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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最大的憋氣時長大約有三十秒秒到五十秒之間,再長就很難維繼。
但經過訓練,人的憋氣時間能夠達到一個很驚人的長度!
在東大洋上有一個小島,島上的土著們依靠大海生活,這些人就像是人魚那樣,能夠在海中憋氣很長的時間。
大多數人都能憋氣二十分鐘左右,有些可能能達到三十分鐘。
不過很顯然,美術老師屬於那種身體素質不錯但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她不知道在缺氧的情況下活動越劇烈,身體消耗的氧氣也就越多,也會更快的感覺到窒息,並迎來死亡。
她的腦袋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裡,弗恩的雙臂就像是吊車的鋼鐵大臂,沒有絲毫的顫抖,變型,就那麼狠狠的按著。
美術老師的雙手先是用力的搖晃,然後改為捶打,最後是用指甲摳,她的指甲都摳的翻了出來!
即便弗恩的手腕被摳出了很多的血痕,他的手也沒有動過。
她的動作開始從劇烈的反抗,逐漸的放緩。
在弗恩扼住她脖子大約五十多秒後,她已經幾乎沒有力量的身體突然間又勐烈的掙扎起來。
這股力氣來的很快,而且非常的兇勐,這是人瀕死時身體最後一次嘗試,力量的形成超越了人們的認知,所以她的反抗力量特別大!
但再大的力量,也大不過弗恩的力氣。
在這突如其來的反抗過後,她徹底的安靜了。
弗恩收回了雙手,美術老師的死樣卻是不太好看。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東西,那些記錄著各種犯罪證據的小紙條被他燒成了灰盡,然後衝進了下水道里。
收拾好所有的痕跡後,他坐在沙發上,坐在美術老師的身邊,用剛剛帶走了美術老師生命的雙手捂著臉。
第一次,他感覺到心動的感覺,也因此深愛著對方。
可最終,他終結了一切。
“你不該那麼好奇的,我以前告訴過你!”,弗恩點了一根菸,有些煩躁的對美術老師說。
“你應該聽我的,我怎麼會去害你?”
“你真的蠢!”
抽完煙他的情緒似乎好了一些,他用手幫美術老師整理著頭髮,“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保證!”
說著,他小心的抱起美術老師,走向了地下室。
在那,有他的工作室。
當燈光亮起,數不清的工具乾淨又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時,他穿戴好圍裙準備開始工作。
但這一次的工作,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
第二天上午,弗恩給林奇打了一個電話。
“林奇先生,美術老師死了。”,他的聲音沒有顫抖,也沒有什麼傷感的情感,只有最普通的語氣。
林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人殺了她,但很快他就知道這個答桉是錯誤的。
有弗恩在,任何人都不可能越過他去殺死某個人,而且美術老師並不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不會有人對一個沒有什麼威脅,至少表面上沒有什麼威脅的美術老師動手。
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弗恩殺了她!
“你可以不那麼做。”,在短暫的沉默後,林奇說道。
弗恩似乎並不意外林奇知道是他動的手,好像從他們跟著林奇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林奇。
他臉上露出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是表情的變化,肌肉下意識的變化,“她太好奇了,想要知道很多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我勸過她,但是她沒有聽,她越線了,我只能殺了她……”
此時的弗恩的聲音裡,才有了一絲悲傷,但很快這些悲傷就消失了。
“林奇先生,我能知道是誰在命令她嗎?”
有仇報仇的大復仇主義一直在全世界範圍內盛行,聯邦也不例外。
弗恩此時內心的悲傷,憤怒,都需要發洩,他需要有一個發洩的途徑。
他想知道是誰控制著美術老師,讓她不斷在走向深淵的過程中激進的嘗試,他要那個人為他所做的付出代價。
林奇讓他等了一會,然後給聯邦調查總局局長的侄子打去了電話,隨後記下了一個人名。
他把這個人名以及資訊都告訴了弗恩,“這個人是她之前的上司,後來有人透過他調動了那枚棋子,我不知道是誰,但你可以自己去問問。”
“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畢竟這件事他做錯了。”
“謝謝你,林奇先生,等忙完了這段我會去看你。”
“沒關係,有時間我會去斯勒姆。”
弗恩掛了電話之後又給諾爾打了一個電話,“哥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諾爾正在吃早餐,他讓傭人們離開之後,才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她死了。”,幾乎和林奇同樣的反應,諾爾很快就意識到那個麻煩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弟殺了。
他其實是很高興的,畢竟有一顆釘子從自己的弟弟這裡插進了整個公司,一旦這個釘子開始生鏽,發揮作用,他會很難辦。
但好在,她死了。
“我很難過聽到這個訊息,你想我怎麼做?”
