透,黑得五顏六色。

在這五顏六色的黑下,一個龐大的城市正在向每一個居住在這裡的人,展示著它們強大的生命力!

除了城市西邊到西北角顯得有些冷清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那麼的熱鬧。

那邊是布佩恩的下城區,貧民窟,布佩恩市政廳曾經多次和他們那邊的街區代表討論拆遷的事情。

市政廳和一些資本家願意積極的做出妥協,讓他們搬離那邊,或者遷移到其他城市去。

但他們都拒絕了,或者他們要的價格太高,沒辦法讓人答應下來。

久而久之,布佩恩的城市開發重新做了調整,往港口和南部地區發展,整個城市的規劃也成為了一個倒著的“l”型。

逐漸繁華的港口讓這裡也成為了新的經濟增長點,每天這裡都會停靠很多的船舶。

有些是運貨的,有些是普通的郵輪,但不管是什麼,他們都會停靠休整一段時間再離開。

水手海員們的收入比起普通的工人要高得多,他們的休整也使得港口具有了一定的消費潛力。

資本永遠追著利潤跑,只要有利潤,能賺到利潤,資本家們就不介意在這裡經營各種業務。

林奇抬起手錶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港口依舊繁華。

車輛,行人,露天的營業設施裡成雙成對的人。

林奇下了船,很快就看見了來接他的人,蘭登參議員。

“去吃點東西?”,蘭登參議員讓人把林奇的行李單獨送回去,他坐進了林奇的車裡。

林奇的車是防彈的,他的車並不防彈,有時候會也會有一些人覺得林奇這麼做沒必要,有這樣想法的人,只能說地位還是太低了。

林奇點了點頭,他意識到蘭登參議員有事要和自己說,讓他選了一個位置。

蘭登參議員報了一個私人的俱樂部的位置,不多久就抵達了預訂的地點。

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林奇進入了房間裡,房間裡已經有了一個人,看起來五十多歲,有點憔悴。

但他的著裝很得體,看上去價格也不便宜。

他看見林奇和蘭登參議員時,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了過來。

蘭登參議員為林奇介紹道,“這位是參議院奧伯來恩參議員先生……”

蘭登參議員說的參議院,毫無疑問,肯定是指國會,而不是地方州議院。

林奇有點好奇,但還是伸手和他握了握,並自報家門。

對於像林奇這樣的知名人士,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多,知道他具體長相的,其實並不是很多——對於整個國家來說。

“廚師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上菜……”,奧伯來恩看向了林奇,他把這個決定交給林奇去做。

這也是一種表態,有時候有些話的確不太好說出口,林奇又這麼年輕。

奧伯來恩就算皮再厚,也不能向林奇赤果果的過於表現自己的態度。

他得委婉些。

林奇點了點頭,三人坐在餐桌邊,廚子們開始上菜。

很豐盛,十幾道菜,這頓飯最少要幾千塊。

林奇品著進口的龍血木發酵的酒,一邊說著在斯勒姆有趣的事情。

他閉口不談這位奧伯來恩先生為什麼要請自己吃飯。

奧伯來恩雖然焦急,但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對林奇說的一些用來改善氣氛的小故事非常的迎合。

總是適當的發出一些感嘆的聲音,非常投入的模樣!

晚餐用得差不多,奧伯來恩一直在給蘭登參議員使眼色,後者用眼神安撫了他一下,隨後他提出休息休息。

林奇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說,而且奧伯來恩是國會參議員,屬於需要被拉攏團結的物件。

他之所以表現出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其實並不是要拒絕奧伯來恩,而是要讓他明白。

他並不是不可或缺的那個,林奇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來成全他什麼。

至於他是否能明白這一點,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三人重新在旁邊的客廳裡的沙發邊坐下,經營者送來了咖啡和果汁。

此時,蘭登參議員才說起了奧伯來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奧伯來恩參議員先生的孩子前段時間出了一點小麻煩,現在人被控制住了……”

