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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局長面無表情的回到了總統府,他的前線總指揮的身份被取消了。
安委會的一名行動處主管,成為了新的指揮。
接下來的工作,將會由安委會來主要負責和接管。
“憤怒嗎?”,林奇遞了一支菸給總局長,“還是說有其他什麼情緒,比如說不甘,委屈之類的?”
兩人站在窗戶邊上,康納在隔壁的辦公室裡負責協調排程各項工作,海軍艦隊被全部擊沉的訊息已經傳來。
國防部發電報讓第一艦隊立刻返航,根據目前願意回來的人的供述,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戰艦離隊了。
他們沒有攔截,主要是不願意和自己人開火,特別是在珀琉斯家族主要成員已經隨著第二艦隊覆滅完全被消滅時。
海軍上下對珀琉斯家族的感情很深,可能他們覺得這樣做算是給珀琉斯家族留下了一點……血脈,但他們不會知道,聯邦政府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會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康納現在顯得很高興,甚至是興奮,珀琉斯家族被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大清洗的問題。
第二艦隊逼近布佩恩,他們的戰鬥機和聯邦空軍發生衝突,這無一不證明珀琉斯家族以及海軍試圖發動武裝政變的事實。
中南部軍區集結了大量成建制戰鬥力撲向東部海軍軍區,海軍軍區內現在也混亂一片。
聯邦和軍方的人還沒有到,投降派和死硬派就已經打了起來。
有些人想抵抗到底,有些人想要立功,雙方都有不放過對方的理由。
明天的新聞一定會非常的驚悚,以聯邦那些新聞記者可能為負值的職業操守,他們一定會寫出一大堆驚世駭俗的內容來吸引人們的眼球。
甚至有可能會寫成連載性質的內容,在總統府或國防部公佈最新的訊息之前。
解決了海軍的心腹大患康納顯得非常的意氣風發,至少除了醫療保障改革之外,他又有一個能夠在歷史上留下痕跡的事蹟完成了。
只是……如果以後人們還需要學習歷史的話!
房間裡有些熱鬧的氣氛和剛剛被召喚回來的總局長有點格格不入,林奇和他換了一個房間,吸根菸,放鬆一下。
總局長道謝之後點著了嘴裡的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徐徐的吐出,“其實我很感激總統先生,他讓我遠離了一個大麻煩。”
林奇忍不住笑說道,“你應該在他的面前說這句話,他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總局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我不想過去,等一會又不需要我說,不過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私底下和他談這件事。”
總局長也是一個人精,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幾年,人的心有多髒他比很多人都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表現出什麼樣子,才能夠獲得對自己來說最大的好處。
現在在別人面前感謝康納把自己調動回來,那自己只能像一個小丑一樣為大家增加一個笑話。
然後等問題出現了,又會讓所有人反過來變成小丑,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有多不錯,只會增加對自己的不滿情緒。
他必須私底下感謝康納這麼做,哪怕他知道康納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避免行動問題讓他名譽掃地而把他調回來,只是純粹的不認為他的方案可行性高才把他,一個“失敗者”調回來的。
只要總局長一口咬定康納就是預見了會失敗,才把他調動回來,他的感謝和“表忠心”就會讓收穫康納更多的讚譽。
康納也會更加的把他當作自己人來對待。
“你覺得如果繼續強攻,成功性有多大?”
林奇問。
總局長想了想,“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激烈的思想鬥爭需要一個過程,它不是一下子就完成轉變的。”
“人們會有一個猶豫的過程,然後才能下決心做或者不做。”
“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因為他們的選擇對他們自己來說很痛苦。”
“要麼放棄自己的行動目標,要麼讓自己的家人,親友和自己一起完蛋,這很難立刻就作出決定。”
“所以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我們面對的只是一群持槍挾持人質的恐怖分子,最糟糕的結局也就是他們殺死了一些人質。”
“但現在停下來,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做心理建設,再想要對付他們,就會很難搞。”
“對付這些下定決心的人,他們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和操作的餘地。”
林奇一邊聽一邊點頭,其實他的看法也是一樣的。
這種事情就要一鼓作氣,現在突然放緩節奏,一旦他們完成心理建設,接下來就會變得非常的棘手。
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這些行動小隊能夠儘快找到所有的爆炸物然後拆除這些爆炸物。
否則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給整個聯邦乃至整個世界,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也是總局長為什麼願意回來,還沒有什麼負面情緒的原因。
不讓他來承擔一個愚蠢決定的後果,他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覺得不好呢?
