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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新聞是有關於目前社會上比較熱議的單親媽媽的新聞,據說正在推動立法。
聯邦一下子少了一百多萬適婚青年,這也意味著有一百多萬適婚女性可能會找不到結婚的另外一半。
而這一百多萬已經犧牲的家庭和一百多萬找不到另外一半的女性和他們的家庭中的一部分,有可能會徹底的消亡!
這是專家給出的解釋。
瞧,有些獨生家庭的男孩犧牲在了戰場上,他們的父母普遍已經四十來歲。
這個年紀先不考慮能不能懷上的問題,即便懷上了,也有流產的風險。
就算不流產,產生的風險也很大,有一定機率一屍兩命。
最終四個爺爺奶奶和父母就會成為家庭的終結,在他們之後就不會再有家庭誕生了。
而另外一百多萬中一部分獨生的家庭,因為他們的女兒找不到結婚的物件,最終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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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萬個本土家庭正面臨著斷絕的可怕危機,專家們對研究可能不在行,但販賣焦慮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所以單親女性家庭,以及單親媽媽,開始進入人們的視線中。
聯邦政府大力的鼓勵這樣的新聞,並且倡導優秀男性為這些家庭的繁衍與傳承捐精。
目前很多醫院都開始建立精子庫,以應對有可能發生的一些社會狀況。
同時一部分單親懷孕女性也都站了出來,接受媒體的採訪。
這些女性有著新時代女性所擁有的所有特點,優點。
她們獨立,堅強,即便不依靠男性也能生活得很好。
其中有一些女性都有自己的工作,並且還幹得不錯。
她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包括再養活一個甚至幾個孩子。
人們從她們的身上看見了新時代女性特有的勇敢,堅毅,偉大的母性光輝讓她們每個人都閃閃發光!
聯邦政府也會給予她們一定的援助,比如說更長的產假,更多的經濟方面的補助之類的。
這也導致了資本家們不願意僱傭懷孕的女性員工,因為一段時間之後她們就能夠享受帶薪產假。
你給她發錢,她還不需要為你工作,資本家們不喜歡這樣。
看上去好像一個兩個的無傷大雅,但實際上這個數量不會太少。
所以新聞的內容就和這件事有關係,一家企業開除了一名剛開始產假的女性員工,女性員工認為這是不合理的,於是找了律師把公司告上了法庭。
由於聯邦目前沒有透過立法明確界定這種情況到底誰有理,所以官司打了有一段時間還沒有出結果。
“你覺得最後誰會贏?”,佩妮問林奇。
林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那位女士。”
“為什麼?”,佩妮有些疑惑,自從自己開始介入資本運營之後。
她已經開始逐漸的摸索到一些資本的邊邊角角,她很清楚這件事就像是一個“開關”。
一旦在這件事上那位女士贏得了官司,那麼以後有相同的桉子時結果都會以這件桉子作為參考。
並且它很可能會改變,推動新的立法內容的變化,這對整個資本社會的資本家們來說可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資本家們會動用一些手段讓用工方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畢竟一邊只是一個懷孕的單親媽媽,一邊則是一大群或隱或現的資本家,她不可能會贏!