弗恩把林奇給他的訊息說給了諾爾聽,“幫我把他們帶過來,我要好好的招待他們。”
諾爾知道這個要求其實有點過分,但他不會拒絕,他答應了下來。
“最遲明天晚上,你就能見到他們!”
掛了電話之後諾爾給現在格林兄弟幫明面上的首領打了一個電話,隨後整個幫派都開始行動起來。
而他們的目標,此時也剛剛起床。
作為一名即將退休的高階文職探員,這位即將倒黴,略有些禿頂的先生並不知道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小玩笑。
他穿著無袖的內衣從房間裡出來,打著哈欠取了報紙,坐在馬桶上一邊拉屎一邊看報紙。
到了他這個年紀,以及在聯邦調查局裡的地位,他沒有必要那麼早到辦公室裡——
並不是因為他的地位有多高,而是因為他即將退休了,所以沒有人給他安排工作,人們對他的“偷懶”也能容忍。
畢竟他認真工作會分薄別人手中的權力,所以人們還是希望他最好什麼都別管。
而這也是他自己所希望的,到明年下半年他就能退休了,到時候拿著高額的養老金,就可以休息了。
他想著退休之後的旅行計劃,伸手去拿廁紙時卻發現廁紙沒有了。
他高呼著妻子的名字,讓她送一些廁紙來,呼喊了好幾聲後,廁所外才傳來腳步聲。
他皺了皺眉,腳步聲有點沉,不像是他妻子的腳步聲,難道是孩子們來了?
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把屎粑粑都沖掉。
他伸手去拽水槽的拉繩時,門開了。
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他所有的動作都停在了那。
直到他被打包進一個旅行包時,他的屁股都沒有擦……
等周圍的一切再次亮起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的時間。
此時此刻,已經不再聯邦了,他很清楚,因為他知道自己乘坐了飛機。
內心的驚恐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更可怕的是,他的全家,都在這裡。
“這個傢伙的身上很臭,把他衝乾淨。”
弗恩看起來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高檔的帶一點繡花的襯衫,沒有一丁點褶皺的黑色長褲,發亮的皮鞋。
強壯的身體和較高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很有視覺衝擊力,聯絡人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他不止一次看過格林兄弟的檔桉,從中分析有什麼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
“這是……哪?”
手下的人一邊用水管不留情面的沖洗著聯絡人的身體,還拿著給馬刷毛的刷子刷著他的腚√。
他被刷的疼的要命,咬著牙沒有喊出來。
弗恩很有禮貌的回答道:“這裡是斯勒姆,聯絡人先生。”
聯絡人的褲子被撕掉了,因為有些屎粑粑沾在了褲子上,這讓他羞愧且憤怒。
因為他的妻子,孩子甚至是孫子孫女就在旁邊,而他作為一個文明人,卻沒有褲子!
他咬著牙,看著弗恩,“美術老師在哪?”
他其實已經意識到,他和他的家人出現在這裡,多半和美術老師有關係。
弗恩從胸口拿出了一個吊墜,骨質吊墜,看起來就像是新作的,沒有玉化,也沒有長期佩戴使用的痕跡。
“瞧,她就在這。”
聯絡人的表情更苦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偏頭看了一眼驚恐中但說不了話的家人,最終哀求道,“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要報復,報復我一個人就夠了。”
弗恩笑了笑,把吊墜放回到衣服內,“我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能夠狠下心來傷害我?”
“她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也能狠下心來讓她去送死?”
“為什麼這些人每個人都和你有關係,你卻要求我不要傷害他們?”
“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標準呢?”
弗恩掏出手槍對著團在一群的人直接開了一槍,即便這些人的嘴巴里塞著東西,他們的尖叫聲也透了出來。
一個少年人躺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正向外快速外溢的鮮血,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聯絡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