林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兩點鐘之前,就會有結果……”
國會大廈的槍聲突然安靜了下來,讓周圍的一些記者,一些民眾,都有些困惑。
安委會行動處的主管正在交代他們的談判專家到上面去和那些恐怖分子交談,順便摸清楚大概有多少敵人,都在什麼位置,是否有防禦工事。
突破國會大廈一樓的時候突破小隊有一些傷亡,那些恐怖分子利用紙張作為“沙袋”建造了一些防禦工事。
這些掩體的防禦力量比沙袋都要強不少,給突擊小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為了避免談判專家被殺死,所以他會和三名恐怖分子的親人一同上去。
行動處主管覺得如果能夠在不繼續對峙或交火的情況下,讓他們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
而他也將因此獲得巨大的榮耀,以及晉升的機會。
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能夠獲得國會議員們的友誼,畢竟人是他救出來的。
哪怕不是他親手救出來的,也是他計劃的行動方案救出來的,他是首功!
談判專家已經準備上去的時候,一名隊員突然跑過來,告訴他一個好訊息,已經救出來了一名國會參議員。
行動處主管愣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被救出來的是凱瑟琳,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救了,人也透過繩索離開了國會大廈。
戰鬥爆發的第一時間,幾乎所有的恐怖分子都集中到了三樓和四樓,這兩層集中了大量的人質。
萬一他們炸不了國會大廈,但炸死人質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不過能救出來終究是一份功勞,他一邊向總統府說明情況,一邊安排人送凱瑟琳去總統府,現在她最適合在那邊。
國會大廈這邊已經封鎖了起來,媒體拿不到第一手的資訊,加上大面積的切斷電源,遠處的直播車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大家現在能夠獲取第一手情報的渠道只有總統府新聞辦公室,他們都集中在那。
讓凱瑟琳露個面,也是一個“利好”訊息,至少讓人們知道,聯邦政府不僅在營救人質,還取得了進展!
十二點二十分,一名談判專家帶著三名人質上了三樓。
這名談判專家有非常豐富的談判經驗,並且成功率在安委會中名列前茅,同時他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審訊專家。
在上三樓之前,三名人質都被做過心理輔導,他們的工作就是來說服他們的親人放下武器。
對此他們也願意配合,畢竟……聯邦人對於家庭的觀念,親人的觀念非常重視。
他們可能在日常行為中不太容易表現出這種情況,甚至有時候會表現出相反的一面。
但真需要他們做某些事情,為家人的時候,他們也能夠站出來。
最終,談判專家在階梯會議室裡,見到了軍官。
他注意到在軍官坐著的地方,有兩個大型的旅行包,裡面堆放著可能是爆炸物的東西。
光線有點暗,切斷了這個地區的電源之後,國會大廈的備用應急電源啟動,讓他看得不太真切。
在他帶上來的三個人中,就有軍官的姐姐。
他沒有說話,最先說話的是軍官的姐姐。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切變成這樣?”
她看著自己的弟弟顯得非常的陌生,還有點心疼,他雙手的繃帶上的血漬已經黑透了,看起來有點可怕。
軍官看著自己的姐姐,表情的變化非常的豐富,從錯愕,到憤怒,然後是輕微的不安,接著變成釋然,到最後面帶微笑。
作為一名審訊專家,對錶情變化非常的敏感,特別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人們的表情變化,會最大限度的反映出一個人內心的情緒波動。
透過軍官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意識到,軍官的“心理建設”可能已經做完了!
就像是那些審訊室裡真正的硬骨頭,他們也是在一番掙扎和受刑之後,完成了心理建設……
只是他沒有想到,軍官的變化會這麼快!
“你不該上來!”
軍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