奧伯來恩有一個兒子,二十二歲,也是唯一的兒子。

這個傢伙出生的時候奧伯來恩還沒有完成自己的正值資本累積,所以孩子出生後他管的不是很多。

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應酬,想辦法提高自己在聯邦政府體系中的地位。

經過多年的奮鬥,現在他成功了,國會參議員,也有一些可靠的盟友。

但他的兒子,卻因為長年缺乏管教,加上有老爹的名頭,經常亂來。

前段時間林奇在納加利爾時,這個年輕人在夜店裡和另外一批人因為一個女孩引發了衝突。

雙方都叫了不少朋友過來,但畢竟是參議員的兒子,除了叫一些可能有和幫派有關係的人來之外,還叫了一些執法人員。

他們把對方打了一頓不說,還弄到了地區警察分局裡,據說還在審訊室裡把引發一切衝突的女孩給上了。

本來對於聯邦的參議員來說,要擺平這件事,打幾個電話就行了。

但沒想到對方也是有背景的,而且也不願意妥協,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奧伯來恩的兒子坐牢,甚至還要曝光他。

到了這個時候奧伯來恩就算再傻也猜到了,可能這些人的目的是自己,但整件事是不是因為自己而導致的,他還不確定。

他找了一些朋友,政治上的,也有一些資本家,他希望能有人幫忙說和一下。

其實兒子坐牢不坐牢的,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自己還是國會參議員,就算是他的兒子坐牢了,他也能在監獄裡過好日子。

反過來說,如果他因此丟掉了自己國會參議員的身份,就算他兒子沒事,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他甚至考慮過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進監獄裡來解決這件事,但問題是如果只有事情的前半段,還好辦。

難辦就難辦在還有後半段,作為一個獨立的自然人,二十二歲的沒有工作的年輕人肯定不能夠指使得動警察局的人。

能夠讓警察局的人配合他兒子的,只有奧伯來恩這個參議員父親!

也由此可見他的兒子濫用自己的參議員權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可以說是父子之間某種默契!

所以一旦他兒子出事,他也必然會跟著出事,聯邦人,特別是聯邦底層社會對這種情況深惡痛絕!

他找了很多人都沒有辦法,而蘭登參議員卻給了他一個提議——也許你應該和林奇先生說說。

於是,才有了這樣一場見面。

林奇認真的聽完了蘭登參議員站在中立立場上的複述,隨後陷入了思考當中。

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需要一些瞭解,“我會打電話瞭解一下更深的問題,然後我才能夠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也許得過兩天。”

“但你放心,這兩天時間裡,我可以保證,事態不會進一步的發生什麼變化。”

奧伯來恩也只能不斷的點頭稱是。

林奇回到家裡之後,蘭登參議員沒有離開,他們在書房裡談起了這件事。

“奧伯來恩現在被逼的無路可走,他在這之前很傲慢,不是那麼的合群。”

“有人盯上了他的位置,想要把他弄下去,我覺得我們可以爭取一下。”

蘭登參議員點了一支菸,“國會席位擴大對我們來說很不友好,我們的佔比率又下降了。”

“如果能把奧伯來恩拉攏過來,加上凱瑟琳那邊的人選,我們這邊最少會佔六或七個參議員席位。”

聯邦政府為了在事實上徹底侵佔納加利爾三個特別州,所以特別允許了三個特別州向國會遞交國會議員名單。

這樣從事實上來說,三個特別州和其他州沒有任何的區別,都屬於聯邦的一部分。

這樣國會議員席位就要開始增加,具體增加多少到現在都沒有定論,之前說不會超過五十個,但現在又說會超過五十個。

參議長私下透露,加上三個特別州表面上聯邦有二十個州,大約有四十五人參議員大名單。

之前說會有四十七個,但現在賽多拉斯那邊有了一些變化,他們也想加入到聯邦體系中,這樣就要為後續的一些可能提供一些便利。

不過目前來說,最多時不會超過五十五個。

如果在五十五個席位中,去掉參議長的,只能佔四個,那對整個局面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如果他們能把約克幫擴張到七個人或八個人時,他們就等於佔了參議院席位的大約百分之十五。

已經能夠在關鍵問題上,發出強有力的聲音!

而且經過這次事情之後,奧伯來恩如果不蠢到無可救藥的話,他知道應該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

林奇原則上支援蘭登參議員的提議,但具體還得看事情是不是真的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