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使用的是通用語,也許某些地區會有一些地方性的口音,比如說蓋弗拉人傲慢的口音,他們發音時會加入一些後鼻音。

這會給人一種他們說話時一定是鼻孔朝天的樣子的感覺!

聯邦人也有自己的口音,這是一個大融合的國家,在這裡幾乎可以找到世界上的每一種人種,所以聯邦的口音會更乾脆,簡單,高效。

當然也有一些歷史久遠的國家暗地裡嘲笑聯邦口音是“鄉下口音”,只有鄉下人在說話的時候才會那麼的簡單直接。

貴族,應該用上一些類似優雅的尾音或者發音方式的方法,來體現上等民族的特點。

不過聯邦人不在乎,有時候聯邦人更是實用主義。

有過多的詞綴就有可能表達得不夠乾脆,要模仿聯邦人說話其實很簡單,直來直去就行了。

別把那些可能是用來體現自己的身份的尾音或者發音方式加上去就行了,簡單又高效。

幾名揹著槍計程車兵快速的混入了基地內,他們的目標是尋找到指揮所,看看能不能先解決掉指揮官。

得益於聯邦人只要有錢,就什麼都敢賣的秉性,在雙方的衝突開始升溫的第一時間,彭捷奧的軍部就透過一些方式得到了沒有軍銜的聯邦陸軍軍裝,以及相應的制式武器——就在商店裡擺著賣。

這一套他們用過了很多次,很實用。

聯邦陸軍換裝時間跨度很長,加上損耗並不是特別嚴重,軍工集團為了爭奪訂單,往往會在生產提供給軍隊的制式武器的時候,多生產一些非制式武器。

這些武器大多都被改裝了一些零件,讓它在某些方面遠遠不如制式步槍那麼地“致命”,操作起來也會有點複雜。

單從外觀來看,這些槍械和制式步槍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就連設計師乍一看都未必能發現兩把槍之間的差別。

這也導致了這些人就這麼走在了營地中,居然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那邊的就是黑石安全的營區……”

這些人同時朝著黑石安全的營地看過去,黑石安全在國際上都有一定的名氣,很多人把黑石安全看作是聯邦陸軍的一種掩飾,一種對外積極探索應對的嘗試。

一行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朝著營地中前方走去。

路上有人會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會和對方打招呼。

“他們很樂觀,一點也不緊張,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其中一人這麼說道。

每一次他們應對敵人時,那些敵人都緊張的要命,不像是現在他們看到的這些,臉上還帶著微笑,一點也體現不出那種緊張的氛圍。

走在第一計程車兵沉默了一會,“也許他們就是這樣……”

一個多小時後,眼看著航拍中有軍官密集出現的地方就在不遠處,幾名士兵的情緒變得難以抑制的興奮起來。

他們隨身攜帶了炸藥,只要把這些軍官送上天,無論他們死或者不死,他們都將獲得難以想象的榮耀,他們的家人也會因此受到巨大的好處。

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是必死。

他們不是非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炸死那些軍官,他們可以做一個延後引信裝置,等他們到了安全地方之後炸彈才會爆炸,這樣就沒有那麼危險了。

可就在他們即將靠近那片區域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們。

“你們幾個……”

一名少校帶著兩名士兵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這名少校只是看了這群人一眼,就覺得他們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

軍裝?

沒問題,標準的新式軍裝。

武器?

也沒有問題,嶄新的武器。

武裝帶上的那些配件?

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那麼這些不對勁的感覺,來自什麼地方呢?

他已經觀察著四人有那麼十幾秒了,此時叫住他們的那一刻,這四人幾乎同時轉過身來的感覺讓少校的頭皮微微一麻。

太整齊了,聯邦的陸軍是什麼樣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這是聯邦計程車兵,他們的轉身不會這麼整齊,行動不一致是聯邦人的特點。

然後他們帶頭的那個,會主動跑過來,詢問自己有什麼問題,但他們這些人就站在原地,表現得就像是……精銳一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聯邦從來就沒有過如此精銳的陸軍!

下意識的,少校軍官上前兩步,他盯著這些人,給自己的副官下令,“檢查這些人的證件……”

他的副官走到幾人面前,伸出手等待他們把證件交給自己,可惜的是他看見的是一點寒芒。

下一秒,一把匕首從他下頜裡刺了進去,直接插進了腦袋中,一名偽裝成聯邦士兵的彭捷奧人拔槍射中了少校之後,另外兩人把隨身攜帶的炸藥插頭插上,丟向了不遠處的營區。

一瞬間爆發的槍聲和爆炸聲徹底地驚呆了整個基地內計程車兵們。

什麼情況?