林奇微微搖頭,“你看到了很多人都看見的,卻沒有看見更深層次的東西。”
“當這件官司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之後,能決定它最終結果的人,就已經站在這位女士這邊。”
“一邊是民意,一邊是資本力量,無論是誰最終都要向洶湧的民意低頭。”
“而且這件事鬧得越兇,拖得越久,資本家們的勝率就越小。”
絕大多數社會底層都會站在單親媽媽這邊,共情讓他們對上流社會有一種天然的警惕和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對立情緒。
陰謀論其實就是最直接的表現之一,人們總是覺得那些大人物們有什麼壞心思,就是基於這種階級對立。
所以當資本家們“欺負”一個弱小的單親媽媽時,社會的底層就都會站在她這邊。
我們都知道,這個社會的主體不是那些只佔據人口總數百分之一的金子塔尖,也不是那些佔據了人口總數百分之五的中上層社會。
而是百分之九十五的底層社會,是這些底層人組成了這個社會。
在他們不團結的時候,他們可以被任意的拿捏。
但當他們的意志形成統一時,最終所有人都必須避讓。
這個官司能被報道出來,能被長期的報道,其實它背後不只是一個人們眼中的“單親媽媽”。
還有林奇,以及蘭達等人在運作,否則電視臺根本不會長期的報道這樣的新聞。
正在聊著有關於表象和本質的話題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林奇走到角落裡接起電話,沒多久又放了回去。
聯邦調查總局長的侄子來的電話,他告訴林奇,有些人被逮捕了,理由是涉嫌預謀謀殺聯邦總統。
桉子是軍方審的,審完之後把人和證據都交給了聯邦調查局,聯邦調查局有了各種口供和證據後,就很容易申請到了司法支援。
這個時候司法部那些人也不討論軍方的手段是不是符合流程了,直接就給了批文。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次抓捕並沒有抓捕到什麼非常要緊的大頭目,他們透過一些手段規避了風險。
只抓捕了一些替罪羊,但即便如此,也讓這些財團傷了元氣。
無非就是利益的交換,妥協,要規避這麼大的危險,總得狠狠的捨棄一些利益才行。
林奇給沃德里克先生撥打了一通電話,約好了見面的時間,隨後穿衣服離開。
見面的地點在沃德里克先生的別墅,其實離林奇這裡不遠,步行去都行。
但外面太冷了,還是開車去的,就在半山別墅區的另外一邊。
進入沃德里克先生的別墅時,熱浪撲面而來,林奇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從路邊走到門口這段路,都冷得要凍死人,真懷疑外面那些不回家的人是怎麼能忍受這麼寒冷的天氣的。”
那些流浪漢是真的能撐,可能他們已經開始適應這樣的惡劣天氣。
沃德里克先生邀請林奇在客廳坐下,房子裡有暖氣,壁爐裡也燒著火,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比起別墅,其實沃德里克先生和他的家人更喜歡住在莊園裡。
莊園的房子足夠大,有更多的設施和裝置,而且住習慣了,對別墅這樣的小房子多少會覺得有些擁擠。
沃德里克先生因為需要工作的原因,所以並不是每天都會回郊區。
“有什麼好訊息嗎?”
“這麼冷的天還要過來說。”
沃德里克先生為林奇送來了熱咖啡,他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問道。
林奇把他知道的訊息說了一遍,這些財團內部結構已經出現了問題。
一些企業被查封,一些董事會成員或股東被帶走調查甚至是羈押。
其中涉及到了不少北方工業集團的人或公司。
而這些人也是安科克工業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把持著整個行業自律委員會,還禁止安科克工業參加各種行業組織的車展。
沃德里克先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看起來我們很快就能動手了?”
從批捕到審判還有一個過程,但這個過程要不了太久的時間。
林奇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可以率先發動起來……”
林奇讓沃德里克先生蒐集了不少這些人搞“壟斷”的證據,有人證,有物證。
但是這些證據並不能把他們釘死在搞壟斷這件事上,因為他們從本質上來說並沒有觸犯到任何已經被確定為壟斷的壟斷形式。
他們的壟斷更加的隱秘,更加的難對付。
不給你供貨,是因為有大訂單沒完成。
不讓你參加車展,是因為你不是行業委員會成員。
你說人家針對你,這其實是個誤會,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商業競爭手段而已。
你要說他們不講道理,卻又留了口子——按照他們的規矩共享技術。
可要說這是一個方法吧,但偏偏他們又一點機會都沒有留下。
如果放在平時,打官司毫無意義。
這些人也不是什麼窮人,打不起官司。
他們也一樣能組建一支龐大的律師團隊,大家互相燒錢就是了。
打到最後不了了之,原來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子。
所以之前林奇讓沃德里克先生收集證據,引而不發,等待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時機。
他們現在根本應付不了沃德里克先生的攻勢,而且社會輿論也不會在他們那邊。
沃德里克頓時變得滿面紅光,他是真的受夠了這些人的針對。
自從他們搞出那個什麼碰撞測試,用自己家最結實的車型去撞安科克最廉價的車型,誇大結果,也的確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忍氣吞聲到現在,終於可以反擊了,胸口的鬱郁之氣一口吐出,沃德里克先生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