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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把成功歸咎於成功之前不斷的失敗和持續的努力,很多人都把這奉為至理名言!
也因此鼓勵了很多人,不斷的去追求成功,以及走向成功。
但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它,這句話本身,是誰總結的,它是真的嗎?
大多數人不知道,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在自己的周圍,或者在報紙上。
有這麼一個人,他透過自己的努力獲取了成功,他感動了很多人,鼓舞了很多人。
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其實統治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特別是一個自由社會的統治藝術。
它不像封建王朝,誰敢不聽話,就宰了誰。
每個人都有自己說話的權力,都要為自己行為能力負責的權利,這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做任何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統治,不再是高壓的,而是引導的。
就好像這樣,告訴人們,你之所以處於社會底層是因為你不夠努力,只要你努力了,你的生活就會變得好起來。
再時不時弄出幾個幸運兒,整個底層社會都開始相信這套理論。
而那些幸運兒則成為了中產階級,他們本身就是這套理論的實踐者和成功者,他們會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願意捍衛這套理論!
我的成功是因為我的付出與努力,它和其他無關!
瞧,多符合聯邦社會價值觀的言論,也符合聯邦社會的整體統治風格。
但假話就是假話,就算有無數人為它粉飾,假話永遠都變不成真話!
如果這是真話,那麼現在,林奇和格來斯頓,又在說什麼?
他們在決定別人的命運,決定一個和他們沒有直接關係的人的命運。
如果說奧伯來恩的努力讓他獲得了成功,而現在,這些人隨手就能抹去他的成功。
那麼他的成功,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這是一個複雜的哲學問題,但歸根結底,這是社會問題。
當權力掌握在一小撮人手裡時,就不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努力和成功,因為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被規劃好的!
格來斯頓對林奇提起奧伯來恩這件事本身很感興趣,“我不知道你認識他。”
他的意思是,如果林奇認識奧伯來恩,為什麼這個人沒有在約克幫中?
林奇把議會中那些能拉動的人都拉到了自己的陣營裡,奧伯來恩不在其中。
林奇倒是顯得很無所謂的說道,“現在認識了。”
“他會站在我這邊,比起國會中換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倒是願意在我這邊多一個自己人。”
“當然,如果太麻煩的,其實也沒關係。”
反正還有保守黨那邊,他們的地盤的確略少,但不代表沒有。
而且新的州加入進來之後,他們也會爭取到一些地區。
你得讓天平的兩端差的不太多,差得太多,就失去了藝術和美感。
就好像社會黨那樣,掙扎到現在,參議院席位不僅沒有多,反而只剩下最後一個。
格來斯頓聽著林奇的話,並沒有真的按照他說的那麼去理解。
任何“交易”都必須建立在雙方有利可圖的基礎上,他想要林奇支援康納競選,那麼就必須保持和林奇的友好關係。
別看好像林奇只是一個有錢人,在聯邦社會,有錢人的影響力太大了。
林奇只要說一句不看好進步黨未來的發展,可能會影響接下來進步黨的發展趨勢,甚至會逼他們修改未來一段時間的施政綱領!
而選民們,那些沒腦子的選民們,很有可能會把票投給保守黨。
所以格來斯頓得思考這件事怎麼解決。
一般要弄下臺一個參議員,他來自的州內部基本上就已經形成了意見上的統一。
也就是州議會方面沒有異議了,這個時候突然改變策略,有可能會引發一些未知的問題。
當然這些問題比起林奇的問題,顯然不是什麼問題。
奧伯來恩此時就站在了人們口中“失敗”與“成功”的邊界線上,接下來他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並不由他自己決定,也不由他的努力來決定。
格來斯頓考慮了好一會,才考慮答應下來,“我得先和替補隊員談一談,我會說服他。”
“但是明年……”
林奇抬起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並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會支援康納先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那個位置。”
“說起這件事,正好我可以介紹個人給他認識,也許他有利用得到的地方。”
格來斯頓聽到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好奇,能被林奇特意提起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他充滿好奇心的看著林奇,林奇也給了他這個答桉——
“聯邦調查總局局長,我認識他很多年了,是個不錯的人。”
格來斯頓想了想,認可了林奇的決定。
在這個時候能直接把聯邦調查總局長拉進陣營裡,就算不能為他們提供什麼暴力手段,僅僅是調查競選對手的醜聞和黑料,就是很大的幫助。
要是能夠弄出什麼驚天醜聞,就能夠直接淘汰掉對手!