這可能是他們腦袋裡唯一想到的,他們甚至都不認為現在是危險的,只覺得可能是走火了,他們不認為有人能摸進來。

爆炸聲驚動了黑石安全那邊的人,他們第一時間就進入了戰鬥狀態中,與此同時,在附近的山林中突然有一些迫擊炮炮彈落入了炮兵陣地中,爆炸聲,槍聲,完全掩蓋了敵營內瞬間的喧譁聲。

被聯邦人看做是敵人主力的那群人也迅速的行動起來,他們要內外夾擊,打破防線。

大後方的轟炸機立刻起飛,當它們飛行到河道上空時,彭捷奧行徑的隊伍中,一些一直被帆布遮蓋著的器械露出了真面目。

這些不是聯邦人想象中的火炮,而是高射炮,並且這些高射炮開始迅速的工作起來。

通通通的射擊聲震動了附近的密林,大量的飛鳥飛入空中盤旋,既不願離去,也不遠落下來。

這些驟然間升空的飛鳥,也給那些試圖透過轟炸先解決一部分敵人的轟炸機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螺旋槳不時的就會和那些飛鳥碰撞,有幾架飛機甚至因為螺旋槳打到了一些大型鳥類而崩碎失去動力,一頭紮下來!

前前後後十多天的平靜被一瞬間打破!

彭捷奧人很清楚飛機對陸軍的壓制,他們一邊研究飛機的同時,也在研究把飛機打下來的地面裝備。

反倒是火炮這次帶得不多,這次作戰不是大規模的集團戰爭,火炮的價值和意義不大。

平靜被撕裂,防線上空的電波一瞬間就變得密集起來。

聯邦人一邊要防止灘塗上已經非常靠近的敵人越過防線,一邊又要清理內部的那些敵人。

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人會去問為什麼要開槍,為什麼要還擊,每個人都在本能的戰鬥著。

平日裡掌握的那些專業素養,在這一刻快速的轉變成為生存下去的本能,但對手太兇了!

如果說在相同情況下,蓋弗拉人的水手是他們無敵的保證。

那麼在地面戰爭中,彭捷奧的社會以及軍事體制,加上訓練有素,就是他們陸軍無敵的保證。

所有人就像是高效精密的儀器,不斷的進行搜敵,瞄準,突破,推進!

不需要有人指揮他們某個人要做什麼,但他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炮兵陣地第一時間就被破壞,炮擊炮彈並不是用來炸那些特疙瘩的,而是去炸火炮的彈藥。

彈藥的殉爆成為了殺死聯邦人士兵最可怕的兇手,到處都是飛射的彈片。

當殉爆結束的第一時間,密林內的彭捷奧人開始推進,他們採用了遞進的方式,一點一點向防線推進,推進的速度可能不快,但他們始終在向前。

有人倒下了,沒有人去關心那些人是活著還是死了,只會有人接替那人的工作,執行高效的戰鬥方式。

聯邦的陸軍第一時間就被打懵了,這和他們的計劃完全重合不到一起去。

在他們看來他們會和彭捷奧人打一場正面的交戰,然後他們憑藉更多的火炮和轟炸機確定優勢地位,將彭捷奧人趕出去!

可這畢竟只是理想化的東西,現實一點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在彭捷奧人清理完炮兵陣地之後,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多國部隊,以及黑石安全的人。

蓋弗拉的軍事觀察團此時已經躲藏了起來,瑟瑟發抖,他們又想到了幾年前的那場登陸戰。

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和能力去改變什麼的情況下,他們被彭捷奧人一波送回了大海和神的懷抱中。

他們,又來了!

少將此時立刻把這裡遭遇到的偷襲情況發回了戰略指揮部,停靠在納加利爾外海的戰列群開始移動起來,他們必須儘快切斷牛角海峽的運輸通道,切斷彭捷奧人的補給路線,並對彭捷奧佔領的地區施加壓力。

同時又有更多計程車兵在聯邦的港口登船,這場戰鬥也許已經升級為“戰爭”!

對於聯邦的陸軍部來說,戰爭,必須贏。

林奇此時也接到了訊息,彭捷奧人繞開了最前線的防禦陣地,從側翼襲擊了大後方。

對於這種事情……他不能說自己已經有所預料或者猜到了,只能表示很遺憾。

但目前的具體情況還不明顯,他命令大家儘量的以防守為目的,不要貿然出擊。

電話剛掛,國防部的人就把電話打了進來。

現在多國部隊正在和繞後的彭捷奧人交戰,同時正面戰鬥也全面爆發,聯邦最重要的主力都在大前線。

他們想要撤回來需要時間,現在少的就是時間。

所以國防部希望林奇的黑石安全能迅速的填補被撕扯開的防線,把這股繞後的敵人殲滅掉!

可能是害怕林奇不盡力,對方還主動提要了要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