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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會有慾望,教授也有。
在滿足了她追求權力的慾望,至少是現階段追求權力的慾望之後,她的慾望開始轉移。
電視中精壯的年輕人們在舞臺上舒展自己的身體,看著他們的身體教授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慾望正在心中蔓延。
健美,以及健美比賽,依舊是聯邦當下最熱門的活動之一。
很多人都以擁有強壯健康的身體為目標努力著,這也是聯邦健身館非常多的原因之一。
無論是美醜胖瘦,大家有事沒事都會去嘗試著努力努力,萬一能堅持呢?
現在的健美運動還在追求古典美,就是那種標準的蜂腰型健美身材。
擁有強壯健美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時他們會有一個非常纖細的腰部。
這種古典健美身材是人們一直在追求的,儘管最近出現了一些「大肚子健美運動員」,但人們的主流審美觀還沒有走偏。
不過離走偏還有多少的距離,誰也不知道。
從各大比賽中大肚子健美運動員整體進入決賽的比例來看,這個群體正在逐漸的嶄露頭角。
就在教授渴望有一個精壯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時候,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她一激靈一下。
她呆呆的看著電話鈴聲響了那麼幾次,才接通電話。
「這裡是……」
「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你吧?」
教授一下子就聽出了林奇的聲音,他的聲音一直以來都很溫柔,只是聽到聲音就能夠想象得到他臉上的笑容。
「沒有,沒有,我正好沒事。」,教授連忙確認了自己的狀態,她轉了一個方向,以相對舒適的方式握著聽筒。
林奇溫柔的聲音再一次從聽筒中傳出來,「那就太好了,我怕會打擾到你休息。」
「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我是說在你就職之後?」
教授愣了一會,她把這段時間遇到的一些問題都重新思考了一番,確認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沒有,大家都很配合我的工作,而且我按照你說的那樣做,沒有一開始就表現出對權利的控制,大家都很滿意我的工作態度。」
【鑑於大環境如此,
林奇的目的是慢慢的控制進步黨,而不是一上來就這麼做,並且就算最終控制了進步黨,也是以一種不太容易被人們發覺的方式。
政治和資本的苟合不應該是光明正大的,在聯邦資本雖然永遠都是先權力一步,但這不代表權力就絕對沒有反擊的力量!
比如說特魯曼先生執政期間,資本的生存空間被不斷的壓縮,直到他們想要鋌而走險的地步。
在這個過程中,資本就向強權低頭了。
但特魯曼先生終究是少數,他的背景是軍方,在非戰爭時期,很難出現這樣的總統。
正常時期總統的競選是由資本家們來推動,所以總統很難對資本家們表現得強硬,可這不代表他真的做不到。
一旦林奇試圖明面和實際上的雙重控制進步黨,那麼權力就會開始反過來給他壓力。
鄧肯家族和傑魯諾先生已經用他們寶貴的生命證明了這一點,資本可以凌駕於權力之上,但不能讓權力徹底服從於資本!
教授的工作方式就是緩和的,更像是一個和稀泥的,這就是她目前的主要工作態度。
作為一名前大學教授,和稀泥這種事,她很擅長。
林奇聽完她近段時間的工作情況之後鼓勵了她幾句,隨後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前夫身上。
「我聽說你的
前夫去騷擾你了?」
「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來做,比你去做要方便得多。」
教授有些感動,至少林奇很關心她,無論這份關心的背後是什麼原因,至少她現在正在感受,以及享受被關心。
「他有點事來找我,並不算是騷擾,我已經讓他離開了。」
「怎麼,他給你惹麻煩了嗎?」
林奇把她的前夫去找蘭登參議員的事情說了一下,蘭登參議員的身份很特殊,他既是整個約克幫,是林奇在政治方面的利益代言人。
同時,又是吸引火力的一個靶子!