利益的往來中,往來的雙方一定是對等的,但是具體的交易未必能做到絕對的對等。
有些人會吃一點虧,有些人佔一點便宜,但這些,都是為了下一次交易做的準備。
格來斯頓認可了這個傢伙,他也認識,是前前任總統的人,但運氣很不錯的幹到了現在。
他手裡肯定掌握著很多私密的絕密訊息,這個人的加入,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也是林奇的人情。
兩人在這個問題上也達成了一致,看樣子,奧伯來恩參議員先生暫時不需要捲起鋪蓋回家了。
結束了這兩個話題後,林奇又談到了馬裡羅那邊的情況。
如果馬裡羅要併入聯邦,進步黨,保守黨和社會黨肯定都會提前知道一些訊息。
畢竟把另外一片土地納入聯邦的統治序列中,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格來斯頓聽說到了一些風聲,“那個走運的小子談了一個女朋友,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就要結婚了。”
“你知道,一旦有了孩子,男人們就像是被拴住了腳的雄鷹,再也飛不遠了。”
他口裡說的那個孩子,就是前任馬裡羅大總統留下的孩子。
現在這個孩子在聯邦接受教育,已經十八歲了。
按照之前的說法,是在他二十歲之後,就讓他回到馬裡羅繼承他的大總統位置。
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真的讓他回去的。
聯邦在馬裡羅這四年來花了不知道多少錢,看不見的錢,但確確實實花了。
修鐵路,修公路,一些城市也得到了重建,連基礎設施都修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讓他回去把馬裡羅變成一個獨立的國家?
這怎麼可能呢?
所以聯邦政府給他安排了一個女孩,平民出身,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各方面都是頂尖的,除了出身不是很好。
只要她懷孕了,這個男孩是否活著,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女孩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完全可以像他那樣,繼承“遺志”,等將來長大了,二十歲了之後,再回去繼承“祖業”。
就這樣,一代代的,無窮的輪迴。
其實現在馬裡羅人,也不太想重新獲得獨立地位。
聯邦人又是給錢又是給福利,還幫他們完善了供暖系統,還給了他們工作。
這他媽不比以前年年混戰好?
林奇在馬裡羅北方搞了一個殺蟲劑試驗,解決了大多數不願意歸順的軍閥武裝分子,現在敢冒頭的,也沒多少人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裡羅的問題,基本上可以說穩住了。
“如果他聰明的話,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差。”
他沒有說如果他那麼蠢的話會怎麼樣,大家都知道。
林奇聽完之後大概也清楚了,就在這兩年了,“到時候給我一份邀請函,我也去看看。”
“我在馬裡羅那邊,也有一些生意。”
兩人很快就結束了這次不算長的談話,決定了一些人的命運和未來社會上對他們的評價。
看著林奇離開,格來斯頓微微搖頭。
其實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決定不太對,比如說已經做好了讓奧伯來恩下臺的決定,但又要改變這個決策。
不過他不會改。
作為一名父親,他很清楚,有時候他錯誤的判斷了情況認為孩子做了錯事,他會指責孩子們的做法是不正確的。
但並不是每一次,他都是對的,有時候他也會弄錯。
比如說他以為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基老,因為他找了一個“男朋友”。
後來才知道那個“男朋友”其實是個女孩,只是平平無奇,喜歡男性的裝扮。
但他不會承認自己是錯的,他依舊會警告自己的兒子,不要成為一個基老,否則他不介意親自把他送進監獄裡。
以至於他的兒子不得不換了一個大胸脯的女孩做女朋友,這才讓他滿意。
權威是如何誕生的?
權威就誕生在你明知道這個人做的決定是錯誤的,可你依舊無法抗拒這樣錯誤的決定,還要忠實的執行這個錯誤的決定時。
權威,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