如果有人想要對付林奇,他們就必須有一個可以攻擊的靶子。
並且這個靶子還需要有一定的價值,不管清理多少眾議員,都不如清理掉一個參議員更能讓人們感覺到震驚。
所以蘭登參議員,儘可能地不能,也不應該出事情。
只要他不出問題,林奇就不會變得被動。
聽著林奇說的這些話,教授頓時變得有些憤怒起來,「我不知道這些事,林奇先生,我對此一無所知!」
「我沒有讓他去找蘭登先生,也沒有給他蘭登先生的私人聯絡方式,他冒用了我的名字!」
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
林奇聽完之後也覺得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教授是一個清醒的人。
「你和蘭登參議員解釋一下,我相信他不會計較的,你的前夫……我會安排人去處理,沒有什麼問題吧?」
教授心中微微一緊,「不,沒有任何問題,我稍後就會給蘭登先生打電話。」
「嗯,我明白了。」
「在掛電話之前我必須和你說上兩句,我們是一體的,命運的共同體,我們彼此之間不應該有隱瞞。」
「如果再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給蘭登參議員打電話。」
「就像我有問題時,我也會直接給你打電話。」
「坦誠,是我們走向勝利的重要力量!」
「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林奇先生。」
掛了電話之後的教授情緒頗有些複雜,林奇的細心讓她很感動,但他話裡行間對前夫的態度又讓她有點點緊張。
他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要幹掉他嗎?
還是說……
已經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教授不會天真單純的認為這個世界是乾淨的,更不會認為政治是乾淨的。
她在大學任教的時候就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是政治,最髒的也是。
政治從來不是棋盤上的博弈,大家文明且守規則。
真正的政治是沒有規則的!
她深吸了兩口氣,隨後撥通了蘭登參議員的電話,解釋了一下。
聽著教授的解釋,蘭登參議員其實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們都被一個資本家耍了。
這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誕感覺!
整個聯邦除了少數資本家是他得罪不起的之外,其他的資本家沒有誰是他必須退縮的。
這讓他有一種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微妙感覺,從理智上來說他應該生氣,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氣,反而有一點想笑。
「你不用為別人的過錯道歉,教授,我這麼喊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種聽起來很親暱的稱呼只有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才會喊,這也是蘭登參議員一種釋放善意的方式。
畢竟現在的教授是進步黨委員會主席,大家對於她還算滿
意。
現在的進步黨委員會充分的發揮了自由民主的作用,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見,權力分配給了每一個人。
人們不會因此就瞧不上她,反而對她也很尊重。
「當然,我很高興你這樣做。」
「那麼你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蘭登參議員說著停頓了一下,讓教授有一個接受的過程,「關於……先生(前夫)的問題,我會按照目前委員會的規章制度來做。」
「我可以保證不偏向誰,一切都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對於很多普通人,特別是社會底層人來說,可能是他們最想要得到的結果。
但實際上,對於政客們來說,公事公辦,才是最殘酷的一種做法。
因為沒有人,能做到百分之百沒有問題,一旦公事公辦,就意味著每個人都要面臨著一大堆的指控。
蘭登參議員不會和普通人那樣說著「我會弄他」這麼沒有水平的話,畢竟他可是國會老爺。
「當然,蘭登……,我支援你這麼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感謝你的認可,那麼有好訊息我會隨時通知你。」
「另外,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也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你知道,有時候林奇他不能及時的接到電話,如果問題我們能夠解決,那麼最好我們先解決了,再告訴他。」
教授立刻就答應了下來,這實際上也是一種示好。
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上報然後由上位者決定,和自己能夠決定大多數事情的最終結果,這就是權力的差別!
前者沒有任何的權力,只是一個傀儡,而後者則擁有一部分的權力,不再是一個純粹的傀儡。
蘭登參議員用這種方式正在告訴教授,她不是一個擺設。
另外一邊,前夫考慮來考慮去,他已經有了一個危險的決斷。
他要拿住蘭登參議員的把柄,不然他很難從現在的麻煩中脫身。
能夠幫助他的,只有蘭登參議員,而蘭登參議員的態度又讓他有些惱火。
他要是不準備一些反對的措施,那麼很有可能會被一直拿捏住。
他開廠做生意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把賺來的錢都送給老爺們!
至於蘭登參議員事後會不會生氣?
都他媽抓住他把柄了,還在乎他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